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一飞没理会白弦思不解,冷不防的重重拍了下白弦思的肩膀道,弦思,我们留在柱州这段时间,你就替爹多去看世子。
姜还是老的辣。
之前黎瑾在城墙受伤那会,白一飞就看到黎瑾是故意让对方弄伤自己的。可让白一飞讶异的是,黎瑾似乎也知道了,但他根本就不怕白一飞拆穿自己。
要是与这样的一个人为敌,绝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这里,白一飞已经有了决定。
爹,在来柱州的路上,你不是才叫我不要跟世子接触太多,怎么这么就改口?
此一时彼一时,有了这个世子,或许能让定北王这个称号更上一层楼,弦思啊,你信爹的准没错。
可是
啪。
白一飞见白弦思还想问下去,顿时不耐烦的敲了下白弦思的脑袋,你是老子,还是我是老子?我让你去就去,别那么多废话。
还站着做什么?给我走快点。
嘎吱。
白一飞父子走了不久,施维序就拿着药箱过来了。
阿瑾,我帮你那点吃食过来,你好好让施大夫帮你看看身子有没有好点。赢渊终究还是怕自己关心则乱,一见到施维序过来帮黎瑾诊脉,便以吃食为借口暂时离开。
难得与黎瑾单独相处,施维序忍不住问道,世子,你的伤虽看似严重,但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为何还要我把你的病情往重了说?
说实话。
得知黎瑾受伤,施维序就立刻赶了过去,哪成想,这一切都是黎瑾故意表现出来,甚至还给了施维序暗示,让施维序往严重的方向说,这才有了施维序之前的那番话。
黎瑾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施大夫,你忘了,我的身子不好,要直说轻伤根本说不过去。
呃
一语惊醒梦中人。
黎瑾这番话,很快就点醒了施维序。
是啊。
在来柱州的路上,黎瑾一直都在伪装体弱多病,他这个问题不是废话吗。
黎瑾冷不防的询问道,施大夫,大皇子的情况如何?
伤大皇子的人下手很重,直接将大皇子的脚筋给割断了,不过我还是有办法治好大皇子,就看世子你想不想。
到了黎瑾这里,施维序就说了老实话,将要不要治疗好赢子晖的决定权交给黎瑾。
黎瑾淡然道,不必治好脚伤,抱住他的命便可。
与上辈子的惨死相比,只是因为脚伤而失去继位,是赢子晖最好的结局。
是,世子。得了黎瑾的答案,施维序很爽快的点头应是,没有追根究底的意思,对了,世子怎么不告诉七皇子真相?
他已经知道。
不是吧?那七皇子怎么还表现得这么这么紧张?
施维序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睛。
他真不是听错?就赢渊表现出来的样子,根本就看不出来好不好,奈何,这话是黎瑾说的,由不得施维序不相信。
黎瑾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施维序闻言,嘴角不禁抽搐了下。
黎瑾看了眼门外,忽地说道,施大夫,就到这里吧,大皇子的情况更严重,不能离你太久。
啊,是。
施维序听了,以为黎瑾是担心赢子晖的伤势,就告退了离去。
不过。
这样的想法,在施维序打开门后,瞬间烟消云散,因为施维序看到早在外面站着的赢渊,这才明白,黎瑾是不想让赢渊继续在外头站着,而不是因为担心赢子晖的安危。
安王府。
好,好好好赢子衡看了从柱州加紧传回来的信后,顿时喜上眉梢,连连说好,我要马上写封回信,让他们继续暗杀黎瑾,直到将黎瑾杀死为止。
砰砰。
忽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打断了赢子衡思绪。
赢子衡的面色顿时沉了下来,谁在外面?
王爷,是我。门外的黎思远温声说道,您方才都没吃什么东西,所以我特意做了些东西给您尝尝。
赢子衡听到外头的声音是黎思远的,连忙将信收了起来。
进来。
是,王爷。
得了赢子衡的准话,黎思远当即走了进来,将带来的吃食摆放在桌上。
黎思远的摆放的位置,全都是按着赢子衡的习惯来,顿时让本就因黎瑾的事高兴不已的赢子衡,胃口霎时就有了。
这么精致的吃食,王妃有心了。
王爷喜欢就好。
黎思远福了福身,站在了一旁,等待赢子衡吃完。
赢子衡看了眼黎思远微微隆起的肚子,漫不经心道,王妃你有身子,坐下吧。
是。
黎思远也不矫情,顺着赢子衡的话坐了下来。
王妃,这次多亏了你。赢子衡想起不久前发生的事,握住筷子的手抖了一下,心有余悸道,要不是你护住本王,本王就要被那贱人给伤了。
赢子衡怎么都没有想到,一直以来对他千依百顺的郑颜竟对他的子嗣存了杀心,后来在自己发现后,还想要将自己也一并杀了,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黎思远道,是王爷洪福齐天。
赢子衡大笑道,好,王妃说的这话本王爱听。
自从黎思远从姨娘郑颜手中,将赢子衡救下,赢子衡看着黎思远没有了初时的厌恶感,甚至还多了几分好感。
黎思远忽地缓缓低下头,不过,我要是能一并将姐姐的孩子也护住就好了。
若嫣本就该有此一劫,怪不得你。
可是若嫣姐姐自从没了孩子,整个人就就
好好,本王等会有空去看看她。看着黎思远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赢子衡拿黎思远没辙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黎思远皮笑肉不笑道,谢王爷,姐姐看到王爷定会高兴。
是啊。
不过是以那副疯疯癫癫的模样。
就是不知道他的夫君见了,会不会露出厌恶的表情。
姐姐啊姐姐,你没有想到吧,明明当初是你设计要我掉孩子,结果却被郑颜做了黄雀,反而让我不但包住了孩子,还赢得了安王的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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