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泰拍卖行离书店不远,都是在龙朝镇最繁华的街道上,四周守卫及其森严,修为俱都在筑基期以上,还有几个守卫是金丹期的,更有两个元婴期长老坐镇。
季盏白现在便是金丹期,金丹期修士在修仙界一抓一大把,而容漓刚到筑基期,他想着回山以后就闭关,先冲一下元婴期,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更好的保护容漓。
虽然他很废,但许泰宁更废,至今仍然停在筑基,也难怪许庆总是对他不满意。
拍卖行的大楼有三层,占地非常广阔,外面恢弘大气,里面装饰的低调华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都说财不外露,但那是小门户的做派,像龙泰这种全修仙界都有耳闻的拍卖行,根本不需要伪装,自然越大气磅礴,越不敢有人来抢,除非那人不想活了。
三人行至拍卖行楼前,许泰宁拿出一个腰牌,给守卫看了之后才放行,因为拍卖行内宝物众多,就算许泰宁是龙泰的太子爷,也不能轻易进去,必须要有腰牌,免得被有心人冒充。
许泰宁一进去就问他爹在哪儿,得知许庆去巡视店铺的时候,许泰宁很明显松了一口气:他要是知道我跑出去,估计又要挨揍。
随后,许泰宁嘿嘿一笑:不过有你在,父亲就不会揍我了,白白,遇见你真的太好了,让我逃过一劫。
对了,这次拍卖会上确实有个宝贝,但我感觉没什么用,是一个秘法,叫归魂术,练成之后可以让魂魄离体,我感觉跟分神期的出窍差不多,听说还可以让魂魄回归,很玄乎。
虽然听起来牛气哄哄,但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垃圾,这东西对有用的人来说是至宝,没用的就是废物。
季盏白的手微微攥紧:你说什么?可以让魂魄离体和回归?
对!许泰宁点头,大大咧咧道:那有什么用,就算练会了,难不成还专门去寻找别人的魂魄,帮人家招魂不成?
季盏白心动不已,却不能表现出来:你说的对,但这个术法挺有意思的。
你想要啊?你想要的话我跟人说一下,直接拿过来。许泰宁道。
季盏白摇头:不用,拍卖会上再看吧。
他不能直接拿人家的东西,反正他有的是钱,到时候直接拍下,也不知道这术法使用起来有没有危险,一切都还是未知数,不能贸然行事。
不过季盏白看到了回家的希望,心情颇为不错。
容漓凑到季盏白面前,打断季盏白和许泰宁的话:师尊,咱们是不是该用膳了?
对,是该用膳了。季盏白问道:阿宁,你们这里有什么特色菜?
你要是不说我都忘了,走,我请客,咱们去八仙楼!许泰宁搂着季盏白的肩膀,动作极为亲密。
季盏白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容漓拉了拉季盏白,强迫性的把季盏白从许泰宁怀里拉出来,凑到季盏白耳边小声道:师尊,许叔叔给了我那么贵重的礼物,我是不是也应该给他些什么?
不用,他是长辈,你收着就行,不用在意。季盏白道:容漓,你还小,不用想这么多,师尊都会替你解决的。
容漓目光闪烁,在师尊眼里,他永远都是个孩子,可他已经不小了,容漓看着走在前面的许泰宁,怎么看怎么碍眼。
该怎么让师尊知道,他其实已经长大了呢
季盏白和容漓到龙朝镇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现在天堪堪将黑,夕阳映照的整个天空都变成红色,洒在人的身上,衣服都跟着变了颜色,像是披着一身暖黄色的光,容漓悄悄把这一幕记在了心底,这样的师尊,简直漂亮到了极点,好似仙人一般,虚幻而不真实。
容漓恍惚了一下,恍惚中他拉着季盏白的手,走在长街之上,周围的人好像都消失了,整个天地间,只剩下他们两个,季盏白冲着他笑的温柔,轻声唤他阿漓。
再回过神来,容漓已经站到了八仙楼外,八仙楼是镇上最大的酒楼,如今正是人多的时候,许泰宁带着二人上了楼,进了一个包间。
季盏白环顾四周:这里看起来不像是酒楼,倒像是仙境。
屋内的装饰颇为古典,墙上挂着一幅寻仙图,头顶上有一排精致的红灯笼,灯笼很小,散发出来的光芒却很温暖。
许泰宁抬头看了看:灯笼里面放的都是夜明珠,还有你看那个八仙图,这是渡妄海七剑真人所画,所有人看到这幅画都仿佛身临其境,我现在就感觉自己处在桃花林之中,闻到了桃花的香气。
季盏白笑笑,这幅画被施了法术,他感觉不到什么,修为低的人,便会被带到画中,就像成为了画中人一样,感受着画里的一切。
容漓也被带入进去,他转头看着花瓣缓缓落在季盏白的肩头,伸手为他拂去,在季盏白看来,容漓就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直到上完菜,二人还身处在桃花林之中。
许泰宁知道季盏白不能喝酒,他也怕喝酒会被许庆骂,所以只要了些菜,季盏白示意小二上了一坛酒,许泰宁皱眉:你不要命了?
我就尝尝,不多喝,剩下的都是你的。季盏白不自觉带上央求的语气:就喝一杯。
许泰宁无奈:说好了,就一杯。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说着季盏白倒好了酒,顺便给许泰宁倒了一杯。
容漓动了动唇:师尊,我的呢?
小孩子不能喝酒。季盏白摇头,把酒坛放到许泰宁旁边。
容漓想要说什么,最终没有开口。
你不是说有我在,许叔叔就不会骂你?这次多亏了我,你可不能辜负。季盏白道。
许泰宁笑笑:还是你对我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嘿嘿。
许泰宁仰头灌下一杯酒,招呼道:来,吃菜,吃菜!
季盏白吃了两口菜,也学着许泰宁的样子,咕咚一声灌了下去,接着剧烈的咳嗽起来,容漓慌忙起身给季盏白拍背:师尊,你怎么样?
不会喝酒就别喝,非要把自己折腾成这样,让人担心。
季盏白缓过来后,有些纠结的看着酒杯:不好喝,怎么这么辣?
为什么这么难喝,大家还都喜欢喝?他以为很好喝,所以才一直惦记着,这玩意儿他以后再也不会碰了。
许泰宁在一旁道:又没人逼你,现在知道自己不行,以后可别喝了。
我就是想尝尝。季盏白坐到位子上,感觉胃里火辣辣的:从小就没碰过这种东西,自然好奇,没尝试过的东西总是最好的。
要不然为什么说好奇心害死猫?!
季盏白有些醉了,许泰宁本想着让季盏白住在龙泰,结果季盏白的样子实在走不了太远,于是便让容漓在八仙楼要了一间房,八仙楼虽是酒楼,但也有供客人休憩的房间,只是价格不菲。
许泰宁帮容漓把季盏白安顿好便离开了,随手顺走了季盏白身上的一个发带,说是给他老爹一个交代。
容漓等许泰宁离开后,端了盆水,给季盏白擦脸,然后帮他脱去外衣,看着季盏白醉的人事不省,容漓轻轻一笑,师尊这个模样,让他总想做点什么。
尤其是红着脸的样子,真不想让别人看见,可惜刚才让许泰宁看见了。
他爬上床,紧紧抱住季盏白:师尊因为好奇才喝酒,那师尊有没有其他好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