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怎么和他认识的?】
最初是在一个科研会上,他是主持人,我要在科研会上发表最新论文。当时我还属于谁都不想搭理的那种性格,呵呵,非常自闭。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和他却是一见如故,聊得非常愉快。后来慢慢的,就在他帮助下,学会和其他人交流,懂得主动和人沟通了。嗯,改变还是挺大的。
应该是因为工作。工作内容我已经记不清了,但唯独这一点我印象特别深刻。当时我们一群人正在研究一份文献,其中提到了许多生僻的知识,在场所有人都不明白意思,然后有人就提出了请当时在隔壁办公室的游前辈帮忙。前辈当时和我们不是一个专业的,所以没有人觉得前辈能帮上什么忙,结果他一过来就井井有条的告诉我们这个知识的相关内容,说得非常详细,不管是谁都能听得懂。然后我们就请他继续讲下去,前辈他也不嫌麻烦,用了一下午的时间,从中午讲到晚上,一口气将整个文献里面大大小小十几个不同的知识点通通说得一清二楚,我当时真的是惊呆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都以为外交官才是这世界上知识储备最丰富的人。
怎么认识的?我和他最初认识的很早啊,大概是十年前吧?对,他十四五岁的时候那时候我就想这个小孩儿怎么那么有毅力啊,自律程度太惊人了,而且还非常努力就想着过去顺手指点一下,教他两手功夫,后来就和他成为忘年交了。
在裁缝室。我去订衣服,正好遇到了他。他的气质和谈吐非常亮眼,我就主动过去和他搭话,不知不觉聊了很久,然后晚上请他吃了一顿饭,要了联系方式就这样自然而然成为了朋友。
【有没有什么想对他说的话?】
唔想对他说,适当的时候休息一下吧。我以前看到他很多次病倒了去医院打针,工作完了之后还要在休息室里吸氧,非常辛苦。
最想说的肯定是谢谢,没有他的帮助,我当年肯定没办法一个人走出来。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
没什么特别想说的,我们经常视频聊天。
嗯游哥下次什么时候回来呀?屏幕那头的少女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我们都挺想你的。
话音刚落,下一秒,镜头中出现了贺厘的面孔。
游云染坐在沙发上的身体微微一动,眼神不自觉对准了台下坐着的贺厘。贺厘注意到哥哥的目光,冲着他露齿一笑。
我跟在哥身边很多年了,因此比谁都更加清楚,哥如今的一切有多不容易。贺厘坐在采访室里,面对镜头微垂着首,做思考状,沉声道:很多人或许会觉得哥什么都会,朋友那么多,光鲜亮丽的,非常厉害。但这一切没有一个是平白无故得来的,都是哥背地里默默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才获得的。他的自信、强大,都是经过心酸、痛苦,一点一点积累下来。
【听说您其实是地球上大家族的直系后裔?为什么会选择成为游大使的助理,跟着他来到陌生的星球工作。】
我跟在哥身边,纯粹是觉得他太辛苦了,不希望他什么事都自己一个人承担如果我能够在他疲惫的时候,让他可以放心的歇一歇,可以在他分身乏术的时候,稍微搭一把手我会觉得非常开心。
【有没有什么想要对他说的话?】
镜头面前的贺厘露出些许羞涩的笑容,局促说:这有话我私底下会自己和哥说的,在这里有点不过我希望每一个看到这段采访的人,能够因为我的话,更加了解、喜欢上游哥,这样就最好不过了。
游云染哑然失笑,心中泛起了一股暖意。
他坐在沙发上,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意犹未尽地看着前方未尽的大屏幕。
【关于游大使的成长】
浮空的屏幕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小孩儿的身影。对方明眸皓齿,一身童装西服穿的妥帖又规矩,端的是异常可爱。小小的脸蛋上五官精致,白净秀丽的模样,宛若一位矜贵的小王子。
观众席上瞬间爆发出惊喜的声音。
游云染也跟着失笑出声。
故乡是诗。
屏幕上的小游云染站在舞台上大声朗诵着。
游云染转头对卡尔说:这你们都找到了?
卡尔哈哈笑道:对,据说这是你七岁的时候参加国际儿童交流会时的画面?
游云染笑吟吟地点了点头,看着屏幕上年幼的自己,不由得有些感慨追忆。
然后画面那头出现了他童年时,专门负责教育他这一批小孩子基础通识、生活常识等内容的教官的身影。
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教官依旧和当初的模样没有多大改变。
我对游云染印象很深刻。
那个总是很严肃的教官,即便面对外星人的镜头,也依旧不改变那冷峻的态度,沉声说:他是三岁时候被选拔进入的训练营。当时很多孩子受不了被管束,又哭又闹,坚持不了多久就想要放弃。唯独他表现得十分冷静,能够听懂教官们的指令,发布的任务也基本都能够完成,丝毫不像个孩子。成绩优秀,非常能够吃苦。
如果努力也是天赋的一种,毫无疑问,他是天才。但只评价智力的话,他本身并不算是最顶尖的那一类。只是他能够做到的事情,往往是很多天才根本做不到的。当时我们整个基地里,所有的孩子,每一个都天赋异禀,稍微弱一点的,基本早早就被淘汰了。唯独他很快从一群孩子中脱颖而出,早早进入重点关注的名单。
他的童年一直在学习,不停接受各种各样的知识与训练。基本上什么都得学,都得了解对于其他孩子来说,他们是被迫学习各种各样对他们而言或许乏味无聊的知识,而游云染却一直表现得十分积极,他的热情程度是非常强大的。
画面一转,教官来到了基地的教室门前,里面有许多七到十四岁的少年少女们正在接受训练。那里是他的位置。镜头给到了一个少女的位置上,然后教官一边走一边继续道:以前他住过的宿舍楼,因为战争的原因已经被摧毁了,后来我们又新建了一栋,规格还是与当时差不多,只不过硬件设施方面要好上许多。
教官带着摄像师以及记者等人,来到了一栋外表十分肃穆、冷淡的集体宿舍楼前,一路顺着楼梯走到了三楼,然后随手打开一个房间给他们看。
屋内基本没有什么家具,空间也绝对不算大,属于家境富裕一点的人看上一眼,或许会第一时间联想到厕所的那种大小。
教官面不改色的说:我们基本不允许他们持有太多的私人物品,当然他们通常也没精力去顾及这些事情。见记者等人露出些许不满、腹诽的神色,教官面不改色地冷漠道:他是军人,不是平民。如何增强自己、保护更多的人才是他最应该考虑的事情。他每休息一分,百姓就多一分的危险。
镜头并没有给到记者他们那边,但看教官的脸色,他们应该是被说服再没有异议了。
教官带着这群人继续走到了宿舍楼下面,不远处就是游云染当年最常使用的操场。
早上五六点,他都会起来在这里跑上几圈,不是硬性指标,但基本上每天都是如此。教官很随意地在那站立着几座机甲、大到可以拿来踢足球赛的操场上指了指,转身又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除了出门参加各类的活动、竞赛,从他三岁起,一直到十四岁之前,他一直是生活在这里,没有出去过外界。镜头一转,教官坐在硬质的木椅上,对记者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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