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墨看着他认真开车的侧脸,还有零星水汽停留,睫毛上细小的水珠反射着路灯的朦胧黄光,眼前人五官骤然模糊起来,又倏地清晰。
魏珣长得真好看。
魏珣打伞,与季墨一起走出车库,离住的那栋楼还有一小截路。
不知道什么地方零星传来几声猫叫,孱弱而悲伤。
季墨突然停下来。
“你有没有听到猫叫声?”
“听到了。”魏珣仔细辨别,再朝那边找过去。
伞稳稳打着,把季墨保护得很好。
破旧的纸箱子吸满了水,软塌塌的,里面的大猫已经没了气息,唯一挣扎着生出来的小猫,浑身湿漉漉的,闭着眼睛,瑟瑟发抖,不时叫两声。
季墨眼圈泛红,手足无措。
魏珣弯腰把小猫捞起来,悄悄输了点灵气。
大猫已经死透了,剩下的胎死腹中。黑色的身体与泥水融为一体,不见昔日光彩。颈间木牌被保护得很好,捞在手上,能看见炫酷两个字。
季墨把炫酷抱起来,魏珣一手捧着猫,一手给他打伞。
“要是我早点把它带回家就好了。”
季墨低头,魏珣却见眼泪从他眼角滑落,沒入怀中的猫毛上。
“它喜欢和辣条玩,偶尔也来我家蹭饭。”
季墨又说了一句,沉默下来。
两人沉默着走到电梯里,魏珣顿了一步,季墨撞到他的肩膀,被湿冷的风衣激得颤了一下。
季墨额头有些水渍,抱着炫酷没有手擦。
冰冷的温度从额头传到五脏六腑,循序渐进逃无可逃,季墨内心恍惚起来。
打伞……
季墨用辣条的狗盆给炫酷洗澡,把它打理得油光水滑,黑亮黑亮,放在地毯上,仿佛只是懒洋洋睡着了。
魏珣用毛巾擦拭了一下小猫,在盒子里垫了软布,再把小猫放进去,放到空调附近,暖和一些。
“我明天去把它埋了。”
“小区不让埋。”
“那我晚上去。”
“我家有铲子,明天一起去。”
魏珣把小猫带走了,季墨感觉他应该能照顾好小猫,就没说什么。
万一小猫留在自己家,被智障辣条弄伤了,季墨真要气死。
魏珣喂了一点温水给小猫,订的羊奶明天才到。
好在有灵气滋润它稍微精神了一些,叫声也不像之前那样濒临断气,半死不活。
脱了外套,魏珣又选了养猫需要的一系列东西,明天差不多就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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