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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烈狗/陈年烈苟——不问三九(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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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前总喜欢含着迟骋的嘴唇吸两下咬两下,喜欢这么玩。亲吻是他们那时候每天都做的事,有时迟骋学习学累了,他们会交换一个短暂亲密的吻。

陶淮南吻得动心动情,咕咕哝哝的声音带着他的情难自禁。

迟骋猛地俯身把他抱起来的时候,陶淮南心跳激动得短暂停了一瞬,全身的血液都涌向大脑,那一刻他头皮都发麻发胀,只是圈着迟骋脖子的手一直抱得牢牢的绝不放开。

迟骋手托着他抱起来,把陶淮南挤在门边的墙上。

陶淮南微低着头,眼尾泛着红。

迟骋无论是亲吻还是咬人都很凶,陶淮南看不到他的表情和眼神,错过了迟骋眼里恨不得弄死他的情绪。陶淮南没有闭眼,他离得这么近了,却还是看不清迟骋。

迟骋的手卡着陶淮南的腿,手臂上的筋和青色血管突起,陶淮南几乎是被强迫着卡在他胳膊上,迟骋和墙中间给他留的窄窄一片空隙,挤得他连呼吸都不顺畅。

他喘得又急切又剧烈,却又一时一刻都舍不得跟迟骋分开。

迟骋连吻人都是大刀阔斧,舌尖卷着气势扫过陶淮南上颚,几乎要抵到他喉咙。陶淮南小声哼哼着,被迟骋裹着舌头吸走,接着舌尖被狠狠咬了一口。

迟骋就像一条凶恶的烈狗。

他此刻所有情绪都是外放的,一切愤怒也好、不甘也好、爱也好,都融在了这个吻里。

陶淮南招架得很吃力,迟骋咬他脖子时,陶淮南把脖子高高扬起,露出细白又脆弱的脖颈,让迟骋咬他。

被咬很疼,可每一丝疼里又都带着的求而得之的爽。

跟迟骋后来这个吻比起来,刚才陶淮南贴在他身上含含嘴唇就只是小打小闹。陶淮南再怎么冲动也不凶,他学不会这个。

而迟骋的凶是他骨子里的。

这样的他能把陶淮南溺死。陶淮南后来被弄得没了力气,浑身哪哪儿都绷得太紧发酸,却又敏感得不行。迟骋嘴唇和牙齿碰到他哪儿,哪儿就顺着神经麻一片。

迟骋扯了他睡衣两个扣子,一口咬在他肩膀上。这一口太狠了,陶淮南敏锐地闻到了血味儿,尖锐的疼让他闭了闭眼睛。

一吻结束,等到迟骋终于放开了他让他落地时,陶淮南差点没站住。

他手也从迟骋脖子上滑了下来,顺着肩膀捋着胳膊,轻轻地落到迟骋手腕。

迟骋手还按在刚才的位置,只是往旁边移了些,两手之间容了个能站着陶淮南的宽度。陶淮南被困在这窄窄的方寸之间,迟骋的手就在他腰侧的高度,他能感受到迟骋的气息喷在自己脸上。

跟谁玩完了?迟骋的眼睛又瞪出了一个窄窄的双眼皮,眼里有些红,刚才的狠劲儿还没散,他眼仁里映着一个红通通肿着嘴唇的小小陶淮南。

我没有。陶淮南声音哑得不像话,声音就把他的一切想法都暴露了,他清了清喉咙,手握着迟骋手腕,贴着墙说,我跟谁都没玩完,跟别人没玩儿,跟你没完。

小区里的路灯已经熄了,只有少数几家还亮着灯。灯光从窗户透出来,让原本寒凉的夜晚显得多了份温情。

陶淮南看起来实在狼狈了点儿,嘴唇被咬破皮了,下巴红了,脖子也红了一片,肩膀的牙印处甚至流血了。陶淮南就像不知道疼,被咬了一声疼都没喊过,顶多也就是皱皱眉,一直配合着勾迟骋咬他。

以前这可是最怕疼的小孩儿,疼一点就不愿意了。

迟骋看着他,陶淮南在他视线下,手指没什么力气地刮刮迟骋手腕,讨好地叫他。时间静静流淌,两个人都被周围燥热的气氛包裹着,直到眼底那片危险的红渐渐散了下去,周身外放着的侵略气息也缓缓平息掉了。

