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虚拟机的制作人还贴心的为小雄子玩家设置了三餐时间提醒功能,防止会有贪玩的小雄子因为过度沉迷游戏而损坏身体。
当然,禁黄禁暴禁黑禁猎是必不可少的,总之一切有可能会危害到幼崽身心健康的游戏都是禁止出现在未成年世界里的。
现在是上午十点钟,莫尔决定重新尝试登陆。
首先是一副巨大的选择游戏界面出现在房间里,虚拟和现实融合程度很高,如果这不是莫尔亲手点开的界面,他也不一定能够分得清楚哪一部分是虚拟哪一部分是现实。
可是这里的游戏居然这么小清新的吗?有这样的科技做恐怖游戏不更是如虎添翼吗?再不行做做战斗游戏它不香吗?
嗯?嗯?嗯?莫尔一脸的黑人问号。
这个游戏机的设计者不觉得用它来玩一些种花游戏太浪费了吗?还钓鱼?还换装?
啥,啥,啥,这都是啥。(都读四声)
好不容易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款射击游戏觉得还不错,点开后周围房间的内容逐渐消融,取而代之的出现了一所训练场。
仓库的铁门锈迹斑斑,阳光照射下来呈现出橘红色,莫尔跟着新手引导开始学起武器的使用,逐渐的也发现了乐趣。
另一边戴里克正在查看光脑刚刚接收到的讯息,内容显示莫尔正在使用一款射击类游戏,不禁皱眉继续与医生交谈。
是的,今天到了和心理医生预约的日子了。
之前担心莫尔的身体,也怕刚刚脱离危险再去刺激莫尔他会接受不了。所以一直拖到现在才决定让心理医生和莫尔接触。
一来小雄子的身体治疗已接近尾声,二来莫尔的帝国语学习也有一点点进步。
实在是担心莫尔的精神健康情况,不请专业人士做出诊断难以心安。
当然在这之前还有戴里克认为有必要和医生叙述一下情况。
奎因是帝国里数一数二的雄子心理学家。从业数十载以来接触过的患者有很多都情况复杂,但是在他的治疗下治愈率都比行业平均值高出百分之三十。平日里奎因的时间都是千金难买,预约自然也排不上号。
但这次是他听闻莫尔的情况后主动找上门来的。他很心疼这位小雄子,也想在自己的领域里为他做点什么。
奎因在到来之前做过许多功课,包括小雄子的报道和星网上流传的视频。自认为心里还是有点谱的,可是现在听到戴里克的描述后眉头也是越皱越深。
二虫面对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的茶杯已泛凉可是谁也没有在意。
戴里克想起刚才的讯息,对奎因说:莫尔不喜欢平和的游戏,游戏虚拟机为他推荐的都是这个年龄的小雄子热门的游戏,他却自己挑选了一款射击对抗游戏。莫尔也不喜欢兔耳朵的帽子,但是他会愿意为了我带上它。
奎因沉思,示意戴里克继续。
戴里克难掩心痛道:莫尔其实很没有安全感,他认为我随时都会抛弃他。一星期前雄虫保护协会的会长杰斯想要将莫尔带到协会照看,就当着我的面邀请莫尔离开。其实我知道莫尔根本听不懂杰斯说的话,可他就是会突然抱着我的腿哭,求我不要离开他。
他很敏感,我应该早点发现的。即使他完全听不懂杰斯在说什么,可是他还是会害怕再次被虫抛弃。我很后悔,我明明知道莫尔很脆弱,却还是没能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每多说一个字戴里克的心脏都会发酸发疼,难以忍受。
这是典型的疯狂努力避免真实或想像中的被抛弃的情况。莫尔会紧张一切不稳定人际关系模式,他会控制不住的在过度理想化及否定其价值两极端之间变换。奎因的语气严肃,莫尔的形势恨不乐观。
戴里克继续道莫尔常常会无端的陷入抑郁情绪之中,就在十三天前,莫尔刚做完手术。明明是气体麻醉手术,莫尔应该完全陷入无知无觉才对,可是莫尔还没有脱离麻醉的时候就在流眼泪,我怎么擦也擦不干净,一直到他醒来。
术后无论我怎么询问莫尔为什么会哭,他都不愿意回答。
奎因马上很严肃的打断道:这是非常不可取的行为。小雄子的潜意识很显然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他很可能会在睡梦中,思维中反反复复地涌现出和创伤有关的情景,这是不受他自己控制的。我们不能再去主动的构建会引发小雄子联想的情景了。
奎因很气愤,既生气戴里克少将很有可能在无意识的时候二次伤害到了小雄子,又气愤那群星盗对小雄子造成的伤害。他甚至在气愤为什么自己没有早点去营救小雄子,即便他和营救小雄子这件事半点沾不到关系。
作为一名心理学家,奎因的职业素养无疑是优秀的,再气愤谈话也要进行下去。他主动发问道:很多患者还会出现易疲倦,易焦虑,易暴怒等多种并发症状,你有没有发现莫尔有类似的情况。
易暴怒从来没有过,莫尔从来没有发过脾气,反而大多数时间都表现的很开朗。易疲惫倒是真的。
什么?你说莫尔大多数时间都表现的很开朗?
奎因震惊极了,以莫尔的情况来说,出现什么样的负面情绪都在奎因的意料之内。愤怒归愤怒,但这是正常的。
可是积极开朗?
我现在怀疑莫尔在表演出你喜欢的样子,他害怕再被抛弃,所以在拼命的讨你喜欢。
他这是在压抑自己,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
奎因的语速很快,吐出的话语也让戴里克越来越心悸。莫尔是在压抑自己?一想到这种可能,这比什么都让他痛苦。戴里克只觉得自己掉入了一个没有底的深渊里,周围是完全的黑暗,他连自己也看不到,下坠,下坠,不知道哪里是尽头。
第14章绘画测试
屋内的气氛格外的压抑,奎因和戴里克都陷入沉默之中。如同无形的黑雾笼罩着这间客厅久久不得消散。
良久,奎因艰难的开口道:高敏感,高度担心被遗弃。喜欢黏着少将,会在脑海中反复重现被伤害的情景。这些都是典型的创伤性应激障碍的症状。这也是遭到异乎寻常的创伤后患者可能会出现概率最大的症状。
当然这些都是要在我接触到小雄子后才能判断的,我进莫尔的房间后,请少将不要告知他我的身份,以免引起小雄子的恐慌。
说着奎因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套画具,这是我带给莫尔的画板和颜料笔。通常幼崽在画画时会表达出真实的内心世界。因为在绘画的时候戒备心会降到最低,这时候更容易体现出潜意识层面的心理状态。
我明白。
介于小雄子的帝国语学习还不完善,一会儿进去后我会引导他进行绘画心理测试,面对幼崽时我们也经常会采取这种形式。奎因一边向莫尔的房间走去一边补充道。
奎因站在莫尔卧室门口深吸一口气。仔细回想了一下该交代的都对戴里克交代过了,并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于是摆出最专业的笑容,轻敲房门。
莫尔正在游戏中和其他玩家激战。在破旧仓库中通过了新手训练后游戏就显现出组队模式,随后二十组小队被投放进一处野外战场进行混战。
这个游戏在成功击杀敌人后并不会有真实的血腥场景出现,只是会增加玩家的经验值,但是里面的新型武器莫尔都很感兴趣。
就比如他手中的这把爆破枪,有小臂那么长,通体黑色泛着金属光泽。莫尔就很喜欢这款武器,他觉得这很像自己被救时奥布里手中拿的那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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