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好这件事之后,陈锡宁忽然提出了另一个问题:“张至诚和林雪怀这两个秦奸已经被关入了国狱之中,沈将军打算如何处置此二人?”
沈长河不假思索道:“交给法院处理即可。”
陈锡宁咬着嘴唇,犹豫了半晌才道:“林雪怀固然该死,但张至诚……他早在东瀛投降之前就曾多次与国府暗中合作,算是投诚有功,事到如今……也罪不至死吧。”
说着这些的时候,这位曾经嚣张不可一世的大秦合众国总统小心翼翼地瞄了沈长河一样,似乎生怕后者因此而大动肝火。时移世易,如今就连他自己的小命都在沈长河的掌控之下,又怎敢再如过去一般造次?
沈长河好笑且不屑地斜睨着他,语气倒仍很是尊重:“既是投诚有功,理论上自然该网开一面。只不过……”
他悠然道:“他的刑罚也该由法律来决定,非你我能够插手,不是么?”
“……”陈锡宁立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张至诚他大概是保不住了,然而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需要明确,于是又谨小慎微地开口:“那么,如果,我是说如果——换届选举后贵党得以上台,可否给维新党留一条生路?”
风水轮流转啊。
“这件事,大总统倒是不必担心。”沈长河正色道:“你要相信,沈某一向是个很讲道理的人。”
从国府出来,沈长河当即心血来潮式地走路到了监察司国狱门口。对于这个晴空朗日下打着伞的“怪人”,卫兵们先是一愣,随即就认出了他的真实身份:“沈……沈将军?!”
“麻烦通传一下,我想见见林雪怀。”沈长河微笑道。
对于他的“请求”,卫兵们自然不敢怠慢。不多时,一位年近三十岁的清丽女子便亲自迎了出来,见到他的那一瞬间似乎有些激动:“将军!”
“林司长。”沈长河礼节性地点了点头,随即被女人伸过来的右手用力地握了握,一同走进门去。此人正是林俪:自从原司长赵鹏高升之后,她便接任了监察司司长一职,成了如今维新政府唯一一位女性高级官员。
一路上,两人相对无言。沈长河不觉得尴尬,可过了段时候林俪却忍不住了,终于先开了口:“将军大概也有八年没来过这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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