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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烈狗/陈年烈苟——不问三九(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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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说,早上我家蒸汤包了。石凯走到后面自己座位上坐下。

我不想他俩能来得早点么,季楠趴在桌上哼哼饿,饿饿饿。

话音刚落,看见迟骋拎着饭盒进来了,后面跟着陶淮南。

我饭来了,季楠扑棱一下坐起来,饭饭饭饭饭。

迟骋把餐盒放他桌上,季楠说:谢迟哥!

说完探头又问陶淮南:淮南吃饱了没?这家虾饺你吃过没有,尝一个?

陶淮南还在往后面座位走,勉强笑了下,小声说:我吃饱啦,你吃吧。

哟这怎么的了?季楠看看陶淮南,又看看迟骋的脸色,压低了声音问迟骋,你俩还闹呢?

迟骋没说话,季楠说:差不多得了。

这段时间他俩一直这样,周围人想劝没法劝。大概也知道他俩是因为分班的事儿,季楠还跟迟骋说过:这不还有我呢么,我俩要是在一个班我还能让他吃亏咋的。再说咱班这么多兄弟,总得有跟他一个班的,谁都能罩一眼,不算个啥。

迟骋当时嗯了声,说了句谢了。

季楠夸张地往后一仰说:你可快算了,谁用你谢!

他们俩之间一直不说话就冷着,别的兄弟看着也不得劲。季楠边吃他的早饭边回头跟石凯对了个视线,石凯现在跟迟骋他俩就隔了个过道,都在最后一排,石凯冲季楠摊摊手,没辙。

这学期就剩最后几天了,这几天格外热。陶淮南热得饭也吃不下,奶也不想喝。但也都好好吃了,一顿没落过,怕迟骋觉得他是故意矫情整事儿。

早上喝了杯牛奶,面包只吃了半片就吃不下了,另外半片实在没吃下去。吃完到现在都还不舒服,觉得胃里又胀又硬,还有点恶心。

第一节课是生物课。迟骋被物理老师叫走了,还有班里另外两个学生,要说说竞赛的事。迟骋走的时候没跟陶淮南说话,跟石凯对视一眼,朝陶淮南的方向侧了侧下巴,石凯了然地点头,跟他对口型说去吧。

陶淮南自己趴在座位上,脸埋在胳膊里。

不舒服没敢跟迟骋说,迟骋很久不跟他说话了。

理科课不管即将分走的文科生,季楠悄悄从座位上过来,坐在陶淮南旁边。陶淮南从脚步声能听出来是谁,趴着说:你怎么不好好听课。

生物课我听它干什么,季楠用胳膊肘碰碰陶淮南胳膊,问他,迟哥还没消气?

没。陶淮南换成侧脸趴着的姿势,脸贴着自己的胳膊,跟季楠说,他真的被我气坏了。

迟哥这脾气也是真倔,这气性也太长了。季楠安慰了一句,不过也没事儿,过段时间就好了。

不赖他,赖我。陶淮南闭着眼睛说,我自己都生气。

季楠都听笑了,说他:你可真老实。

陶淮南没再说话,一直闭着眼睛想东想西,胃里实在难受,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睡得不算很踏实,可也真的睡着了。

醒了不知道时间,前面讲课的老师已经换了,这节是语文课。语文是第二节课,陶淮南捏着手表放在耳边听了下时间,他睡了大概四十分钟。

伸手往旁边摸摸,摸到个人。

不知道是季楠还是迟骋,没继续乱摸,小声试探着问:季楠?

迟骋其实一直在盯着他,从他醒了到他坐起来听时间,到他伸手过来,到现在张嘴叫了声季楠。

没听见回话,陶淮南醒透了一回神,心里一咯噔。

迟骋看着他,没出声也没表情,手上抓了根笔无意识地转了下。转停的时候笔尖在纸上一磕,黑笔画了深深一条线,同时把纸磕了个小窟窿。

那天下午的几节课陶淮南都是跟季楠坐的。

季楠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中午吃饭回来迟骋已经坐他那儿了,跟他指了指自己座位。季楠茫然地往那边看看,陶淮南自己坐在座位上,低着头。

季楠无声地问石凯:咋的了?

石凯也不知道,那哥俩最近状态不对。他冲季楠抬抬下巴:让你坐你就坐吧。

季楠摸不着头脑,坐下了,看看迟骋看看石凯,最后看看陶淮南,问:你俩战火又升级了?

陶淮南欲言又止,不知道能说点什么。

季楠又问石凯:为什么是我?咋不是你?

石凯说:我哪知道。

季楠突然被换了位置坐在陶淮南身边,虽然一脑袋蒙,但是热心少年既然坐这儿了就自觉扛起了这个位置该有的责任,一会儿问渴不渴,一会儿问去不去厕所。

陶淮南一直摇头:不渴,不去厕所,楠哥你别别跟我说话了。

不等季楠再问别的,陶淮南又趴下了。

季楠还在那儿说呢:有事儿跟哥说,不用不好意思,以后分班了说不定你就得楠哥罩着了。

陶淮南本来不想再跟他搭话的,这会儿赶紧说:你说话小点声儿,嘘嘘。再说我不用罩,我自己可以。

季楠没心没肺惯了,脑子里干脆少根筋,坐这儿没多久就唠开了,前后左右都能搭两句。

周围都能听见季楠在后面叨叨叨说个没完,迟骋在前面学习做题,头都没回过。

有些事就没法解释,越描越黑。

比如陶淮南睡醒了张嘴叫了声季楠这事儿,不管怎么解释,解释得越多就描补得越黑。

如果迟骋睡醒了坐起来喊了个别人名,陶淮南心里拧劲儿都能把自己拧死。

说我不需要你了在前,睡醒了喊季楠在后,再加上陶淮南和季楠都是文科,这让他俩之间的矛盾突然就复杂了。

但陶淮南绝对不会让迟骋因为季楠这事儿一直生气,之前的气可以,这个不行。他俩怎么样都是他俩之间,跟别人都无关。

放学路上有司机,回家了哥也一直在,陶淮南没能找着机会跟迟骋说话。

晚上迟骋还是拿着毯子去了沙发,陶淮南叫了他一声,迟骋没理他。

十一点半,哥早睡熟了。迟骋关了所有灯,屋子里静悄悄的。

哥房间没关门,陶淮南房门也没关。

陶淮南从房间里慢慢摸出来的时候,迟骋皱了下眉。

陶淮南是光着脚出来的,小心地避开茶几和其他障碍,摸到迟骋这边。他蹲在迟骋面前,说:你跟我生气可以,别带着季楠。

迟骋眉拧得更深,开口回了一句:行,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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