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警一脸懵逼地保持着握着供状的姿势,尴尬地张了张嘴,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将军,你又何苦垂死挣扎呢?罪证昭彰,这些都可使你自己说的,现在不认罪,有用么?”
“且慢!”
人群中一阵骚动,却是一名留着半长不短的头发、身着西装的年轻女人站了出来。这回,终于有人忍不住叫了出来:“……李泰安的女儿?”
前文说了,秦人自古以来就喜欢看热闹;不但喜欢看热闹,还喜欢八卦名人的私生活。自上次晚宴李云凌、李泰安父女相认以来,关于李云凌个人的八卦就在坊间飞速传播开来。不仅如此,她和现任西南将军之间“暧昧不明”的关系也早就成了闲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不错,我就是李云凌。”
女人神色坦然地上前几步,直到被宪警们拦下才停住脚步,朗声道:“大家都听见了,方才沈将军已如实陈述了一遍事发经过。公堂诉讼讲究两造平等对峙,现在一方已陈述完毕,那么作为另一方当事者的陈大部长,您不想说点什么吗?”
“本公子有什么好说的!他自己承认的事实,可没有谁强迫于他!”
直到这时,人们才发现广场东南方向还停着一辆汽车,而这气急败坏的声音正是从车里传出来的。李云凌不去看那辆车,而是施展轻功越过阻拦的宪警们,径直落到沈长河身前,有意无意地把他挡在身后,才大声道:“作为所谓的‘受害者’,陈部长既然已经来了,不出来见见人?”
“我没有可补充的,就是这个混蛋先挑衅威胁要杀我,我才迫不得已正当防卫的!”
“嗯?”李云凌笑道:“这么说,陈部长是承认自己动手了?请问你是什么时候动的手?”
“当然是他用枪顶着我的时候!”
“很好。”李云凌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盖着西南军政府将军印的纸张在为首宪警眼前一晃,淡淡道:“我今天是作为沈长河先生的律师替他质询对方当事者,请你务必如实记录我们方才所进行的谈话。”
“……”大庭广众之下,宪警实在不好发作,只得面带疑惑之色地继续补充笔录。沈长河似乎是想笑,可又冷又疼的情况下他实在笑不出来,只得轻声道:“你学过法律?”
“上辈子学过几年。”李云凌也低声道:“不瞒你说,上辈子我差点就成了法官,只不过后来改行了。”
“哦,你们那个时代女人也能当法官?”
“废话!闭上你的嘴好好休息,这帮蠢货我来应付就好。”李云凌面无表情地甩出一句,随即又转过头,继续问道:“那么请问陈部长,你仅仅是因为沈先生口头挑衅所以才举枪射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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