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白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唐小棠不安地攥紧手中的茶杯,小玉哥哥该,该不会生,生气了吧?
仔细想想,他好像是有些过分。
唐小棠下意识地想要往后退,谢瑾白抬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就着他的手,低头将他手中茶杯里头的茶一饮而尽,抽走他手中的茶杯,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吻了下去,同时将口中的茶水悉数渡了过去。
“唔!唔!”
唐小棠没提防这人会来这么一招,口中的茶水吞咽了下去。
谢瑾白指腹擦过唐小棠唇边的水渍,唇角弯起悦然的弧度,“今日茶水甘甜非常,棠儿说是不是?”
甜,甜你个大头!
这是得了,得便宜,还,还卖乖呢!
唐小棠瞪他。
谢瑾白拉他在自己的腿上坐了下来,手在他的大腿上按了按,“腿还疼不疼?”
提及他的腿,唐小棠便难免有些心虚。
他很清楚,他这腿定然是昨日落了水的缘故。
很早之前小玉哥哥便提过,他这腿是再受不得半点湿冷的了。
他赶忙回道,“没,没有先前发作时那般疼,真的!我想,应,应该是当真快要痊愈了吧。”
要不然,像昨日那样刺骨的河水,隔日起来,他的腿定然早就疼得不行了。
谢瑾白至今并未告诉唐小棠,他的腿若是想要全好,除非这世间还有续筋生肌药膏,方能根治。
昨夜若不是他在棠儿睡觉后抹了药,暂时止了疼,今日腿疾若是发作起来,绝不亚于前几次。
谢瑾白弹了弹他的额头,“日后还需当心一些。”
“嗯,嗯!”
唐小棠没想到这事能这么轻易便揭过去,他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赶忙转开话题,“那什么光明神教的调查清楚了么?”
实在是那个什么光明神教的太过邪乎了。
又是培养少年死士又是私售兵器的,很难叫人不警惕。
“我问过唐主簿,他说并未在当地听说过什么光明神教的教派,我也查过扶风县本地县志,历史上均未有过光明教在此地传播的记载。
倒是冯仵作在查看过那些少年的情况之后,认为他们均被下了咒术。
这种咒术,并非东启所有,像是南桑的一种秘术。”
“南桑?又是南桑……朱员外被杀一案同南桑有关,这个光明教看情形,竟又是同南桑有关。莫不是当真是因为当年先帝曾出兵助阮凌攻打南桑,故而南桑才会派人潜入我东启,搅弄风云,以报亡国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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