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的初一同意,凌非焉立刻走向床边小柜,背对初一将两瓣银锁拿起。仿佛怕引起初一怀疑一样,她还略略调整身姿,试图挡住初一的视线。然后才在掌心中微微运起道法,细心感受着银锁的回应。
可惜,两瓣残锁却只如普通银片,毫无咒法气息。这与她初次将银锁握在手中,以道法试探时的感应完全不同。她不甘心,又将两瓣残锁勉强拼在一起,再以道法相试。可惜银锁被毁严重,别说依然对道法毫无反应,就是想将锁上的安字重新再现,也变成奢望。
凌非焉心中一震,失效了!这把渔歌安魂锁已经测底失效了!它再也不能守护镇克
看不清吧?我帮你照啊!
凌非焉正一心沉浸在对渔歌安魂锁的担忧中,却没注意初一已然举着烛火来到身边,直到初一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她才慌忙收了道法,猛然转身。没想到这一转,险些撞到初一手中火烛。
初一怕烛火燃到凌非焉衣袖,下意识向后躲闪。谁料小柜与床太近,凌非焉一转身又将她夹在自己和木床中间,初一膝盖后面正磕到床沿,瞬间站立不稳向后倒去。
啊!火,火!!啊!烫!烫烫!!初一大叫,生怕火烛落在床上。这要是不小心走水把照影居九号给烧了,明海道尊不得把她投进谪仙洞跟非馨来个喜相逢啊!
可是身体失去平衡,手中蜡烛也就随着摇晃倾斜,蜡烛一倾斜,烛泪便一滴滴流落下来,灼烫着她持着火烛的手。初一死活不敢松手,只能大声疾呼。
凌非焉见了,马上放下两片残锁,伸手去拉初一。
孰料凌非焉手刚伸出一半,就见初一端端坐在床边,用惊魂未定的语气抱怨道:哎哟,烫死我了。然后一抬眼见凌非焉正向她伸着手,便笑盈盈的将烛火塞进凌非焉手中,得意道:还好我身手敏捷,呐,你拿着烛火看就清楚了
鬼叫什么。凌非焉狠狠收回手,将不得不接过来的烛火丢放在床边小柜上,冷道:吓我一跳。
她的确是有些不快,不过不是因为初一的忽然出现,而是怪自己怎么就没沉住气,上了初一得当。烫手又怎样,反正她也不敢松手。撞到床沿又怎样,她身后又不是万丈悬崖,跌下去不过就是刚好坐在床上。不过也罢,既然已经确定残锁失效,那就必须得看看初一的真气有没有发生变化了。
于是凌非焉狠狠盯着不明所以的初一,向前走了一步。
啊?初一正要起身,却发现凌非焉的情绪有些不悦,她不知道自己好心给凌非焉送火烛照明,怎么就惹她不爽了。
等等,她这股要吞了自己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愣神的功夫,凌非焉已经立在初一面前。她隐约觉得凌非焉的膝盖几乎抵在了自己的腿上。低头确定的须臾,凌非焉又向她压近了些。
初一只觉得凌非焉微微一俯身,那张俊冷清颜便忽然临在眼前。太近了!太近了!凌非焉的瞳眸里好像都清晰的映出了她窘迫的表情。初一怔怔坐着,心跳却乱如雨打芭蕉。她想拉开与凌非焉的距离,在脑海中胡乱思索着,怎么拉?向前?那哪是拉开距离,岂不成了投怀送抱?不行不行,太奇怪了。向后?倒在床上?再向旁边滚开?不行不行,太奇怪了。要不直接往旁边挪开?嗯,这个好这个好,就这么办!
初一打定主意,也不敢再抬头去看凌非焉,微微抬起坐在床上的屁股,双手慢撑床沿,就想依计行事,往旁边挪开。
谁料凌非焉一下便发现了她的企图,忽然伸出手来,按住初一右肩,将她压在原地,冷冷言道:给我看看你的伤处。
啊?初一下意识用右手摸摸左肩,结结巴巴道:肩,肩上的伤,已,已经好了。
凌非焉好像低低啧了一声,立目道:今日的!
啊?这下初一左手也抬了起来,仿佛要护住自己的贞洁一样交叉在胸前,死死按着衣领,摇头道:不行不行,啊,不是不是,今日,今日没受伤。
真是啰嗦。凌非焉见初一扭扭捏捏,无心与她拖延,又不想跟初一说出真实原因,免得初一多心多想。右手一抬,便要强行扯开初一的领口,察看伤处。
呀啊!
初一又发出两年前发现屋顶有人偷窥洗澡时的尖叫,只是这次那句淫贼没有喊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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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竹林慧悟】105
初一下意识的抗拒让凌非焉不得不放弃强行扯开她衣领的计划,改为抬手覆上初一的嘴巴。
别乱叫。凌非焉低声命令道:叫来了别人你我都难堪。
初一没料到凌非焉竟会忽然这般,只觉得凌非焉的手微微用力捏着她的脸颊,她的双唇也紧紧触在了凌非焉柔暖的掌心。虽有被强迫之嫌,但初一确是还未与谁如此亲近过。
非焉凌尊今日怎么了?为何突然这样对我?!初一想不通,只觉得心中愈加慌乱,连手脚都像是多余的,不知安放在哪才好。
但不得不说,凌非焉这招确实很有效。初一万分紧张的同时,也不再喊叫,她瞪大了眼睛,向凌非焉点点头,意思就是,我不叫了,你快把手松开吧。
凌非焉这才把手松开,好像没意识到初一的心境变化,又不想初一再阻拦她的试探,随口编了个理由道:非馨那一剑饱含道法,你应对又不充分。我猜,你虽无性命之忧,但皮肉经脉恐怕受损了吧?
初一懵懂点头,心道,非焉凌尊怎么又开始关心起我的伤势了?忆起在玉草园小屋中,凌非茗说过凌非焉不善与人表达,初一心中窃窃一喜,该不会方才那些闲聊都是想来问候我的铺垫吧?
于是她的窘迫终于放松一些,回应凌非焉道:嗯,经脉确实受了震荡,胸口也疼得很。而且
而且?凌非焉眉头一竖,仿佛十分关切。
初一见了,更是开心,便道:而且吧我觉得,从南卿那得来的月华精魄好像变得激烈许多,总觉得血气冲顶,不好控制,从刚才开始就心神不宁的
这样么。凌非焉思虑了一下,又抬起手,刚到半空她忽然想起什么,放缓声音道:你想通过镜之试吗?
初一疑惑道:当然想啊。我不但要通过镜之试,我还要得一柄涂明法宝之剑!
呵,口气还不小。凌非焉见初一上钩,扬眉言道:那便让我看看你经脉受损的程度。镜之试不像你想的那般容易,若是经脉受伤严重,只怕难以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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