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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尘乱(GL)——王租租(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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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非焉暂时不顾他们,上了楼梯后朝初一所在房间幽幽凝望。须臾,她还是走到那扇紧闭的房门前,抬起手

黑暗房间中,那件火红的外套早已零散褪下,从它们被随意丢弃在桌椅之上样子便可以看出衣装的主人将它们脱下时是如何的迫不可及。就连平日里倍加珍惜的歌风扇也被随意搁置在旁,整日间无人问津的寒凉床榻如今却成为那具火热身体的降温圣物。

初一仅着着贴身的内衬,全身瘫软无力斜卧在床。此刻,她已无心去想春宵楼里的怪茶究竟是为何物。因为她不得不集中马上就要溃散的思绪,克制自己横来的欲望。

视野迷蒙,她却不敢闭上眼睛,只要合上双目,满脑海里侵袭而来的便都是凌非焉的样子。

发丝,眉宇,深眸,双唇。

她将一袭薄被狠狠揽在怀中,按在身体里。在阵阵心乱中感受温暖的刺痛慢慢遍布整个身躯。仿佛突然之间,她的每一寸感官都被剧烈放大变得敏感,让她愈加清晰的无法逃避自己对凌非焉的极度渴求。

她幻想着凌非焉发丝的柔软,渴望将双手穿过那如墨青丝中,将它们捧在掌心轻嗅淡香;她想要轻抚凌非焉的脸颊,以指尖轻触她的眉头眉梢,一分分一寸寸的探索,猜测那隐匿在清冷容颜下的情愫;她也想静静的凝望,哪怕就此跌落进深如星河的凌非焉的眼眸,她多么希望凌非焉从此注视她的眼神里再没有凉薄,而是满溢着信任与欣赏的光芒;她甚至更想深深的亲吻,品尝凌非焉诱人朱唇的味道,想知道它们是否如她幻想的那般柔软,是温暖,或者清甜。

那是一壶配方来自神秘遥远国度莫哈尔的催情香茶。这混合着肉桂、香姜、茴香、公丁香还有小豆蔻等催情之物的上好红茶就这样轻易又汹涌的点燃了初一从未曾燃烧的欲望,并一发不可收的在她的血液里、思绪里扩散翻涌,吞噬了她所有的自制与抵御。

初一的脑海中几不可控的反复重现着慕霜紧紧拥着凌非焉的话面,求而不得的羡慕与嫉妒生生将她吞没,将朦胧燥热的她丢进熊熊的情yu中焚烧殆尽,令她在渐渐变暖的床榻上每一个辗转都是无比难捱煎熬。

迷蒙之中,不知时光。初一只觉自己好似十分疲累已昏昏然睡去,但意识却又不停在脑海中追逐纠缠着驱之不散的凌非焉的音容样貌。耳畔四周明明只有自己起伏不定的沉重呼吸,却好像总是听见些绵延不绝的虚幻之声。

初一再受不了自己这般浑浑噩噩魂不守舍的样子,想起身来喝些清水聊解燥热抑闷。心道刚好下午入住时的热水放到此时早该凉得透心,喝上一口定然冰爽。

怎奈她刚一睁眼,却见床边正有一道提着红灯的身影立在面前。

非焉凌尊?

初一无力惊叹,身体虽然还是瘫软,神识却在混沌中既微醒了几分,又更沉沦几分。

第135章【王府梦沉】135

凌非焉以手指竖在唇边,示意初一不要大声。她将那红灯放在桌上,萤火映着暗淡如常的歌风扇,却显得扇柄上的金箔更加流金溢彩。

你怎么来了初一轻声问候,像是朦胧呓语。她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可手臂却像失了骨一般软弱无力。

与这身体上的无力激烈相对的是她汹涌澎湃的心绪。凌非焉就在眼前,但现在初一却连只是望着她都变成了一种艰难。她感到了深深的懊恼和绝望,那些令她魂不守舍又羞愧难当的念头,在凌非焉清冷依然的面容之前显得如此卑微不堪。

凌非焉望着略有狼狈的初一似有所言,但还是先走去窗边将窗子微微掀开一条缝隙,向外观望须臾,低声道:有人要来寻你了。

楼下巷中正有一伙人在暗处相谈。凌非焉以目光初步扫过,大约有十一、二个。那几人好像在密谋什么,只是距离稍远声音又小,凌非焉并不能听清。只见他们商谈片刻便分作三伙,每伙四人,又进了隆昇客栈。

