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似乎不想接受,贺儒钰思索片刻,不用这么见外,不然我也不好意思在你家住下去。
你想搬家?付诡觉察潜藏含义。
贺儒钰笑而不语。
艹,
付诡一把拿过玉佩,我戴上了,不准走,你走一个试试?
贺儒钰沉吟会,在对方类似威胁的注视下道:不走。
末了,补充句:除非你改变主意。
那你这辈子都走不了了。付诡也不知道是自己头大,还是这链子太短,他竟然没戴上去。
见对方以肉眼可见速度暴躁,贺儒钰伸手接过来:行了,我来吧。
把绳子解开,给人绕着脖子扣好。这个可以保你平安,如果可以,尽量贴身保管。
谁能伤到我?
付诡嗤笑,低头想要看脖子上玉佩。
看不清楚,倒是双下巴快给挤出来了。
用手托起玉佩仔细打量,付诡觉得这玉佩很好看,比刚刚看起来顺眼多了,简直是超级无敌顺眼。
嘴角不自觉上扬,付诡几步赶上贺儒钰,晚饭什么打算?
看冰箱有什么。贺儒钰瞥了眼旁边人,见他眉飞色舞,浑然不见下午的颓废劲,不禁有些好笑。就这么开心吗。
冰箱那点怎么够,买大闸蟹去!我请客!付诡说。
活的?贺儒钰问。
当然,那样才有味!
贺儒钰点头表示了解,随后道:我拒绝。
付诡高昂的心情瞬间崩塌:你不想吃?
麻烦,不想做。贺儒钰说。
我来做。付诡说。
贺儒钰:那得算夜宵了。
可能连夜宵也吃不上。
想了想自己的水平,付诡觉得这话没毛病,大丈夫有些弱项也不可怕。他干脆拉着人往旁边饭店走,哥带你下馆子!
回到家,贺儒钰拆开信封,开始看这些感谢信。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流行写这些,但他确实很喜欢这个环节。
信封上面,有的字迹歪歪扭扭,有的是拼音加错字混合版,有的则干脆画着画。以上种种,让他体会到猜字谜的乐趣。
又在看信?付诡将杯蓝莓味低温奶放到桌子上,自己仰倒在沙发上,腮帮子时不时凹陷下去,没一会就完成了空杯行动。
嗯,看着觉得有些奇妙。贺儒钰将酸奶开封,同时拿出下面的盒子。
很少女的粉色包装,摸起来也有些分量,不知道是谁送过来的。
拆开包装,贺儒钰眼神微顿,手上动作也跟着停住。
怎么了?付诡跟着往信封里面瞟了眼,原本略微轻佻表情僵住。
只见盒子最上面摆着张纸,用血色写着的告白信:
[爱你。你的眼睛、嘴巴、鼻子,所有都那么漂亮。跟我结婚,永生永世葬在一起。]
后面字迹逐渐变得癫狂,只是勉强判断出意思。
艹,有病吧?!付诡面色阴沉下去,一把抓起信封,却见下面还有个纸张,红底黑字,是个囍。
红到近乎于黑,就像是干涸的血迹,好像能把人吸进去一样。
贺儒钰凝视那张囍字,像是被蛊惑般,不自觉伸手碰上去。
别碰!付诡想要阻止,但还是晚了一步。
在贺儒钰碰到文字瞬间,手指像是碰到什么尖锐的东西,血液滴了上去,随后纸张燃烧着化为灰烬。
没想到付诡反应会这么大,贺儒钰眨眨眼睛,不好意思。
付诡这时候管不上其他,直接抓住贺儒钰左手,只见手指伤口处泛起红色血线,正在缓缓往掌心蔓延。
看着这个红线,他面色不禁难看起来:还真是......
这是什么?贺儒钰望着那突然出现的红线,表示很好奇。
刚刚那个囍字......是某个傻逼鬼玩意儿在向你求亲,你碰了就等于答应。现在处于准备阶段,等这个红线连接到掌心的姻缘线顶端,你的灵魂会被拉过去,跟那个鬼玩意儿成亲。付诡盯着那个红线,在白玉般的手上显得格外明显。
类似于冥婚?贺儒钰垂眸盯着指尖。这么会功夫,红线已经开始延展。
冥婚好歹还有聘礼,这家伙直接蛊惑你接下来,想空手套白狼,呵,缺德货。付诡冷声道。
看着这速度,剩下的时间不多,对方心思很急切啊。
有办法解除吗。贺儒钰抽回手,转而观察盒子里面的东西。
这里是他自己的照片,有站在原地的,有坐在长椅上的,有正在走路的,有眯着眼睛仰望前方的,也有浅笑着望向旁边的。
找到对方,让他主动接触婚约。这也是付诡脸色不好的原因。现在连是谁施展的都不知道,找不到人,更别说采取什么行动了。
也就是说,如果找不到,我就只能跟它成亲?把照片全部弄出来,贺儒钰抬起盒子对着灯光在照了照。没有任何发现,他将注意力重新返回到照片上面。
你一点都不着急?付诡见贺儒钰开始欣赏自己的照片,眉头不由皱起来。
着急啊,贺儒钰将两张照片对比会,最终选择一张放到最前面,正在努力想办法。
不过我很好奇,灵魂之间成亲要怎么算?一般来说,成亲还需要洞房,可是那边连个身子都没,真的能完成吗。手指轻轻点击下巴,贺儒钰陷入沉思。
所以对方是什么性别?
贺儒钰竟然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意识到这个事实的付诡,气得差点被空气噎到。
他不再管贺儒钰,转而打视频给小高,给人看了看那个粉色盒子,这个是谁送的,有印象吗?
当时东西太多,我没记住啊。小高挠挠头,什么都没回忆起来。
这两个呢?付诡指着粉色包装前后的两个小袋子。
真没注意......小高仔细确定,每天来往的鬼魂那么多,谁能记得住这些啊。
把今天来特派所的鬼魂名单给我一份。付诡说完就准备挂电话。
哎好,付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小高问。
没事,忙你的。再仔细想想,有头绪了跟我说。付诡按灭视频,叹口气,没忍住抓了抓头发。
你觉得会是什么?贺儒钰问。
这话不是该问你吗,应该是跟你接触过的。付诡扯扯嘴角,甚至想要通过这种手段......
这人现在,特别像是炸毛的狼犬,而且急得耳朵尾巴到处甩的那种。
没事,大不了跟它结婚好了,按照现在规定,结婚还是可以离婚的嘛。贺儒钰嘴角上扬,半戏谑道。
这种事......一点都不好笑。付诡斜睨人眼,浑身幽幽散发着低气压。
抱歉,是我说错了。
贺儒钰趴在对方背上,没忍住抬手抓抓对方头发,微硬发质弄得掌心痒痒的:与其跟个不认识的鬼结婚,不如跟你一起,我眼睛没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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