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告辞了。”她在为龙酒感到不值,没好气地甩了一句,转身就走。却没想到,徐先生眯了眯妩媚妖娆的一双凤眼,忽然叫住了她:“等一下。”
待李云凌转过头来,她才笑眯眯地掩着嘴,道:“小姑娘,你和他非亲非故,为何帮他?”
“我,我……”李云凌结结巴巴答不出来。徐先生笑得狡猾:“好吧,那我便不问了。你要我救他,也不是不可以——”
见李云凌期待的目光看向自己,她忽然眨了眨眼,一只纤长的手拈起了李云凌的鬓发,谩声道:“只要……你陪我睡上一晚。”
劫狱
次日夜晚,戌时。
军靴踩踏地面的声音沉重地由远及近,直到牢门口才停下来。沈长河阖着眼,懒洋洋地问了句:“陈大人,又有何贵干?”
“准备准备吧,沈公子。”陈锋的声音隔着铁门传了过来,显得有些沉闷:“明儿一早,就动身。”
不等他回答,军靴的声音就远去了,直至消失无踪。被他这么一“好心提醒”,沈长河自然再也没有丝毫睡意。辗转反侧之下,他索性重新坐直身体,张大双眼望向屋顶。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轻轻敲击墙壁的声音,紧接着,一只冰凉的小手拽了拽他的衣角,一不小心碰到了他腰间的皮肤,冷得他一个激灵。
“沈公子!啊抱歉,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还是那个开始变得熟悉的女孩子的声音:“我去找过徐先生了,她……”
简单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番,沈长河却没有任何惊讶或失望的反应,只是沉静道:“辛苦了。”
“呃,不辛苦……”
“姑娘可以走了。”
“……啊?”
沈长河压抑地咳嗽了声,才道:“你已经帮了我很多,谢了。”
“不是,我,我真的可以救你!”李云凌急急地压低声音道:“把手伸过来,我替你开锁!”
“我的腿断了。”
沈长河若无其事的一句话却把她钉在了原地。耳边听着夜幕下秋虫低语,他只是淡淡道:“不过萍水相逢,姑娘已是仁至义尽,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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