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骏拍了拍少年的肩膀道:“入夜了,我也好去花楼。”
少年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先回宫吧,小爷我要去乐乐。”
少年欲哭无泪了。
做鸿西皇帝与皇后的侍从怎地就如此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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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内,凤长欢等人早已转换了阵地。
夜色莅临,月上柳梢头,四周的蝉鸣声却被悠扬的丝竹声给覆盖了。
莲花台上入夜后的凉风习习吹拂,凤长欢倚靠在柔软的长竹椅上,手撑着额头慵懒地听着献乐。
曲子悠扬婉转,行云流水,皆是鸿西最好的乐师与歌姬。
长椅旁有一个小桌案,上头摆满了新鲜开胃的水果与其余佳肴。御厨精心准备的珍馐全都已然凉了,筷子却至今无人动。
“皇上……您还没用晚膳。”郑公公忍不住上前提醒。
凤长欢只是挥了挥手,让郑公公不必多言。
郑公公叹了口气。
凤长欢装作不经意问道:“皇后如今在哪儿了?”
“回皇上,皇后……”
见郑公公欲言又止,凤长欢微微眯眼道:“他去花楼或是歌舞坊了?”
“是。”
凤长欢双手握成了拳,压下心中的戾气恶狠狠道:“让他闹,朕便不信他不回来了。”
若是封骏回来了……
凤长欢冷哼,看他不把他好好收拾。三天下不了床最好,好让他长长记性。
既然封骏在享受玩乐,自己也不能亏待了自己。凤长欢于是取过了一旁的筷子准备用膳。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于嗟阔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歌妓的声音温软,萦损柔肠、如泣如诉。
凤长欢微微蹙眉,正欲说什么,却见影卫蓦然出现在自己身前。
“何事。”
影卫道:“回主子,暗中护着皇后的影卫回来通报,皇后遭人毒害陷入险境。”
凤长欢手中的筷子“啪”地一声落地。
影卫继续道:“影卫一路照应着,皇后无恙。”
“无恙便好。”凤长欢蹙眉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地会陷入险境,是何等险境!”
“皇后被牙子给拐去了。”
凤长欢:“……”
凤长欢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也顾不得用膳了,径自起身唤来了郑公公道:“备马,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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