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谨眼中聚起暖意:“多谢挂心,如今已无恙了。”
慕谦正连忙道:“王爷伤势初愈,外头风大,咱们赶紧进屋吧。”
“好。”纪谨点点头,率先向前走去。此间他的身份最高,又是唯一的来客,于情于理,姿态放高一些,都是应该。即便他愿意放低身段,慕家人也未必能坦然受之,反而不如大方地接受这些恭敬,彼此都自在。
数十步的距离,纪谨还刻意询问了下慕鸿学习骑射武功的近况。
慕鸿认认真真地与纪谨说起各中的种种,起初还有些像是汇报一般。纪谨听得认真,面上始终带着笑意,间或问上几句,慕鸿愈说愈有些兴奋,慢慢地不知不觉间便卸去了拘谨。
走过屏门,见到一直候在此处的慕夫人与慕羽裳后,纪谨重又变回了慕鸿心目中的那个纪大哥。
不等慕夫人迎上来,纪谨先跨了两步过去,行了个子侄礼:“慕夫人。”
慕夫人微微一愣,便含笑受了下来,然后才对着纪谨福了福:“见过王爷。”
慕羽裳从慕夫人身后探出来,笑嘻嘻地冲纪谨福了福:“民女见过王爷。”
相对于慕鸿来说,慕羽裳更清楚王爷与大哥之间的关系,自然也会比慕鸿少了几分拘谨。
如今,始终还一无所知的慕家人也只有慕鸿了,不过很快,他即将被告知真相的。
今日在场的诸人,除了慕鸿,都是心里有数的。
慕谦正与慕夫人招待纪谨在正厅喝了几杯茶后,便让慕家三兄妹领着纪谨在府中四处转转。如此行事,自然表示未将纪谨仅仅视为当朝信王,而是慕府在不远将来的“一家人”。
慕远甚少待在慕府,这里留下的他生活的痕迹并不多,所以主要还是慕鸿与慕羽裳在带领介绍。
慕鸿先带着众人去了他的练武场。慕谦正专门让人将最大的那个院子腾给他做练习骑射武艺之用,时间不长,已是有模有样。
方才门口几步说得不尽兴,到了这里,慕鸿愈加兴奋地将自己日常习武的种种说给纪谨听,说到兴头处,还现场演练了起来。
纪谨被他激起了兴致,也下场与他比划了几下。
武艺上慕鸿自然毫无反手之力,纪谨只略略指点了几下便罢,交代他好好跟着师傅学,假以时日应有所成。
骑射上与其说是比试,不如说是纪谨给众人露了一手。
之前在围场的那次,慕远因为要照顾受惊的慕羽裳,没有跟着一起出猎;在信王府的那些日子,纪谨受了重伤,也没有在慕远面前练习骑射的机会;平日更是没有机缘见到。所以这还是慕远头一回见识到纪谨的骑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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