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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忱舟把脑袋埋在她的怀里,喃喃道:“我梦见你和爸爸都被洋人害死了,姐姐也被外国人杀了……我为了活下去,认了一个后来让我爱到死去活来的男人做义父,然后因为这份畸形病态的单恋,我差点害死了他。”

“所以后来,我连唯一的‘家人’也没有了。”

“我好像,变成了一个连我自己都害怕的怪物。”她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妈妈,我想你们,想姐姐了……我想回家!”

在她的哭泣之中,眼前的场景逐渐坍塌、消失,最后化作一片虚无。又过了不知多久,没有边际的黑暗之中忽然传来两人的交谈声。

“……内讧之后,听说新党理事会已经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韩清身上,下一步将取代韩清成为主席。将军,他们此举恐怕是在针对您的阴谋失败之后,准备跟韩清划清界限、重整旗鼓卷土重来了。”

熟悉的低沉而沙哑的声音:“此等阴险行径当不是韩清所为,我了解他。但无论是谁指使,若不正面回击,就太‘对不起’他们的‘盛情’了。”

先前说话的人听着声音应该是张俭之。只听他继续道:“只是没想到将军您能因祸得福,真是太可喜可贺了。以您现在的能力,我们西南军政府就算把那帮阴险小人的老巢一锅端了也不在话下!”

谢忱舟听不懂他这话的意思。但她也知道,张俭之从来都没像现在这么激动,甚至到了语无伦次的地步;而沈长河则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即使表达方式仍很冷静,但仍听得出来他是下了狠心的。

……他为什么愤怒,只是因为高宸那个奸细吗?

耳边听见沈长河回道:“俭之,你把我的原话传给徐先生,她自会明白如何行事。筹备选举一事还要辛苦你和裴阁老了——去吧。”

“是,属下遵命!”

谢忱舟微微睁开眼,只见张俭之学着军人的模样冲他敬了一礼,旋踵而去。她正发着怔,长发及腰的绝色男子已转过头来,忧郁深邃的绿眸看向她的方向:“伤口还疼吗?”

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和,谢忱舟却有些恍惚地答:“不疼……只是有点儿累。”

手腕立刻被执了起来。沈长河左手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搭在她的腕上,脸色也随着间的推移而愈发难看。过了一会儿他才松开手,低垂着长长的睫毛,眼神里情绪复杂:“睡吧。”

眼见着他就要起身离开,谢忱舟竟有些急了。她一把拽住他的衣袖,轻声道:“将军……我是不是,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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