他早该闻到阴谋的气息了!
真相只有两个!
第一他围观了不该看到的,某人又跟包子铺的老板认识!莫非池舟想下毒暗杀自己。
第二池舟今天太不爽了,想撒气羞辱自己!
邵煜。
啊?他想的有些走神,被喊了名字,这才抬起头看池舟。
只是准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池舟眸光竟有些暗淡,这人很快撇过头,补充说明道。
行叭!
他就知道,池舟这个老傲娇。
就是在这找人发泄心中的不快呢!
所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所谓他妈的忍字头上一把刀!
邵煜把从瓶子内抽出的生理盐水浸在纱布上,语气无奈地说,哥哥手给我。
池舟手心朝上,把爪放在桌上,尽管有着心理准备,邵煜看见他的伤势,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池舟手心是一片血肉模糊,乱糟糟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就这连吭声都没。
他真的想问池舟,你他妈有痛觉吗,你刚刚疼叫唤的那么不走心呢?
要是没有痛觉还能好办点,毕竟他是个从没给别人处理过伤的人,能瞎鸡儿肆意妄为就太好了!
沾着生理盐水的纱布蹭过伤口,他好奇池舟的神色,无意中的一抬眼,没想到池舟眉头微微蹙着,也在凝视着自己。
我给哥哥吹吹?邵煜问。
好。池舟眼神也不避闪,吹吧。
邵煜:
自己不知不觉在恶心池舟的康庄大道上越走越远就算了。
池舟什么时候承受能力这么强的?
可话都出口了,男人的基本担当就是敢说敢做。他微微倾身,凑近池舟的手些,然后吹了吹,空气安静的很,这过程中池舟都没有挑事!
简单消了毒,邵煜去后厨送药箱,老板也不见外,直接塞了他两笼包子,热乎的,拿去先吃着,那收银台边上有不要钱的榨菜,吃多少夹多少啊。
我知道了,谢谢叔。
走回桌边儿,池舟正在低头拿好的那只手鼓捣手机。
邵煜没好气的把东西都扔桌上。
呵呵哒,老子还没伺候过谁呢?
你往这一坐倒挺自在!
低头看了看包子,他发现,忘了问这包子有没有毒了。
毕竟吃进去再发现就晚了。
邵煜从碗柜里拿了个小碟子,一边儿往碟子里倒醋,一边儿时不时抬头看看池舟。
池舟依旧是冷漠脸,随意夹了个包子就咬了一口。
半夜出来吹风,妈的饿呀,他在这里已经算是艰难求生了,说随时有可能死,有点扯犊子了,但是前方道路,也挺艰难险阻的吧?
我的呢?邵煜手撑着下巴,双眼空洞问。
池舟匪夷所思地看他,本不想搭理,过了几秒还是简短回了句,吃啊。
哥哥你说的。这一声出口给自己恶心了个够呛,某人还是没有反应,他干脆把筷子伸到了池舟的碟子里。
自从在这北子胡同呆多了,他觉得自己人变糙了,连阿猫阿狗也不嫌弃了呢。
邵煜一口还没咬下去,就后悔了,干脆就着该姿势把整个包子塞嘴里。
紧接着,他提出了穿书以来,最贱的一个要求,哥哥你每个都咬一口呗!
邵煜:生活不易,活命更不易.jpg
吃完饭,两人并排往停着电瓶车的车位走。
狗爪伤了的某人应该骑不了车,邵煜先发制人,哥哥,先说好,我不会骑电瓶车,你要是不想两只爪手都受伤的话,可以走回去。
打车吧。池舟懒懒叹了口气,来得时候电瓶车已经快没电了。
哦!
接下来的几分钟,他俩都跟两个傻逼一样,站在路边风中凌乱。
凌晨五点半,在这鸟不拉屎的偏僻小胡同内,有出租车经过也可能是阴间来的。
最终小破电瓶车还是上路了,两人一个敢骑,一个他妈更牛逼,居然敢坐!
身后有点火的声音,池舟没有扶他,邵煜可以确定池舟在抽烟。
他见过池舟坐在电瓶车后抽烟的样子,他也不是真没长脑子,池舟可能不是不想学习,他还要赚钱。
他就是看不惯池舟这么悠闲,他却要在前边儿挡风!不怀好意地拧了拧把手,小破车晃晃悠悠没快跑几步,又恢复了比跑得慢,比走得快的神奇状态。
邵煜原世界活了十八年,从来都是不信邪,自从他认识了池狗,他觉得他平静的生活,都他妈被打破了。
天空出现了仿佛神仙历劫时才有的不测风雨。
开始雨点只是淅淅沥沥的下,后来越发刹不住闸,风刮的路两边儿的叶子都摇摆个不停,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又弹起在邵煜的脚裸上。
他习惯性的软声问池舟,哥哥,你手怎么办啊?
淋了雨,不会长蘑菇吧?
身后还是安静的,过了几十秒,邵煜感到池舟的额头靠在了自己的后背上。
他正要发作,就听身后很平静地说,今天那个挥酒瓶的女人,是我妈。
哦我的天哪!
日了王八犊子。
卖惨谁不会啊,他还能一边哭一边卖呢!
其实我家庭也邵煜想到了原世界,虚情假意也变得真情实感起来了,挺,挺复杂的连犯错误都引起不了我爸妈的关注。
等这事过去了,我跟你说?池舟道。
他总觉得池舟的语调里掺了些别的。
不会是发烧了吧?
邵煜一向心直口快,哥哥你发烧了。
对。
卧槽?
这他妈比起他打架斗殴时候,把对面小傻逼摁在墙上就是一顿猛捶出的拳,还要直接。
回到寝室,推开铁门时,傻逼的朋友们已经都醒了,正在赖床,看架势不等上课铃响,都没有一丁点危机意识。
池哥,你回来了,你去哪了?床位在池舟对铺的钟奥轩,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你大半夜不在寝室,干嘛去了?
池舟还没来得及说话,这个逼就从上铺翻了下来,卧槽,你手怎么了?
只有方颂的床位空空如也,可能是去操场英语晨念去了吧,毕竟学傻了做出什么事,都很科学!
邵煜把湿衣服脱了下来,拿了盆子准备去洗漱,走到门口听见身后钟奥轩说,你手是不是被他弄得?怎么跟他出去了,你不怕这小子给你下药,然后肆意妄为吗?
今天的第一节是老许的政治,池舟没来。
可能真的发烧请假了。
后面三节是谁的课,邵煜已经不记得了。
他从来没觉得睡觉,是一件如此幸福的事情,甚至连间操都没出去上,就一直趴桌子,睡到了中午放学。
被方颂叫醒时,他还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才发现班里的人已经全走光了。
煜!你怎么还在这儿睡啊?方颂把两个没拆封的面包放他桌上,这都过中午十二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