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漓放大的脸近在眼前,季盏白咽了咽口水,天地良心,他真的没有对容漓起非分之想!
见容漓睡的正香,季盏白想从他怀里偷偷出来,现在的情况,任谁见了都会觉得他们两个不正常,被容漓发现的话,说不准会认为他图谋不轨。
季盏白先把腿从容漓身上放下来,然后轻轻拿起容漓的胳膊,谁知容漓抱的很紧,他的动作太轻,根本拎不动。
眼看着外面的天色越来越亮,容漓本身醒的比较早,季盏白心中着急,再这么僵持下去,等容漓醒了,他就是有八张嘴也说不清。
容漓内心很敏感,要不然也不会问他是不是对他有那种想法,怎么办?
季盏白急的出了一层汗,可还是推不开容漓,看着容漓的睫毛颤抖了一下,季盏白赶紧闭上眼装作还没有醒来的样子,祈祷着容漓不要乱想。
容漓其实早就醒过来了,本来还想再装一会儿,看看季盏白到底会怎么做,结果季盏白在容漓怀里动来动去,他感觉身体的情况不太对,只能睁开眼。
看季盏白紧紧闭着眼的样子,容漓想笑,堪堪忍住,不怀好意的在季盏白腰上摸了一把,然后翻滚下床,他不能在床上多待,否则师尊定会发现他不对劲。
季盏白感觉到容漓跳下床,以为刚才容漓碰他的那一下是因为还没睡醒,睡醒后看到抱着的是他,被吓到了,所以才从床上翻了下去。
容漓闭上眼,强行忍住悸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他整理了下衣服,转身去开门,黎天河正站在门外,面上带着些许严肃。
宗主,咱们去外边说吧。容漓轻声道,不想吵到季盏白,黎天河点头,没有往房间内多看一眼。
师尊这些日子受累了,如今还没醒,宗主让师尊多休息会儿吧。
黎天河温和道:你昨天照顾他一夜,应当很疲惫吧,我听许泰宁说了,小师弟能活下来,全是你的功劳。
师尊是为了救我们才受伤,如果不是师尊,我们恐怕已经死了,照顾师尊是弟子应该做的,不敢说辛苦。容漓面带笑意,虽然黎天河对师尊同样有想法,可黎天河永远都没机会。
因为他不敢。
一个连感情都不敢表达出来的人,容漓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而且很愿意在黎天河面前装乖巧,让他放低戒备心。
你能这样想很好。黎天河以前很不喜欢容漓,现在才明白季盏白为什么那么看重他,容漓这孩子确实不错。
师尊之所以能醒过来,是因为喝了弟子的血,弟子的血虽然能解毒,但也有些不足,以后师尊便离不开弟子的血。容漓冲着黎天河行礼:弟子希望宗主能遍寻天下药师,尽早制出解药,让师尊早日脱离苦海。
你说他今后离不开你的血?黎天河皱眉,这又是怎么回事?
容漓点头:弟子愿献上自己的血,以供宗主研究。
好,只是此事对师弟的身体可有损伤?黎天河问道。
容漓神色严肃:并无损伤,宗主放心,对师尊不利的事,弟子绝不会做。
起来吧,本尊信你。黎天河道:等离开这里,先去烛龙观一趟,看看是否能找到解决办法。
师尊也是这么说的。容漓拱手:那弟子先回去照顾师尊,等师尊醒后,立即出发。
嗯,去吧。
黎天河看着容漓的背影,幽幽叹了口气,小师弟真是命途多舛。
容漓回到房间时,季盏白已经起身,并且换好衣服,昨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还有早上的事,季盏白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师尊醒了?容漓走到季盏白身边,季盏白后退一步,下意识的举动让容漓心里有些难受:师尊的身体怎么样?可好些了?
嗯,已无大碍。季盏白道,他背后的伤已经愈合不少,过阵子再抹些去疤痕的药,不会留下痕迹。
季盏白醒后不久,许泰宁就来了,几人把他围成一个圈,才闹明白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季盏白略去中间容泗想对他和容漓做的事,不想让他们为此担忧。
看来以后你不能再单独行动,容泗已经盯上你们。谢沉道。
许泰宁恨恨道:容泗是不是有什么毛病,怎么就盯着你不放呢?他到底想干什么?不在无葬海待着,就不怕被人攻进去。
早在容泗成为魔尊时便占了无葬海,从前的三大圣地,无葬海却成了魔地。
谢沉很内疚,是他大意,要不然早该知道季盏白会做什么,就算不能阻止,他也会想办法跟着一起来,不会让容泗得逞,看来是时候给无葬海找点麻烦了,不能让容泗闲着。
先让师父看看,或许这毒能解。
季盏白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而且我想去月璃天一趟。
这次季盏白没再避讳众人,把自己的想法直接说了出来,他看向黎天河,黎天河听他提起月璃天,脸色微微一变,大师兄果然一早就知道他母亲的事。
也怪不得季灵心能从月璃天拿回天山灵玉,别人都去不得的地方,她去得。
月璃天?我也要去!许泰宁急哄哄道:听说月璃天都是女子,个个貌美如花,我也想见识见识。
谢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月璃天内外人不得进入,更何况是色鬼。
色鬼
谢沉竟然说他是色鬼?
许泰宁瞪大眼:你说我是色鬼?
人皆爱美,欣赏美色是人的天性,他怎么就成了色鬼!
谢沉别过脸不答,许泰宁气的脸色发红,指着谢沉:你再说一遍,别以为你是烛龙观的人我就怕你,小爷长这么大,还没怕过谁呢!
季盏白赶紧拉住许泰宁:好了好了,谢师兄是开玩笑的,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
哼!许泰宁瞪着谢沉冷哼,仗着法术高强就频频讽刺他,都说谢沉是君子,在许泰宁看来,谢沉比小人还要卑鄙。
而且谢沉总是针对他,就因为他看了一次春宫图,不至于吧!
这么小心眼,他要诅咒谢沉不行,一辈子都不行,反正那玩意儿也没用,还不如不长。
许泰宁暗暗下定决心,这些话他一定找个机会说出来气死谢沉,不过他要找一个人多的地方,小声到除了谢沉谁都听不见,只要谢沉敢对他动手,他就跑到人群里,站在弱小的一方控诉谢沉。
就这么办!
许泰宁越想越得意,以至于高兴起来,不再跟谢沉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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