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谨接着道:“棋艺也相当不错,扬州论枰的三甲。”
薛昶斜了他一眼:“难怪慎之如此了解。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纪谨笑了笑:“陛下还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可以。”
纪谨想了想,道:“陛下方才说的那个法子,似乎最初并不是苏氏的人想到的。”
“哦,那是何人?”薛昶来了兴趣。
纪谨道:“白玉楼的绿漪姑娘。”
薛昶眉一挑:“那位大齐第一女棋手?”
纪谨点点头,笑道:“原来陛下也有耳闻。”
薛昶得意地一笑:“宫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等坊间传闻。”
纪谨道:“倒也不单是传闻,云直方入京师时,还曾与她对过一局。”
薛昶有些惊讶:“可是未曾听说这位第一女棋手,有过败绩。莫不是……”
纪谨笑了笑,没有接话。
薛昶恍然大悟:“他倒是怜香惜玉,也不怕日后被人翻出来,差了自己的名声。”
纪谨道:“云直说,与生存比起来,一局棋的胜负又算得了什么。”
“竟能说出这样的话。”薛昶道,“他倒果真与众不同。难怪能得慎之你的青眼。”
纪谨眼底满是柔情,低声道:“他的不同之处,远不止于此。”
薛昶“啧啧”了两声,摇着头道:“慎之你真该看看自己此刻的神情,这还是我那喜怒不形于色,冷面冷情的堂堂信王么?”
纪谨斜睨他一眼:“不然陛下以为,我该是怎样的?”
薛昶正色道:“不论是怎样的,慎之便是慎之。我只是希望你,多将自己放在心上一些;我希望,你一切,都能如愿以偿。”
纪谨的语气也柔和了许多,郑重地道:“你放心,我会的。”
薛昶又道:“那这一回,你为他做的,他知道吗?”
纪谨笑了笑,点点头:“他知道的,我让凌卫到他那儿去,就是要安他的心,专心赛事便好,无需分心。这些于我,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我没有想到的是,程时远竟然会向他示警,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薛昶故意咳了两下,得意道:“这便说明,我的眼光,亦是不错的。若没有慕云直,我原就是属意程时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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