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苦把这两种都占全了。
这也就是开学到现在还没人招过他们,没用得上打架,不然更要惹人注意。
陶淮南对此完全没概念,他看不着别的男生都什么样,也不知道男孩越长越开,小时候觉得丑的五官,随着成长跟着变化,渐渐的就没那么不顺眼了。
陶淮南心里根本就没有这些,他知道的太少了。
别的小孩儿可能给通过电视和小说潜移默化地慢慢了解这些,到了青春期的时候已经什么都懂了。陶淮南听的电视都是动画片和西游记居多,他就没听过什么爱情片,小说更不用提了,印着字的书对他来说有如白纸。
每天迟苦和学委一起上课再一起回来,陶淮南除了觉得最后两节课难熬又孤单之外,脑子里空得直逛荡。
他这一身傻白甜气息直到快期末了才被打破。
迟苦又和学委一起去上拔高课了,这周串座位之后他前桌和左右都是女生,除了身后那俩倒数的男生之外被女生包围了。
迟苦走了之后前桌女生回头小声问陶淮南:他们晚上回家还联系吗?发发短信什么的?
陶淮南一脸不解:为什么要联系?放学了还联系?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旁边一个女生说他,跟我们你还装!
什么啊陶淮南彻底听不懂了,都被她们给弄笑了,你们在说什么?
就迟苦和舒敬呀,前桌小小声地跟他说着,有人都看见他们牵手了!迟苦连你都没说?
陶淮南眨眨眼,蒙了:他们牵手干什么?
你说还能干什么!小姑娘们恨铁不成钢,从他这竟然听不着八卦。
陶淮南摇头说:我不知道。
就说起这些来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女生顿了一下,才压低了声音说,就搞对象呗!
搞对象三个字直接把陶淮南炸晕了,他再天真也总不能连这个都不明白。他瞪着眼睛,愣了好半天才吐出了一句:哎我的天
你真不知道啊?女生笑他,你们天天在一起你还不知道!
陶淮南一时之间有点消化不了这个信息,思绪有点游离。搞对象?咋搞啊?迟苦要跟学委谈谈恋爱?
天呢。
过会儿陶淮南回了点神,轻轻用手指碰碰前桌的后背,等女生会了头,他问:谁说的啊?
好多都知道啊!他们天天在一块上课,上次你小哥不是还把作业给她了吗?自己都挨骂了呢。
陶淮南惊讶大过一切情绪,竟然都惊讶得笑了,说:不可能的。
有什么不可能,都牵手了!小姑娘一副很懂的语气,看过大把爱情剧,半大姑娘都是爱情专家,信我的,他们绝对好了。
因为前桌笃定的语气,陶淮南都有点迟疑了。当时心里除了惊讶之外唯一的那点想法就是一定替迟苦保守住秘密,不让哥知道。
他也太不知道羞了,这么小就谈恋爱。哥知道了肯定得说他,什么事儿啊!
陶淮南用两节课的时间把这个信息自己消化完,等迟苦上来接他的时候还很体贴地什么都没问。学委等着他们一块下楼,陶淮南默默支着耳朵听他们俩的互动,也没听出个什么来。
下楼的时候陶淮南有意后退一步,跟迟苦说:你不用牵着我,我自己扶着栏杆下楼。
迟苦也不非牵他,陶淮南松手了他也就无所谓地走在一边,陶淮南下楼不成问题,他自己知道查台阶。
学委在前面细声细气地问:淮南自己下楼会摔吗?
陶淮南笑笑说:不会。
迟苦你还是扶着他吧,学委有点担心地说,万一摔了呢?
迟苦在旁边说:他不用。
以前没觉得,现在陶淮南知道小秘密了,再听这对话就觉得确实有点不一样。陶淮南一只手扶着栏杆慢慢下着楼,心想行吧,我不用就不用吧。
这是陶淮南第一次有了关于这方面的小心思,开始对这些有了一点点好奇。
晚上他哥在家陶淮南还问他哥:哥你为什么不谈恋爱?
陶晓东让他突然的一句给问愣了,失笑:干什么问这个?有小心思了?
陶淮南说:我就问问。
是不是有小男孩的心事了?陶晓东忽然直观地感觉到了小崽子确实长大了一些,他伸胳膊过来捏了捏陶淮南的小细脖子,跟哥说说?注意上小姑娘了?
什么啊陶淮南小声地反驳了一句,侧过头说,我可没有。
陶晓东自己乐了半天,玩笑归玩笑,过会儿还是跟陶淮南说:别太早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想也没事儿,都有这时候,别钻牛角尖就行。
陶淮南本来就是坦坦荡荡的,他可什么都没想过。
哥俩之间亲近,陶晓东教弟弟没什么抹不开的,靠过来笑得坏坏的,问他:做过梦没呢?
陶淮南刚要问什么梦,突然想起上过的健康教育课,抓了个抱枕往哥哥脸的方向一挡,不自在极了:没有!别说了别说了!
跟你哥有什么害臊的,别人家小孩儿像你这么大都开始缠着哥要小电影了。陶晓东笑得一脸不正经,三十来岁了没个正形,在这儿逗他弟。
陶淮南把抱枕使劲往他脸上按,要堵他的嘴:嘘!嘘!
陶晓东扯下抱枕哈哈乐了好一会儿,又扬着声音朝屋里问:小迟呢?做过梦没有?
陶淮南实在听不下去了,哎了一声捂着耳朵站起来,自己去冰箱摸了盒冰淇淋,去阳台蹲着吃了。
陶晓东带孩子就是这么带的,比起父母来哥哥会少一层代沟,哥哥没有父母的架子,很多父母觉得很重要的事儿在陶晓东这就不值一提。
小孩子有点少年心事陶晓东真觉得无所谓,跟俩弟开开玩笑瞎闹闹,把孩子逗得大冬天蹲阳台吃冰淇淋,太烦人了。
后来陶淮南被他哥给扛回屋里,咬着木头勺陶淮南还在小声含糊地抱怨:你是真烦人
陶晓东还是乐,把他往沙发里一扔:看你那害臊样儿,你是小姑娘啊这么腼腆?你可太不像我了,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开始牵小姑娘手了。
你不害臊呗。陶淮南问他,我爸不揍你吗?
揍啊,陶晓东笑着说,爸哪天不揍我,揍也管不住我。
哪有这样的哥,当孩子面说他那些不要脸的事儿。
哥不要脸,迟苦也不要脸。
迟苦一直没出来,在房间里学习呢。陶淮南琢磨着他肯定是在给学委发短信,发短信也不知道都说点什么,迟苦那么不爱说话的人。
陶淮南一边嫌他不要脸一边又止不住地想,谈恋爱都怎么谈啊?迟苦这个样子真的谈得了吗?他跟学委两个人真的牵手了?也像跟自己牵手这样一直牵着吗?
迟苦拿着要换的睡衣和内裤去洗澡了,路过的时候用衣服在陶淮南头顶扫了扫:洗澡了,发什么呆。
来了。陶淮南摸着扶手站起来,跟着去了。
这个事陶淮南揣在心里,自己对小姑娘倒是没心思,这点心思都用来琢磨迟苦和学委了。琢磨了几天没感觉到迟苦跟从前有什么区别,渐渐地就又把这点事放下了。
快期末了,迟苦最近管他学习管得很严,陶淮南也没那么多时间想别的。
陶淮南虽然不能跟着考试,但是迟苦会给他出卷子,陶淮南在家也一样要考试,迟苦批过也要打分的,跟着班里的成绩走,陶淮南差不多能在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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