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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尘乱(GL)——王租租(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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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那倒是。初一也轻笑道:非一一介初阶弟子,哪里敢跟非川凌尊住同样的规格。

非婉狡黠的眨眨眼睛,又道:不过你放心,这次飞鸽求援你是最后一批来坎城的。若是不再有人住进来,便跟单人帐没甚区别。

初一道:嗨,我哪里那么怕吵。大战当前气氛压抑得很,若是有人住来相伴,倒也能解解忧闷。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非婉指指帐中器物,与初一辞别道:日常用具都在那边,你自用便是。我不打扰你了,快休歇吧,我回去与非墨凌尊复命了。

嗯,多谢非婉师姐,我送你。将非婉送出帐外,初一转回帐中。就像她自己说的,她哪是个怕吵的人。忽然一个人孤单留在帐里还真有些无趣。好在星夜兼程数日身体已十分疲倦,既然可以偷闲片刻,不如睡一会养养精神。于是初一将随身的包裹随意丢在一张毡毯之上,枕着包裹简单睡去了。

再说天御宗营地门前,有人已为凌非川备好马匹。那是一匹棕红色的良马,有些年岁却依然健壮。这马儿本是被天御宗救下的坎城百姓所有,听闻又有天御宗弟子要入城探查,那百姓便牵了这马来。说是有句古话叫做老马识途,但愿这马儿不但能乘他穿越血雾潜入坎城,也能带他平安回营。

拗不过百姓好意,凌非川接下马缰谢了又谢。再与凌非茗殷切嘱咐:我走后,一切更要小心谨慎,万不可掉以轻心。而且务必谨记时辰,一旦子时我尚未归来,绝不要有半点犹豫,马上后撤,远离坎城!

是,非茗牢记在心,必不敢丝毫怠慢。凌非茗郑重拱手应着,又深切道:还望师兄速去早归,我们等你好消息。

望师兄速去早归。其他几人也顺着凌非茗的话,端端的与凌非川辞别。即便那一骑单马已在茫茫荒草之间消失多时也久久不愿移步。旷野冷风阵阵鼓动几位凌尊首徒清冷的白色衣袂,宛如添在沉闷天空下的淡淡愁云。就连凌非川自己也十分清楚,这一去,便真的是生死未卜了。

待到一觉醒来,日已西沉。初一没想到自己竟睡了这么久,以至于寒风侵袭,身体微凉。她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心道,天寒地冻的,先喝些热水暖暖身子。打定主意,便提着小铜壶出帐去。

寻了个青遥宫弟子煮药的小炉,征得同意,初一取些清净积雪填在壶内,一边烤火烹水,一边取出歌风扇反复观察摆弄。

自从得到歌风扇,初一一直有种奇怪的感觉,那便是歌风扇虽然能以她的意志驱使,但又像还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对她的真气欲迎还拒。并且一旦她长时间凝望扇面上的沧海,神识就会渐渐模糊,仿佛歌风扇要将她引向一个未知的时空和年代,给她展现一幅令人悲伤的画面。

很多时候,初一都能在恍惚中看到一个孤寂的身影,感受到那人的无望徘徊和痛苦祈盼。可每当她想再走得近些再看得清晰些,那些幻像便会忽然化作虚无,让她眼角带着泪痕从失神中醒来。

非一。

不过这次打断初一思绪的不是悲伤,而是别人的呼唤。

非然师兄?初一站起身,拱手招呼道:师兄怎么来了,上午非茗凌尊还嘱咐你大伤初愈,适宜静养。

哎,那是非茗凌尊多虑了。赵青然无奈的笑笑,继续道:从我不幸受伤到今日已在床榻之上躺了三月有余,再养下去啊,怕是真的变成废人了。不如出来运动运动,呼吸些清冽的空气,更舒服些。

