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主要是怕周二和心脏受不了。
上一波进房间试镜的人出来了,全都垂头丧气的,一出来就被几个等在外面的拉了过去。
不知道,悬。其中一个摸着自己刚剃的寸头,我形象不符合,不过也能猜到,本来就是来碰个运气的。
导演那边什么表情,严肃吗?有人问道。
导演还行吧,主要是作者好像不满意。说着,寸头回头看了一眼,确认没人注意他们这边才接着讲,导演好像很听作者的话,作者一摇头立马让人停下了。
这话刚落地,于思韩脸色就变了。
为了这个角色,他陪着导演喝酒喝了好几天了,本来今天的试镜应该只是做做样子,实际已经内定了自己。
没想到突然杀出一个原作者出来。
这个原作者长得还挺帅的,别说,和谢曳洲不相上下。寸头感叹,真要进娱乐圈估计也是个大火的,哪像我们
周边立刻想起高低不齐的叹息声。
于思韩烦躁的往外面看去,想静下心,结果一眼看到站在门口的宁屿意。
宁屿意发誓,那一瞬间于思韩真的有一瞬间的变绿了,脸上参杂了不可置信、嫉妒和狠毒。
但不过几秒,于思韩就调整好状态,笑着朝宁屿意走来。
小意也来试镜这个角色吗?于思韩装作很熟的试图去搂宁屿意的肩膀,却被宁屿意往旁边走了一步给避开。
嗯。宁屿意不太想和他深交,垂眸拉着周二和走到角落。
于思韩脸色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了,却还是跟着他一起坐了下来,小意和我都有点生疏了,小时候我们俩明明玩的最好。
不是我。宁屿意闷闷的反驳,和你玩的最好的是小胖。
和于思韩玩的最好的是福利院的一个小胖子,他们都喊他小胖。喜欢出鬼主意吓人,还经常抢其他小孩子的吃的,算是福利院的一霸。
当时于思韩和他玩的非常好,不过比起小胖的明晃晃的恶意,于思韩更加恶心,面上装作对你好的样子,实际在身后倒打一耙。
宁屿意小时候被他们两个恶作剧,关在一个无人的小黑屋一晚上,第二天被找来的福利院妈妈带回去,连着高烧了一周。
最后于思韩还装作一副白莲花的样子,说回来喊他了,但没人应以为自己已经走了。
宁屿意敛下眸中的冷意。
他虽然一样迷迷糊糊,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明白。
恶意和善意这些最基本的,还是分得清的。
于思韩还想和他套近乎,宁屿意直接推开他,抬着头,眸中亮晶晶的,开口:我们认识吗?
不是,小意,我是于思韩脸色的笑容真的挂不住了,但又不太想提起自己在福利院的那个名字。
对不起嗷,你可能认错人了。宁屿意睁着大大的眼睛,我记得你是韩家的小儿子,而我只是福利院的一个小孩,怎么会认识你呢。
小意,你还在怪我吗?
不是大哥,我家艺人都说了不认识你了。周二和推开他,跟护崽子似的挡在宁屿意面前,你难道是想套近乎让我家艺人放弃这个试镜?
不是吧不是吧,这个世界上还有你这么白莲花的人啊。
于思韩脸色本来就僵硬掉的笑,彻底没了,沉着脸看着周二和。
奇奇古怪的人。周二和大声的囔囔,走了走了,别看我家艺人长得好看就欺负,还搞校园暴力那一套呢,试镜是凭本事的,不是凭套近乎的。
于思韩甩袖转身离开了休息室。
宁屿意依稀从他起伏不定的胸膛判定他气的不轻。
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能说。宁屿意小声说话。
废话,我大学可是我们学校辩论队的。周二和自豪的挺胸。
牛逼,佩服。
多谢夸奖。
宁屿意,到你了。有工作人员出来喊宁屿意的名字。
哦,好。宁屿意和周二和打声招呼,肚子进去面试。
试镜的里面摆了一排桌子,桌子前一片空地,看样子就是给他们用来表演的。导演坐在最中间,旁边还有副导演和制片。
最吸引人的是导演旁边的年轻男子,带着墨镜,露出棱角分明的优越下巴,嘴角勾着,手里还转这笔。
有台摄像机对着空地的,目的就是测试他们除了戏感以外,还要测试镜头感强不强。
宁屿意走到桌子前站着。
导演好,我叫宁屿意。
嗯,我知道,老张跟我夸过你。林海将手中的剧本递给他,你来试一下这段。
宁屿意拿起一看,发现是九皇子爆发的那一段。
九皇子发现自己的亲哥哥,一直都是利用他,在老皇帝面前衬托自己甚至设计让自己来迷惑对手的视线的时候,在金銮殿对峙的那一幕。
可是
没有男主对戏吗?宁屿意几眼扫完剧本。
有,上厕所去了,等一下。坐在导演旁边的年轻男子带着墨镜,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期待,我很期待你等下的表演。
谢,谢谢?宁屿意有些不确定的道谢。
旁边小门被打开,宁屿意寻声望去,却看到谢曳洲走了进来。
宁屿意瞪大眼睛,无声询问谢曳洲。
怎么是你?
咳咳,既然回来,和他对一下这一幕戏吧。
好。谢曳洲花了几分钟看完剧本,也走到前面空地站着。
宁屿意立刻就不在意谢曳洲为什么在这里了,再复读一遍剧本,让自己融入戏中,融入九皇子这个角色中。
在导演喊完开始,宁屿意从剧本中抬起头,眸中的神情已经完全变了。
原本还有些不太在意的导演立马坐起来,啧啧称奇:看来张学勇还是说谦虚了,这么小就有这么好的入洗能力,天赋不错。
嗯,眼中九皇子的疯癫表现得很好。旁边的俊帅男子托着下巴,十分感兴趣。
这一幕戏的爆发力特别强,一整幕演下来后,宁屿意感觉有些脱力,稍稍扶了下墙。
没事吧。谢曳洲大跨两步上前扶住他,头晕吗?
没事,就是刚刚太入戏了。心情起伏太大,导致有些血气上涌。
谢曳洲皱着眉没有缓和下来。
容易入戏既是演戏的一种天赋,也是一种后遗症。
一旦你入戏太深,你就成为了戏中的一份子,想从戏中脱离出来是很难的。
不错不错。俊帅男子从椅子上起来,绕到他们面前,演技真好。
废话,我弟弟,能不好吗。谢曳洲骄傲的炫耀着自家弟弟。
完全不管身后本来还在迟疑的导演听到这句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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