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实趁脖颈上没了桎梏,猛一发力便将人从身上掀翻在地。而导演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立刻屈身压制住郑梓良并拿刀抵住了地方的脖子。
“怎么样?严不严重?”
秋实用衬衫袖子擦了擦脖子上的血:“没事,皮外伤。”
一直保持通话状态的手机被导演掏出来扔给秋实。
“阿秋,费导,你那边怎么样?!我已经报警,警察马上就到!”电话里传出Mr.Tan的声音。
“我们还好,现在就押这个疯子去到大厦后门等警察。”
秋实担心在地下层耽搁久了再生事端,于是就和导演一起,两人反押住郑梓良的肩膀往楼梯上走。
谁知走到一半,郑梓良忽然站住,嘿嘿地开始笑。
“我要是你就开心不起来,”导演瞅着这疯子都新鲜,“快别给自己加戏了,老老实实等着吃牢饭。”
郑梓良看着上方漏下来白日光线,深深吸了口气:“我不要吃牢饭。”
“那你要干嘛?跟上帝忏悔还是寻求最后的救赎?”导演探索人性的毛病再度发作。
“我要……你们陪我一同死!”
他出其不意狠狠一跺脚,年久失修的木质阶梯瞬间分崩离析。露出来的黑洞像怪兽的血盆大口,把三人一并吞下。
跌落的过程在秋实脑海中如同电影慢镜头,他觉得自己不停砸在各种各样的东西上,有些还帮他卸去了一部分下坠的重力。
就在落地的一刹那,秋实的后脑堪堪撞上一个坚硬无比的物体。他胃里顿时泛起一阵的酸水,恶心的感觉像是无数只毛毛虫在身体里钻来钻去。但随后,一切感官就被黑暗吞噬了。
在彻底陷入昏迷前,秋实迷迷糊糊地想,哥,对不起,我恐怕不能回家过节了。
第103章礼物
阿锋给华嘉辉打去电话,忍着剧痛,描述了一下身边这个马上就要将自己胳膊捏碎的男人。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同意他把人带来。
“走,”阿锋收线,“立刻出发去山顶医院。”
走!徐明海想,快走!可大脑的信号却怎么都传不到两条腿上。
“先生你行不行啊?”
阿锋无奈又叫了两个兄弟,仨人又拉又拽,一起把一米八几的徐明海往门口拖。周围的客人倒是见怪不怪,以为只是个连玩几夜输到扑街的赌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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