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不凡先是受了惊,反应过来是被亲,随即笑出来。
没想什么。
那走吧,覃肃把眼镜递给楚不凡,看电影去。
去哪看?楚不凡戴上眼镜,露出诧异的表情。
不过覃肃没回答他,拉着他就走。出了卧室,走到走廊尽头,打开另一扇门。
楚不凡之前没注意,原来这里别有洞天。
空空荡荡的一个大房间,一张大床顶墙放着,墙上画着星球壁画,其他墙包括棚顶则是弧形,雪白雪白的没有半点装饰。另外,一块白幕立在床对面,投影仪就在床边,想来可以坐在床上看电影了。
走。覃肃关上门,率先进屋,拖鞋上了床,关了灯,拿起遥控器。
楚不凡迟疑两秒,心脏砰砰直跳。
接着他跟着走过去,上了床。
室内有冷气,他们盖着被也不热。覃肃把抱枕拍得蓬松柔软,立在床头,让他们可以靠坐着。随后他搂着楚不凡,用遥控器打开投影。
覃肃找了个老电影,《真爱至上》的画面出现,覃肃再次亲了一下楚不凡的额角。
楚不凡愣愣地看着大屏幕,原来,他们,真的要看电影。
啊啊啊!
楚不凡这心情,比坐过山车还刺激,一会儿冲上云霄,一会儿跌入谷底,偏偏他性格使然,那事儿不好意思主动,只能等覃肃发起攻势。然而覃肃过去表现得如饥似渴,现在反而沉得住气,楚不凡窝在覃肃怀里,等啊等啊,等得他都热了,覃肃还是没有表示。
算了,楚不凡想,看电影就看电影。
他跟覃肃说热,从覃肃的怀里出来,靠在垫子上看。虽然是个看过的电影,当他沉下心观赏时,依然是好看的。
很快,电影看完了。
楚不凡有点困了。
再看一个吧。覃肃说着,切换到下一个电影。
这回看得是《美丽心灵》,依然是个好电影。只不过楚不凡有了困意,越坐越低,不一会儿,就彻底滑进被子,躺平了。
之后顺理成章的,眼皮子开始打架。
半睡半醒间,他听到覃肃叫他。
不凡,别睡。覃肃在他耳边说,醒醒。
嗯?楚不凡勉强睁开眼睛。
12点了,我再送你一份礼物。覃肃关了屏幕和投影,室内陷入黑暗。
楚不凡听到黑暗中传来嚓嚓声,还没搞清楚是什么声音,眼前的景象就让他彻底从困倦中挣脱。
原来那毫无装饰的弧面白墙根本不是墙,是能升降的。现在它们缩进了自己的位置,白色幕布也自动归位,他们眼前露出了巨大的玻璃幕墙,宛如倒扣的一只水晶碗。而他们就像直接躺在了星空下,那低垂灿烂的繁星,仿佛就挂在他们触手可及的地方。
哇楚不凡忍不住喟叹。
这也太会享受了吧!
生日快乐。覃肃也躺进了被窝,一出声,楚不凡才发现覃肃离自己这么近。
近到覃肃环着他的腰,只要稍微动一动,鼻尖就能碰到他。
谢谢。楚不凡又开始血流不畅了,甚至不敢去看覃肃的眼睛。
可是覃肃却一眨不眨地看着楚不凡,勾唇问道:你喜欢吗?
喜欢。楚不凡咬着唇,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覃肃:像喜欢我一样喜欢吗?
楚不凡喉结动了动,续起极大的勇气,转向覃肃的方向侧躺,在黑暗中跟覃肃对视。
此刻室内的小夜灯也亮了,就像是呼应星光似的,在黑暗中散发着柔弱的暖黄。
覃肃的五官隐在昏暗的灯光中,楚不凡眼镜早没了,其实根本看不清。但覃肃的模样早已刻在他脑海里,他闭着眼睛,都知道覃肃的眼神会多专注,多深情。
我喜欢你,覃肃。话一出口,楚不凡就眼眶温热。他的喜欢有那么多那么多,用言语,无法表达其万分之一。
我喜欢你,楚不凡忍着哽咽,努力笑着说,我一直喜欢你,喜欢了两段人生。
覃肃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楚不凡的脸颊,虽然不知道两段人生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个让他变了个样子的人呀,却连表白都让他这么的心疼。
他凑过去,吻了一下楚不凡的唇角:我也喜欢你。
一个吻根本不够,他说完并没有离开,而是沿着楚不凡的唇角,吻向唇珠:我喜欢你。
他亲一下,说一句喜欢,不知说了多少遍,才终于撬开楚不凡的唇齿,缠绵而热烈地亲吻。
楚不凡呼吸被夺去,也失去了思考能力。覃肃的气息那么好闻,紧紧裹挟着他所有的感官,他仿佛已经化成一滩水,唯有胸膛里剧烈跳动的心脏,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
活着,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好幸福。
楚不凡忘了自己是谁,控制不住地抬起胳膊,拥住了覃肃,而覃肃在亲得他透不过气时,却松开了他。
覃肃用手肘撑在他脑袋旁边,鼻尖磨蹭着他的鼻尖,诱惑的声音里含着笑:还是要礼貌地问一下,行吗。
楚不凡险些被覃肃气哭,都什么时候了,还要磨人!然而他不可能责备覃肃,他想要覃肃,比任何时候都想。
于是他收紧怀抱,紧紧搂着覃肃,半垂着眼睫,默默点了点头。
覃肃的吻再次落下,跟刚才不同,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密不透风地压向他。
楚不凡无路可逃了。
他也不想逃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儿子们的今天,我肝到大半夜!亲妈了!后面的内容大家自行脑补哈,现在不止晋江,全网管得都很严,大家理解一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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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二天,楚不凡在楼下的大床上醒来。
覃肃还在旁边沉睡,胳膊搂着他的腰,他一动不敢动,怕吵醒了覃肃。
只是身体不动,思维却活跃得很,昨晚发生的一幕幕不停在他脑子里重演。
他想起覃肃滚烫的吻,想起眼前摇曳的光影,想起自己老毛病又犯了,舒服得直掉眼泪,并且还发现了新问题,原来自己不仅是脸和脖子容易红,全身上下连脚趾头都会红,他就以那样羞耻的模样,一边哭,一边缠着覃肃。
最后他们弄脏了楼上的两张床,实在没法睡,才跑来楼下这间的。
啊啊啊!
楚不凡越想越觉得丢人,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想什么呢?覃肃略带沙哑的嗓音在耳边炸起,楚不凡一个激灵,把脸侧向另一边,用被子捂着半张脸道:没想什么。
嗯?覃肃的尾音还有浓浓的睡意,但他轻笑一声,把楚不凡捞到怀里,脑袋拱到楚不凡肩窝:你猜我在想什么。
哪怕有过昨晚的亲密,当覃肃的呼吸扫过楚不凡的脖子,楚不凡还是心跳紊乱。他佯装镇定地问:什么?
以前看小说,看到销魂这个词,总觉得肉麻受不了,覃肃亲了亲楚不凡的肩窝,笑着说,现在终于明白了,销魂,就是跟你做
后面的话没来得及说,刚还老老实实的楚不凡猛地回身,用力捂住覃肃的嘴。
他就知道覃肃说不出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