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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后我把魔教教主标记了——晏昕空(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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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看着和步慕青肖似容颜上相似的坚定,他又无比清醒的认知到,施鸿沁是认真的。

他的弟子,他已经决定捧在心尖上的弟子,走上了步慕青的老路。

为什么?

为什么是应修筠?

为什么是应溪寒?

为什么总是魔教的人得到他珍视的东西?

因为他背叛过步穆青,所以这是老天对他一次又一次的惩罚吗?

岑意远心口剧痛。

师父,我没疯,我很清醒,我一直都很清醒。施鸿沁道。

就算,就算你喜欢娄飞钰,但如果这一切都是应溪寒假扮的,你们正邪殊途,怎么能在一起!鸿沁,你不要被应溪寒的巧言令色迷惑了,他那样的杀人魔头,你怎么能与他在一起?!岑意远言语颤抖,激动的嗓音尖利。

岑意远因为疯魔了一段时间,身上的肉掉了不少,就算解决走火入魔后也没有那么快恢复回来,脸颊依旧凹陷,再被这样刺激,一下次仿佛老了好几岁。

之前,只是看到施鸿沁的信笺时,他还觉得娄飞钰并非施鸿沁的良人两个都是Alpha的男子,又岂会是良配后来听到江湖传闻,更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直到被正道掌门拜访,才坚定了来此见一见施鸿沁的想法。

他自顾自地认为会有反转。

然而,少年干净明亮的桃花眼里只有自觉自愿,每每看向应溪寒时,双眸含情,直白的昭示着其中情谊。

可那个人是应溪寒啊。

是四个月前少年还不停想要逃离的魔头啊。

岑意远心中思绪急转,面上苍白如雪,瘦长的身躯晃晃悠悠,好似站不稳一般。

他定定地盯着施鸿沁,像是施鸿沁如果给了一个他不想听的答案,就会支撑不住倒地昏过去似的。

施鸿沁自认交出了卖体力得到的雪山灵芝,作为代替原主活着的穿越者,对这位师父也算仁至义尽了。

事已至此,他直截了当道:师父,事实就是江湖上提到的,应大哥对我情根深种,假扮娄飞钰来找我,后来我们两情相悦,我知道真相后也摇摆过,最后还是决定跟着心走。

师父,我在新秀大比夺魁,这条路是我自己所选。而我也对你说过,我只属于我自己,我不后悔,如果以后我为这个选择付出代价,那也是我自食恶果。

应溪寒显然对施鸿沁最后说的话很不满意,从鼻子里喷出一声,冷声道:自食恶果?小疯子,可真是委屈死你了。

施鸿沁扭头,马上改口道:是三生有幸、天随人愿。笑容软软的,挑起对方一缕长发,放在唇下吻了吻。

火热的视线与温热的唇仿佛落在应溪寒身上,他突然嫉妒起自己的头发,想要让施鸿沁将吻亲在自己脸上、身上。

而他也这么做了。

手掌扣在施鸿沁脖子后,微微仰头吻了上去,耳边是岑意远你们、你们说不出完整句子的惊惶之声,他勾起唇,肆意地和施鸿沁亲吻。

至于教众们,看到教主和教主夫人光明正大的缠绵,早就习以为常。

应溪寒将施鸿沁是他应溪寒的这件事展现的淋漓尽致。

一吻作罢,因为只对施鸿沁的本能作祟,他不由自主靠在少年身上,腿软,腰微微前倾,身体表现着想要什么。

应溪寒喘息着、忍耐着,斜睨岑意远一眼。

岑意远目光空洞,嘴里依旧喃喃着这不可能。

这就是事实。岑意远,有些话本座早就想对你说了,应溪寒深吸一口气,收起面对施鸿沁的温柔,戾气尽显道:十九年前,本座师父和步慕青相爱,你将他们的行踪出卖给正道,是导致他们身亡的罪魁祸首。如果不是你,决定退隐江湖的师父,如今或许正在某个地方和步慕青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也是由于你的从中作梗,鸿沁才会有那些遭遇。岑意远,问问你的良心,你当初真的是为除魔卫道吗?不过是为你那求而不得找的借口罢了!应溪寒很少会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这些话他放在心里许多年,在那方天地里从没机会和死了的岑意远说,这次倒是有了机会,但他并不觉得爽快。

只要一想到在这里,施鸿沁怎么度过的十七年,他对岑意远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当场将此人凌迟。

岑意远失魂落魄地听着。

应溪寒轻蔑一笑,道:岑意远,你今日是否又是要做类似的事,来拆散我和鸿沁?

似乎是说中了,岑意远瞳孔一颤。

与此同时,属于Alpha的强大信息素压迫力,以及造微大圆满才有的所向披靡的真气尽数朝岑意远袭去。

岑意远两股战战,背脊弯曲,肩膀如似被大山重压颤抖着,整个人随时都要跪下来一般。

片刻后,双腿像是要被压断了,双膝往地上跪下去。

施鸿沁往前一步,想扶起岑意远,手却被岑意远拍开。

岑意远抬着头,痛苦与挣扎交织在眼中,仿佛撕扯他的灵魂,让人见之一时语塞。

入秋后地面湿意和凉意透骨,齐齐钻入岑意远的膝盖中,最后朝着他的四肢百合而去。

他浑身颤抖,难以自控。

自从恢复清醒后,他日夜扪心自问,得到的答案亦是如应溪寒所说。

岑意远缓缓仰起头。

当施鸿沁的身影再次映入眼帘时,步慕青和应修筠的脸容仿佛透过少年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师父,你起来吧。施鸿沁道。

听到声音,岑意远才恍惚回神,他的视线定格在施鸿沁身上,嗓音无比沙哑道:鸿沁,为师从未和你说过你爹是谁,但想来应溪寒已经和你说过,你也知道吧?

施鸿沁点点头。

岑意远便继续道:你爹经历十月怀胎,最终生下你后难产而死,是我害的。你娘被正道追杀,却没有痛下杀手手反而被卑鄙小人暗害,说到底,亦是我害的。

每个字,岑意远都说的艰难,但他像是要剖开心里早已腐烂的腐肉,硬生生的将满目疮痍展现在白日里。

他继续道:你出生后,我把你交给了你的养父母,几度暗中看着他们如何折磨你,却因心中私情并没有出手解救你。如果不是后来,看你奄奄一息,我应该也不会下定决心把你带回凰极宗,你有那般遭遇,更是我害的。

你娘选择你爹前,对我说的清清楚楚,她对我并无感情,是我暗自记恨,他们从没对不起我,一切都是我嫉妒而起。我没有资格做你师父。

鸿沁,今日,我这一跪,望你替你爹娘,亦是替你自己,受了我这一拜。岑意远抓住他的手臂,眼中有泪光翻涌,颤声道:对不起对不起

施鸿沁诧异万分,没想到岑意远会突然这样。

他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应溪寒,四目相对,听到应溪寒传音道:【本座纵有万千愤怒,至少已经解决了当初亲手害过你爹娘的人。至于岑意远,你想如何做,便如何做。】

施鸿沁点头,回头看向掉下泪来的岑意远。

他运转真气,强行扶起岑意远,张口道:师父,我之前说过,我没资格替他们原谅你,但你可以自己去找寻答案。

说着,他朝后伸出手,应溪寒握住的他,他坚定道:我要和应溪寒在一起,今生今世非他不可,此生无悔。

两人对视许久。

禅空教山门外风吹树叶哗哗。

不知过了多久,岑意远眼神逐渐清明,缓缓道: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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