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群木着脸,带着吴悔上前行礼,没有说话。
三舅父安好。吴悔问好,有些奇怪,他爹怎么不说话。
骑在马上的人,俯视着吴群:你就是那个负了妹妹的武林中人?
三弟,这位侠士谢谢你带悔儿来拜祭家妹。马车里的人开口。
吴群内心平静无比,直起身子冷着脸:不客气,鄙人正是吴悔的父亲。
吴群一看这傲慢的人,就不想说话了,吴悔却看着吴群,不理解,他爹之前还说要去拜见舅父一家子,怎么见了又不说话了。好生的奇怪。
父亲?吴悔不走,还拽住了吴群。
悔儿?吴群不解的看了一眼。
悔儿,三舅和你二舅父拜祭过你母亲,我们就回家。三舅父一脸高傲的看着吴群来了一句。
三舅父,我有家,在南市竹林巷。吴悔恭恭敬敬的回了一句。
这让吴群刮目相看,这孩子算是说多的字了,不过好现象,这儿子算是认可他们的家了。
悔儿,安心再这里稍等片刻,二舅父有话与你父亲讲。马车的人出来了。不过脸色不太好。
父亲,二舅父可治?吴悔上前扶着二舅父问了一句。
吴群叹了口气,算了不要让儿子为难,这点儿刁难,他原身受了,本来就是原身错,大呲呲的就和女侠干了一碗女儿红,有了吴悔。即便是这事情是女侠精心设计的局,但他不心动,也没办法不是吗?说白了,还是心动了,所以再怎么样人家娘家人找茬也是应该的。虽然十几年过去了,毕竟原身和女侠没名没分。
可。吴群大概的看了一下这二舅父,面色发黄,身体虚弱,有没有发烧他不知道,但就这样一看就知道肝气郁结之症。
这病应该不难道治,为什么这个二舅父这把年纪还这样?有问题。
侠士,你会治病?二舅父拱了拱手,礼仪周全的问了一句。
略懂。吴群近距离的接触,更加确定这人就是这病了,莫非是因为吴悔母亲的缘故?不能吧,这都多少年了,不应该。
父亲,二舅父很好。吴悔难得的维护以个人,态度十分坚决,他就像要父亲治好舅父。
知道了,你二舅父的是小毛病,没事,别担心,现在正事要紧。吴群无奈的拍了拍吴悔的肩膀。这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执着。
多谢。还请稍等片刻。二舅父拱了拱手客气的道谢。
吴群也点了点头,他儿子重要,儿子很少有能求他的事情,说什么也要满足儿子。
三舅父看二舅父过去了,不悦的道了句:你和那粗人有什么好说的。这都多少年了,今年假惺惺的来拜祭,怕是有所求。三舅父对吴群的突然出现十分不满意。
你没看到悔儿很开心吗?姐姐最大的愿望就是孩子能和他爹在一起,现在这样也不错。二舅父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三舅父冷哼了一声,算是默认了二舅父的说法。
吴悔拽着吴群,不肯让吴群先行离去,眼中尽是对祈求。
吴群心一软,这儿子唯一的要求都用在了舅家了,看了来舅家对他不错,毕竟离开的时候都十一岁了,半大的小子能记住谁对他好了。
吴群真就盘坐在一遍开始打坐了,吴悔的眼中透着喜悦也盘坐吴群身边闭上了眼。
等着祭祀结束那是不可能的,仆人来喊吴悔主祭,吴悔起身看着吴群不动。
吴群无奈的看着吴悔,这孩子咋这么倔强呢,明显舅家的人不欢迎他啊,他不想让吴悔失望,起身看着吴悔道了句:你可要护着爹,要不爹今天估计的陪你娘去了。
吴群也知道自己说话重了,但他没想到吴悔开口了:不会,母亲说过,不悔。
吴悔看吴群依旧不动又加了一句:算计你不悔,爱你不悔,生我不悔。
吴群看着吴悔惊呆了,神啊,这个儿子出现奇迹了。
父亲,所有的,舅父们都知晓的。吴悔想了想又说加了一句,算做解释了。
吴群看吴悔真心急了,上前摸着吴悔的头说了句:悔儿爹知道,别紧张,爹不会让你难做,也不会让你失望。
吴悔听到这句话嘴角轻微上扬,拽着吴群的隔壁,再度朝着女侠的墓走去,哎,明明拜祭过了的,没想到还要再来一次。
吴群陪着儿子行着大礼,拜拜,人已亡故,死者为大,怎么拜都不为过。
一起行着大礼的还要两位舅舅,这让吴群有些吃惊,即便是姐弟间感情好,也不用这样行大礼,但他没说,走的时候他这才知道:今年是女侠宁静雪的十周年祭。怪不得如此隆重。
第72章武痴他爹(4)
吴群在这件事情上,没发表什么意见,他也没立场说什么。
只是两家人在回去的路上要分道扬镳的时候,三舅父拽着吴悔不肯让他跟着吴群走。
吴群黑着脸,他儿子凭什么不跟着他回家?他也是有脾气的好吧,不要以为自己是个官,就把他当泥人。
你莫要为难悔儿,他性子冷清,但是个极为尊敬长辈的人,你这样子,他既要顾忌你的意愿,还有顾忌我,你要真想他住你家,今日是不行,过些日字我这边忙完了,就送他过去,宁三公子觉得可行?吴群也不想吴悔为难,所以取中,他会让儿子去的,但不是今天。
悔儿你觉得爹说的可对?吴群看着吴悔,发现他嘴角又轻轻上扬了,看来儿子是同意的。
嗯。果然吴悔应了一声,算是拒绝了宁三公子。
父亲,二舅父!吴悔有突然望着马车道了句。
莫担心,悔儿,你父亲已经开了药方,等你来之日,怕是会好很多。二舅父打开帘子轻声道了句。
吴悔这才点了点头。对着两位舅舅行礼,很明显他要和他爹走了。
宁家人也没过多的纠缠,只是临走时宁三公子,指着一个小厮道了句:悔儿,让侍棋跟着你吧,都是你以前用惯的人,了解你。
吴悔张了张嘴想要说不,吴群拦住他,替他收下了:正好家里就缺这么一个人了,那就谢宁三公子了。
两伙人分开,吴悔身边多了一个小厮侍棋,这人大概十八左右,自始至终都安安静静,放佛不存在一般,而且脚步轻盈,下盘极稳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吴群看着吴悔抿着嘴正在委屈的看着他。
吴群拍了拍吴悔的肩,两人坐上马车,吴群这才解释了一句:肝气郁结之症,很好治的,莫要担心。
吴悔一听这话,眼角下撇,嘴巴抿着更紧了,脸上的委屈更加明显了。他没有听到他想要听得东西,低垂着头,手里攥着吴群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