陶淮南一直睁大着眼,直勾勾地看着迟骋。瞎子怎么盯着人看也徒劳,眼睛瞪干了瞪红了都没用。迟骋后来在他眼睛上拂了一把,从上到下一捋。

不生气了吧?陶淮南舔舔嘴唇上坏的那处,疼得他一嘶。

迟骋站直了,单手把陶淮南那两个扣子扣上。迟骋的手在刚才那一吻之后也有点不明显的抖,只是陶淮南不知道。

陶淮南深吸了口气,让自己脑子归位,刚才一直是处于空白状态:你看我你看我这样儿,我像是能跟谁玩儿啊?

陶淮南自己都觉得自己狼狈,但一点没退缩没害臊,脑子一抽不知道想的什么,突然往前了点挨上迟骋,把自己更狼狈的姿态让迟骋感受到。

我都快疯了陶淮南说话时带着浅浅的气音,破罐子破摔什么都不顾,但凡我能分一点心,我也不至于这样儿。

陶淮南一句话给迟骋整愣了,到底还是没绷住,短短地笑了下。

他这一丝笑被陶淮南迅速捕捉到了,手抬起来摸他的脸:你是不是笑了?

迟骋往后仰了下,躲他的手,说:没有。

你肯定笑了,陶淮南肯定道,我听见了。

迟骋不跟他说,开了门出去。陶淮南站在门口小声问:小哥你干什么去?

睡你的觉。迟骋说。

陶淮南没关门,去了趟洗手间,回来自己躺着了。

刚才的一切像一段旖旎的梦,带着失控和头脑发热下的莽。然而肌肉和身体对这一切实在熟悉,甚至在大脑之前就做出了反应,全凭本能。

陶淮南手摸在迟骋枕头上,嘴唇和肩膀都还疼。这些疼让他觉得踏实,觉得心和身体都落了地,被托住了。

迟骋在阳台上抽出了根烟,咬在嘴边,没点燃。

他从来不抽烟。

烟不知道是哪个哥的,迟骋拿了火机在手里,点燃了凑近嘴边,却还是没点。火机在手里转了转放了回去,烟咬在齿间,舌尖拨了拨过滤嘴。

人是屈从于情感的动物,受感情支配,被操纵着失控。

那根烟最后被迟骋咬破咬烂,没点燃的干烟草味儿染了满嘴,冲淡了嘴边那股熟悉又潮湿的暖。

阳台上有点凉,迟骋再回来时带了一身凉气。

迟骋关了灯,陶淮南说:刚才你手机响了小哥。

迟骋探身去拿,陶淮南躺得直溜溜的,手端正地摆在胸前,老老实实不敢乱动。

现在装老实了?迟骋嗤了声,保持着姿势看了眼消息,手机放下接着充电。

怕你走。陶淮南诚实地说,心里也没那么老实。

迟骋嘴角挂着那点笑,躺下扯了被子盖上了。陶淮南连身都不敢翻,心依然砰砰跳,之前的躁动并没有平息下去。

小哥。陶淮南开口叫他。

迟骋:说。

你还走么?陶淮南转过头,朝向他,轻声问。

年前不走。

年后呢?

干什么,迟骋闭着眼睛,平静道,又想撵我?

陶淮南被堵了回来,迟骋这句话是带着刺的,刺得更多的是他自己。陶淮南支起身,凑近了迟骋,两只手扶着他的脸。

迟骋皱了下眉,陶淮南却在他下巴上轻轻碰了碰。

我长大了。陶淮南说得又慢又认真,你要是不走,我就在这儿等你。你要是还走,那我也可以想办法,不管是跟你走还是留在这儿,我不会再放开你。

迟骋沉默着,借着月光看陶淮南的轮廓。

真的长大了,肉团团的脸现在倒很清秀,唯一没变的是那双看不到东西却很漂亮的眼睛。

迟骋翻了个身,沉默着转了过去,背对着这边。

陶淮南在他脖子上又碰了碰,被迟骋的发茬扎了嘴。

他俩昨晚那么折腾,挤在门边咬来咬去,不知道两个哥哥听到了没有。可不管听没听到,陶淮南那嘴和下巴都不太好解释。

他从房间出来时衣服都换完了,穿了件高领毛衣。他高领衣服不多,陶淮南不爱穿,嫌扎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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