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方才虽被两人纠缠得有些烦了,之前也刺了他们几句,但是打开门做生意,终归是和气生财,两人已然服软,也不再多说什么,利索地给了他们钥匙。
等两人走后,掌柜的便另叫了一个小二过来领墨砚他们上楼。
回房安顿好之后,几人便到楼下大堂用饭。
方才还略有空闲的大堂已经几乎坐得满满当当,在小二的张罗下,几人终于寻到位置。此处人多眼杂,纪三便让墨砚与天元不必拘礼,一起坐下。
小二很快送上茶水,此时客多,饭菜还得多等一会儿。
墨砚不动声色地擦拭好茶具,试过没问题之后,便为大家斟上。
大堂客满人多,虽大多是知礼之人,交谈的声音都不大,但抵不过说话的人多,人一句,也足以形成纷扰之声。
这样的环境下,慕远和纪三爷无心说些什么,墨砚和天元自然也是沉默着。
于是隔壁桌上的声音便清晰地传了过来。
“益谦兄可是咱们永州棋坛第一人,连刺史大人都对益谦兄的棋艺称赞有加。此次扬州论枰,益谦兄必能大放异彩,拔得头筹。”
“哪里哪里,江南与淮南两道奕林高手如云,个个不容小觑。小弟也只能尽力而为,但求不辜负刺史大人一番厚爱而已。”
墨砚正面对着说话的那桌人,正好看到那被称为益谦兄的男子虽然嘴里说得谦虚,面上却满是得意之色,不由在心里就把人看低了几分。
墨砚不方便也不会说些什么,不代表别人也会有此涵养。
那一桌子人吹捧得过了,便有人听不下去开了口:“永州不过山野之地,也敢口出狂言。真是萤火之光,敢与日月争辉。”
方才大肆吹捧的男子面上有些挂不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道:“竖子何人?胆敢报上名来。”
说话的青年年纪看起来颇轻,俊秀的脸上满是清傲,桃花眼微微一扬,语气依然是不冷不淡:“竖子言谁?”
男子大声应了一句:“竖子言你!”
青年一勾唇角,冷笑一声,不再搭话。
男子感觉有些不对,却又不明白错在哪里,被青年的一声冷笑笑得发毛,色厉内荏地又吼了一句:“你笑什么?怎么不敢报上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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