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容漓点头:第一次飞这么快,弟子有些站不稳。
没事,等过些日子我教你御剑。季盏白抓住容漓的手:怕就抱紧点。
多谢师尊。容漓抱的紧了些,他可真是太害怕了呢。
害怕的要死了。
季盏白心里妥帖,每一次能帮到容漓,他都非常有成就感,尽管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可他就是很开心,这种微妙的心情没有人能够体会。
破云海内仍是雾蒙蒙的,到处充满着诡异气息,这次不用去华云洞,而是去了一个名为紫微府的府邸,紫微府是季随安当年任破云宗宗主的时候,主理宗内事务的地方,小时候季盏白也是住在这里,后来才搬去星之海。
紫微府内虽然有很多回忆,但原主并不喜欢这里,连带着季盏白也很不愿意进门。
季盏白跟袁奇站在门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一咬牙,一跺脚,像是赴死一般迈了进去,容漓不知其中原因,他认为季盏白是看重他,所以才会带他来这里。
没想到进了大堂以后黎天河也在,黎天河微微颔首,示意季盏白测试的事已经办妥,季盏白感激的朝着黎天河笑了笑。
见过师父父亲。两人朝着季随安道。
季随安见到袁奇,双眼一竖:听说你把弟子们丢在西洲,自己跑回来了?
袁奇有些心虚,他躲避着季随安的眼神,季随安冷哼一声:为师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季随安一脸我真是日了狗的表情看着袁奇,普天之下,他就没听说过谁家师父把徒弟丢下,一个人跑了的,真是活得岁数大了,什么事都能碰到。
他现在都不想认袁奇这个徒弟,真想把袁奇扫地出门。
你要不去别的宗门看看?咱们破云宗山头小,容不下你。
别呀,师父我错了!袁奇哭丧着脸:我这不是听说师弟醒了,着急赶回来。
师父听说小师弟醒了,还不是照样立马出关了?不提出关的事,您出去这半个月,恐怕是去烛龙观了吧?
季盏白没想过这些,袁奇却一下就猜中了,季盏白以为季随安是去找他义父,想让义父帮他看身体,烛龙观观主朴苍是修真界第一炼药师,若不是因为朴苍,原主早就死了。
哼,谁让那老道浑说,说我儿子醒不过来,我去烛龙观门前放了三天炮仗,那老道许是知道自己算错了,竟是不敢出来见我。季随安边说边撇嘴。
季盏白嘴角抽搐,季随安还说袁奇丢脸,他自己干的这都是什么事啊!
袁奇和黎天河都一脸镇定,见怪不怪,季盏白也恢复了平静,开始问季随安弟子测试的事。
季随安看了眼站在季盏白身后的容漓:这是你要收的弟子?
容漓有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安安静静做个背景板,没想到还是被注意到了,他听到季随安的话,往前一步:弟子拜见师祖。
季随安上下打量着容漓:嗯,不错,雷灵根单灵根的弟子为何如今还在外门?不过你不打算收个火灵根的弟子吗?
季盏白摇头:不打算,反正我也没想过收弟子,有容漓一个就够了,以后我也不打算收了。
容漓没想到还能意外收获,师尊竟不打算再收徒了吗?虽然他也不想季盏白收徒,但这种话从季盏白嘴里说出来,意义是不一样的。
你就收一个弟子?季随安皱眉:罢了,随你吧,只是既然收了弟子,就该做好榜样,不要像某位人才,丢下弟子自己跑。
袁奇忿忿不平:师父,我听的见。
对,就是说给你听的。季随安瞪了袁奇一眼:谁让你做师父没师父的样,天天就知道欺负徒弟,别以为为师闭关了就什么都不知道。
袁奇在心里反驳,他这还不是跟季随安学的?
老鸹笑话猪黑。
呸!他才不是猪。
第16章试炼
测试的事就这么定了下来,不过比往常年都要严格一些,任务也比较难,外门弟子均可自愿报名参加,但若是在任务中出了事故,生死不论。
这样一来,报名的弟子便少了许多,他们虽然很想进入内门,但他们可以再等两年,若真的在任务中出了意外,丢了性命,得不偿失。
萧开麒和容漓定是要参加的,季盏白相信他们的实力足以通过测试,并不如何担心,但他不想看到容漓受伤,正在纠结该怎么才能躲过众人的视线,偷偷下山保护容漓,黎天河便给了季盏白一个枕头。
破云宗往东而去千里,有一个名为乌蛮镇的地方,虽在破云宗的管辖之内,却因为相隔甚远,几乎没有弟子前去历练。
乌蛮镇不大,镇上没有任何仙门,所以经常会有妖怪或者山魅作祟,本都是一些低阶的小妖怪,不成气候,这次乌蛮镇却一下死了上百人,整个镇子也不过才千余人,黎天河收到消息后立即派弟子前去调查,奈何去调查的弟子许久未归,所以只能再次派人前往。
这件事虽可作为入内门的测试,但容漓毕竟年少,黎天河便把任务交给了季盏白。
季盏白很开心,这样既能陪着容漓一起参加测试,又不用头秃该如何逃跑。
于是师徒二人当天就下了山,内门测试为期一个月,所以他们必须在一个月之内赶回来。
容漓本以为这一路会很辛苦,路途太过遥远,他们肯定要日夜兼程,结果刚下山季盏白就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个浮光舟,跟人的手差不多大小,拿出来后,浮光舟缓缓变大,直到有一间房子大小才停下,季盏白足尖清点,落在舟上,身法飘逸。
季盏白回头看向容漓,容漓脸上似有忐忑不安划过:师尊,咱们这样算不算作弊?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季盏白挑眉,他是光明正大去做任务,就算被人知道也无所谓,难道还有谁会为此找他麻烦不成?
他们御剑,是因为他们没有浮光舟,自己没有,难道还不许别人用了么?
容漓点头:师尊说的对。
季盏白见容漓上了浮光舟,站到浮光舟顶上,用法术驱使浮光舟前行,浮光舟虽大,但耗费的法术并不多,比他们御剑要轻松许多,上面还有供人休息的房间。
容漓看着季盏白的背影若有所思,季盏白站的笔直,背影清瘦如竹,浅蓝色锦袍随着他的动作飞舞,腰束玉带,玉带上挂着一枚环形玉佩,显得季盏白的腰尤其细,好似轻轻一搂便能捏断,容漓不自觉的盯着看了好一会儿。
他一直以为季盏白会是那种高高在上,对他施以援手是因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现在看来,不是。
师尊不是那种同情心泛滥的人,反而讨厌麻烦,不喜欢随便救人,除了救他
这样看来,师尊对他确实是不一样的,容漓不懂,他到底有什么值得季盏白如此,容漓很想问是不是季盏白因为他的身份才对他这么好,季盏白是不是也在觊觎他的力量。
可他不敢问,容漓既享受着季盏白给他的温柔,又害怕知道原因,或许就这么假装糊涂下去也不错。
在想什么?季盏白回头,见容漓脸色不太好:可是担心会遇到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