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瞑目。
“5.56毫米口径,最新式的博朗克□□。”沈长河拍了拍手,语气平静道:“这枪不错。”
“谬赞!”军装青年放下手里的枪,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早就听说沈将军在枪支方面堪称专家,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大概是被枪声和死人吓住了,原本乱哄哄的人群此时也消停了许多。可学生们并没有就此散去,而是仍保持着站在原地的姿势,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集中到了相对而立的两个男人身上。
沈长河谦虚地摇了摇头,微笑道:“沈某不才,做什么事都不求甚解——阁下也谬赞了。”
“不不不不!”青年夸张地连连摆手,高声道:“后起之秀里面,您一向是家父最欣赏的一位!千万别客气,您这边儿请。”
说着,他还真的就让出一条路来,嘴上还带着那相当开朗的笑容:“这些个不懂事的书呆子,国家出资供他们读书不好好读,偏要上街闹事,还挡了沈将军的车驾,您说他们是不是很该死?”
沈长河避而不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这个人虽然不喜欢钻研什么东西,但枪法还算一流……”
这句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停下了脚步,转过头面向青年,微笑道:“举起你的枪,对准我。”
上午九时,和谈正式开始。
很奇怪的是,西南军政府沈长河将军是最后一个到场的人。他走进来的时候,右手的伤口还在流血,左边半张脸上也溅了不少血迹。
面对着众人惊愕、怀疑的目光,沈长河却面带笑容地解释道:“抱歉,路上有些堵,让大家久等了。”
饶是有所怀疑,但对于此刻的各国大使而言,公事才是最重要的。短短两天过去,扶桑方面居然鼓动了包括法莱西、高丽在内的绝大多数国家在条约上签了字;虽然大洋国、雅利加合众国仍旧没有表态,但如今情势显然已对大秦极为不利了。
伊藤晋作甩了甩手里厚厚一摞文件,得意洋洋地扬起下巴俯视着坐在谈判席上一言不发的秦国外交官们,大声道:“关于我扶桑帝国提出的‘十项协议’,你们到底考虑好了没有?识相的就乖乖签字,不然,等帝国派出‘关原军’踏上津海口的那一天,就不会是这么客气了!”
大洋国特使弗莱明戈也慢条斯理地开了尊口:“对于扶桑国提出的这‘十项协议’,我们保留沉默的权利,放弃在此事项上予以表态,也不会支持任何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