也是。初一听了微微一笑,关心道:不过这旷野风凉,师兄可裹紧披风,别沾染了寒疾。

多谢师妹挂念。赵青然象征性的将身上的金绸炎火袍紧了紧,视线始终落在初一手中的歌风扇上。

初一察觉却又不解,开口道:非然师兄

赵青然见初一生疑,忙道:今日在营中看见师妹,我是颇有些诧异的。这次坎城生变,宗内遣来的都是慧悟以上的高阶弟子,没想到师妹竟也来了此地。眼下战势一触即发,城内邪魔凶险至极,万望师妹一切小心。

初一点头,但见赵青然看似十分羸弱,紧裹着披风又以御殿刀撑着身体,却依然挂心于她,不由辛酸。心道,自己虽无慧悟之名,但已有慧悟之能。坎城如此境况,只要是天御宗弟子,无论初阶还是高阶都该尽心而战。于是她将歌风扇一扬,回道:怎样也好,我既机缘巧合拿了天御宗的法宝,便当与同门同仇敌忾,又何必在意慧悟与否呢。不过师兄的关照非一领会了。

呵呵呵,非一这样说倒显得师兄我狭隘了。赵青然扯扯嘴角,不以为意的自嘲着,转而又问道:歌风扇乃是天御宗最神秘难持的上古法宝,不知师妹是否已经与歌风扇心神合一,窥其奥秘,操控自如了呢?

赵青然的问题正中了初一此刻的心结,于是她为难的摇摇头,回道:说来惭愧,师兄所问正是我在这把玩歌风扇的原因。

赵青然似有失落,叹气道:难怪师妹满面愁云的望着歌风扇独自发呆,许是真正的机缘尚未至来吧。

真正的机缘?初一不知赵青然此言何意,迷茫看向赵青然。

赵青然亦盯紧她,轻吟道:净君扫浮尘,凉友招清风。倘若无孽火,何须扇歌风?

师兄此言闻听赵青然话语,初一不由心头一震,这几句话绝不简单,细细品来甚至有些骇人。

若无孽火之虑,何须歌风之扇?难道说歌风扇本是件诛心之器?!且诛得不是强敌之心,而是持扇之人的孽心?!

离奇的念头一旦被勾起来,初一便忍不住顺着这个想法往下猜。是不是因为自己并无甚怨孽魔障,所以歌风扇也一直仅此普通。难道想要完全参透歌风扇的秘密和潜力,就必须以心魔相探么?可是,我又怎么会为了唤醒歌风扇而放任心魔滋生横长呢?那不是本末完全倒置了么。

见初一陷入片刻迷懵,赵青然更加压低了声音,从披风中缓缓伸出手来,以及其恳切的声音言道:不知师妹可否将歌风扇与我一看。或许,我能帮师妹参一参这扇中潜藏的秘密呢。

唔初一犹疑着,显然她还陷在方才的思考中,与赵青然的应对便也因此迟钝了许多。

一瞬间,星光暗淡的营地忽而好似陷入漫长的沉默。炉火上,小壶中的融雪已渐渐开始沸腾,咕嘟嘟的声音不合时宜的提醒着它变得炽热的温度。

或许,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非然师兄所说的这一层含义,便是我从没思虑过的。沸水急躁的翻滚声好似也在催促初一对赵青然的请求做出回应。她不由自主的将歌风扇展开,翻转扇身,缓缓递将出去。却突然被一堵巨大的身躯拦在面前。

那人大喝一声:非一,别听那孙子满口胡言!

老图?初一一怔,收了歌风扇,惊道:你从哪冒出来的?

显然赵青然对坏了他计划的图巴尔十分不悦,不甘的将手收回披风中,冷哼道:我当是谁,想不到这营中皆是高阶弟子,竟混进个鲁莽匹夫。

图巴尔闻听赵青然对他的讥讽,将手中长.枪一挥,怒道:我呸!你个半残之人还敢狗眼看人低!尝尝我虎魂枪的厉害!

初一只道图巴尔说说而已,没想到图巴尔话音一落,竟真的持枪戳向赵青然,且有招有式全不放水,赶忙劝道:老图,非然师兄大伤初愈,你别跟他闹。

老子才没心思跟他闹!老子就是看不上他那一脸假仁假义的样子!图巴尔说着,攒足力气连扫带劈带刺的又向赵青然来了一套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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