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俞多的笑,东方凌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干巴巴地来了句:“那你加油。”
像是想起了什么,俞多从怀里拿出了块帕子:“给你表演个东西。”
“嗯?”
俞多将手帕卷起拧成绳子形状,然后握住两端。稍显费力地一扯后,布帛处传来了撕裂的声音。
手帕在东方凌面前被扯成了两段。
帕子后,是俞多因为表演了个幼稚玩意儿而略些不好意思的脸:“练了几天……断不了木棍,断个帕子还是可以的。”
东方凌看着俞多发光的眼睛,总觉得这个眼神中带着一丝镇定与骄傲的俞多有些陌生。
层叠硬岩的石头,裂开了一条缝,隐约的华光让人有种这块石头不再普通的心慌。
不再普通的石头,还会完完全全属于自己吗?
因为没有得到回答,略有些尴尬的神情渐渐爬上了俞多的脸,自己是不是做了多余的事情……东方凌什么没见过,又怎么会对这种事感到惊叹呢。
东方凌低头摸了摸手帕被扯断后呲出的线头,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说的话,俞多又会变成原本普普通通而无人争抢的俞多。
“很厉害。”
但他东方凌又怎么会是一个控制不住私欲的废物,靠打压而获得忠诚,是无能又蠢钝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将军府的基因果然厉害。”看着俞多再次亮起来的眼睛,东方凌说道。
另一个房间,想到了主意如何让苏先生和自己更亲近的君寒渝也亮起了眼睛。
第二天,幼儿园的家长群里发生了个小小的变化。
送君寒渝上学的人从原本的家仆变成了他家的远亲,还是个二十岁左右的青葱小伙。
外人总是对皇家幼儿园的内部很感兴趣,送完孩子他也没有立刻离开,眼神中透露着好奇。
作为班主任,苏素总得和孩子家长聊两句。
一旁的君寒渝认真看着两人的互动,充分发挥自己看人的直觉,然后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册子。
册子上的字,除了他自己,谁也看不懂。
观察了一会儿后,君寒渝摇摇头,跑到教室沾湿毛笔,在页面的最后添了一句:
稍显幼稚,不适合。
甲男:家境优渥,有兄长一名。父母宠爱,兄长善待,家庭和睦。家族势力并不冗杂,京中无仇人。
性格有些跳脱,多话,十分单纯。不善经商,应无继承家业的可能。喜欢作画,水平一般,但心态良好。
稍显幼稚,不合适。
第二天,来送君寒渝上学的人便换了,不过依旧是个俊朗小伙。
苏素照例跟他聊了几句。
君寒渝在自己的小本子上写道:
过于深沉,不合适。
乙男:父母皆亡,自强自立。曾与王府是世交,有所往来。
独自打拼,坚强可靠,诗文经商皆有所长,目前已有不少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