谁?谁要来?初一皱眉,强欠起身子,她也想知道凌非焉在窗外看到了什么人,但却不敢轻易靠近凌非焉。不仅因为此刻她身无寸力又所着甚少,更因为她怕自己一但靠近凌非焉,便会不由自主的将她脑海中对凌非焉产生的强烈想法付诸行动。

凌非焉见初一神似克制,像在强忍身体不适,盯着初一的眼神中不由多了分同情。虽然她不想打扰初一休息,但来自不只一方的不速之客让她不得不强入了初一的房间。

原来,方才从图巴尔的房间出来,凌非焉曾想过到初一房中探视一下她,可房间里却是静悄悄的毫无声息。她想着是不是太冷太累初一已经睡下了,又道自己也无甚要事,便打消念头转身回去房间。

路过客栈厅堂时,凌非焉又下意识瞥看了一眼堂中几人,但见那醒着的两人也在窥视于她。视线相对的尴尬都没能让那两人别过头去,她不得不在心中添了几分警惕。

于是回到房中后凌非焉没有和衣而眠,而是将灯笼和炎月剑都放置在桌上,一边运转真气,行经通络闭目修持,一边聆听细微声响,静待变动。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之久,更夫打过丑时,整个开京城已完全沉浸在夜深人静的祥和之中。凌非焉睁开了双眼,因为她发现屋外走廊中悉索的脚步声越来越是靠近。听得出来,那人一步一探走得很是小心,怎奈有些年头的木质楼板再怎样轻踩细踏也难免还有吱吖之声。

片刻,脚步声在门外停下了。总不会刚好是别的住客夜半起床又走错了房间。凌非焉笃定门外定是不善来者在偷偷探听屋内动静。于是她起身拿了炎月剑,提起轻功纵云意,以极轻的步伐和身法瞬间立身门口阴暗不易为人察觉之处。

有那么一瞬间,房间里面和房间外面出奇一致的安静。凌非焉目不转睛的盯着房门,很快便有根细细的带着回勾的铁线从门缝中插了进来,向上揽住卡着房门的门栓后又伸出门外。又是须臾安静,想必门外人已将铁线拧紧将门栓紧紧捆住。

凌非焉不动声色,静待门外人用一片薄铁匕首将门栓轻轻挑开,那根被铁丝绑好的门栓无需落在地上发出声响,房门便轻声而开。凌非焉心道,这不是毛贼的入室手法么,若是睡得沉稳些的人此刻怕是已经着了道了。

果不其然,一个全身穿着黑色夜行服的精瘦之人蹑手蹑脚的踏进了房间。进屋后,黑衣人回手将房门关好却迟疑了一下,显然他对房间里那盏燃着的灯笼有些忌惮,毕竟昏暗的环境更利于他的行动。于是黑衣人第一时间想去床前查看屋内的人是不是已经陷入熟睡,却看到床榻上空空如也并没有任何人。

你在找我么?凌非焉确定这黑衣人只是孤身一人,已悄然立于身后。

忽然传来的冷淡责问声惊得那黑衣人全身一抖,下意识转过身来还不等有任何反应,便被凌非焉一记定身咒按在额头,动弹不得。

凌非焉冷着脸,以炎月剑拨下黑衣人蒙面的黑布。

是你?借着幽暗的烛火,凌非焉认出面前这人不就是酒肆巷子深的小二。

是我是我小二完全没听到任何声音,身后突然就出现一个女人,着实把他吓了一跳。

他本以为晚那位傍由丫鬟家丁陪着来到店中的女子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富家小姐,却没想到她竟会这等厉害的妖法邪术,只在他头上点了一下就浑身动弹不得了。心慌的小二随口应着,心里却像是擂鼓一般突突的跳动起来。恐惧之情瞬间侵袭而来,他害怕的不是被抓了正着要被送官,而是因为凌非焉房间中那盏萤火幽幽的灯笼实在是太渗人了!

小二不由得在心中把各路神仙佛祖都喊了一遍,心道普通人谁会在房间里点一盏瞅起来戚戚冷冷的红灯笼啊?尤其上面还写着春宵楼三个字,那种莺莺燕燕之处最容易惹到不净之物。况且前些日他刚在自家酒肆听酒客说起过春宵楼的头牌慕霜不知招了哪路邪魔,已经丢了魂似的痴痴傻傻的,连春宵楼的生意都受到波及冷清了许多。这等人人都唯恐避之不及的祸事,没想到他竟然亲自把自己送到女魔头的门上来了!

傍晚初见时,这小二就暗中惊叹凌非焉容貌清幽姣好不似凡人,现在又凭空出现在自己身后使出定身妖法,还以为这次真的是遇上邪物了,难怪他一开口就是惶恐求饶道:大神,大仙儿,妖精奶奶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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