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洁西卡茫然的神情，却一步一步离他越来越远。无论他怎么喊，第一次、她没有服从。

然后一辆公车从背后撞上了他。

洁西卡没有回头。

用自己的能力勉强找到了救援、然后让别人心甘情愿的捐蹭他修复车祸中破损的肾脏，直到他重新回到那熟悉的地方，已经是一年后了。

洁西卡、那个特别的女人、也是第一个违背他的人。

这次，我不会放手让你走。

◎◎◎

说到洁西卡的位置，尴尬的又在地狱厨房。

显然艾亚惧怕地狱厨房不是没有道理，他对这个地方有特别的衰运。

事务所在一个很低层的公寓，没有招牌、没有装潢，只有走到尽头的一扇小门、破烂的窗子上贴着一个标签：私家侦探。

这里的私家侦探，通常指的是抓外遇、采集对手不光彩内幕用的那种，专门偷拍、撷取不可告人的秘密来当把柄。

托尼对很重的霉味皱了皱眉，隐隐听见门里有对话声，似是一男一女。他敲了敲门，声音停了下来。

很安静，安静到托尼怀疑里面的人是不是忽然睡着了。

下一秒，门被倏然推开，一个黑发女子直接掐住他的脖子、将他押到墙上：说！是不是基尔格雷夫派你来的！

呃，倒是没想到。托尼艰难的说，因为脖颈上的压力很勉强才发出声音。

他的手表瞬间变型成手部装甲，发出一计不算太强烈的震波将女子震退，然后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又变回手表的样子、用手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红的喉部：你知道，我是很受女生欢迎的，但这种热情迎接还是头一遭。

你是谁？女子皱了皱眉，不太确定这人是否有被控制。

洁西卡。现在托尼注意到女子背后阴影处还有个男人，看起来有些落魄、年纪不大、应该有吸过毒，他走到女子──也就是托尼寻访的洁西卡身边：你没看出来吗？这个人好像是托尼．斯塔克。

也可能被控制，更可能是假的。洁西卡回答。

咳咳。来自被当面这么说的某人：你是洁西卡．琼斯没错吧，我是托尼．斯塔克。

然后洁西卡用某种侧眼打量他，仿佛在说你脑子有事吗那种感觉。

你刚刚提到的基尔格雷夫，我有点兴趣。托尼决定忽略那个表情：我们谈谈？

哪，我刚刚说我们应该联系复仇者，这不就来了吗？旁边那个男人插了一句。

◎◎◎

另一边，诡异的战争还在继续。

基尔格雷夫光闻那个呛鼻的辣味就不想碰那块其实看起来很好吃的牛排，好嘛，你不乖乖煮饭、叫你去买外面的总可以吧？

于是艾亚带回来了街角的墨西哥菜，里面都是辣椒那种，外加一杯有点诡异的饮料。

好嘛，叫你买汉堡总安全吧？

结果十分钟后摆在他面前的汉堡加的不是黄芥末、而是绿芥末，还多到都从侧面流出来了。

后来基尔格雷夫只能自己打电话让叫外卖，让艾亚付钱，他才终于吃到了饭。

如果是一个思想正常的人，不听话的仆从早该舍弃了，然而这基尔格雷夫根本就是自虐倾向吧，艾亚心底某处仍然能自由活动的声音忿忿的想着。简直是他越不配合、他越高兴啊。

很不幸的，艾亚猜的一点错都没有。

基尔格雷夫从很久以前就习惯了命令他人，而当洁西卡──那个对他而言特别的女人，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被违背的感觉，反而让他深深的著迷。

他渴望洁西卡，渴望那个离他而去的身影能再次回到他身边──自主的，而不是被他控制的。却也渴望控制着洁西卡不用话语。

他的爱，是扭曲的。

却也因如此，艾亚越表现反抗，基尔格雷夫却越有某种满足感，让他想起某种痛苦、被背叛又充满强烈而病态的快感。

一言蔽之，就是抖M。

玩弄这个新玩具，反而让他稍微忘却的对洁西卡强烈的渴望，或许他可以再多玩几天、等腻了再舍弃也不错。

◎◎◎

所以再说一次，你为什么在这？洁西卡用她标准的怀疑眼神看着这个来客。

他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托尼按了一下，手表投影出一张图片：凯文．汤普森。而根据纪录，他以前跟你待在一起很长一段时间对吧？

洁西卡是一个很妙的人，相较于其他人震慑于他的名头，洁西卡在确认他就是钢铁人之后也没任何态度变化，照样用那种有点Don'tcare的眼神瞧着他。

你怎么知道当我没说。洁西卡翻了个白眼，立刻明白这个问题有多愚蠢：他怎样引起你们的注意？

你方才说了一句：被控制。托尼没回答她的问题，反倒先问：他可以控制别人？

他说出来的命令没有人能违背。洁西卡说：控制的效力会随距离和时间慢慢削弱，以我以前的计算是十一小时左右。

怎么控制？透过什么？

话语。洁西卡说：他说出口的话，你会不由自主的遵从、甚至还觉得这是一种喜悦。

哦，听起来略棘手。托尼想了想：那他想要的是什么？我是说，有这种能力、他却好像也没搞过什么很大的事情还真奇怪。

因为他就是个神经病。那个与洁西卡一起出现的男性──麦尔肯说。

他对我有很诡异的执着。洁西卡没理会麦尔肯，自己说：我不太确定为什么。

他通常会控制别人做什么？

通常是找个住所、让被控制者帮忙做一些琐事。

托尼：

这算哪门子无聊的反派！

这么好用的超能力被拿来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也太和平了吧！

托尼心理吐槽了几百遍，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如果是其他人被控制那还好解决，但是艾亚就有些麻烦。直接掏氪石嘛，他的身分就暴露了，搞不好基尔格雷夫发现了、开始动其他歪脑筋就更惨。不掏氪石嘛恩，氪星人的战斗力就摆在那了，会出什么意外也不好说。更何况前去执行这个任务的队友可能也面临控制危险，场面也可能越来越难收拾。

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是找出基尔格雷夫能力运作的原理、从根基上解除，一举数得、也避免其他队友被控制。

当然鉴于艾亚介于正联、复联之间的微妙身分，托尼也不打算自己做这件事。

敢动我们的人？呵，不要命了！

正联复联个个都是护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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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现在是在说，有人控制了艾亚？巴里不太确定的问：怎么控制的？我意思是说，他可是氪星人啊。

在确认过基尔格雷夫的能力透过麦克风或影像不会起作用后，我派了一台小型侦察机去艾亚的公寓看看。托尼回忆了一下他所看到两人的无声战争，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总之，艾亚虽然被控制，但似乎还有一定的意识。除此之外我也对他们那里做过扫描，检测到了某种未知病毒，推测这就是为什么基尔格雷夫会有这种能力。那种病毒会侵入人的大脑、影响你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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