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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猛A该看的东西/十分红处——时有幸(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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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下去,有话以后再说。裴慕隐的声音特别轻,语速也被迫放慢,可是祝荧听得很认真,生怕错过一个字,以及每节字音中为了忍痛而有的、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安慰道:我还会听你说很多话。

以他们的状态,根本不可能一起下去,最好就是先保证祝荧的安全,好过两个人倒霉地被剩下来的同伙碰见。

不走,要走一起走。祝荧沙哑道。

他费力地把裴慕隐扶到门口,想要呼救却苦于嗓子被折磨哑了,喉咙发不出什么声音,只能感受着撕裂般的痛意。

在尝试失败后,他忽然记起了什么,立即脱掉裴慕隐给的外套,盖回了Alpha身上,又解开了自己的风衣披上去。

做完这些,他用力地抱着裴慕隐。

正逢黄昏日落,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本该生出暖意,可是祝荧蹭了蹭裴慕隐的脸颊,觉得自己在一寸寸冷下去。

因为裴慕隐没有把衣服塞回来,没有指责他不懂事,没有和他分享体检报告上到底写了什么,也没有再全心注视着自己。

因为裴慕隐想做的回应都没办法再做,只是在昏迷中习惯性地牵着自己的手。

在救援队过来的时候,裴慕隐醒了一会。

他似乎被眼前画面刺激到了,晃了晃神,不忍心继续直视。

祝荧听到他轻柔地说:不要哭。

被这么提醒,祝荧才知道自己在流泪,手足无措地抹了把布满泪痕的脸,尽管这早就被风吹得干透了。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裴慕隐,也喊着对方的名字。

这么做的不止是他,可裴慕隐没望向任何人,明明以往经常偷看自己看得失神,被自己戳破了也不收回去

祝荧想,为什么不看看我的眼睛?

看看我的眼睛吧他祈祷着。

我的眼睛里除了你,再也没有另一个夏天。

第53章

之后场面混乱,所有人都是一副焦虑的样子,交头接耳或者步履匆忙,在车上也忧心忡忡,唯有祝荧表情空茫地坐在裴慕隐旁边。

医生和护士在给裴慕隐做应急处理,祝荧不敢挡着他们,缩到了角落里,目光却依旧停在裴慕隐身上。

许砚喊了他好几次,他才懵懵懂懂地回过头。

有没有不舒服,喉咙还好吗?许砚道,让医生检查下。

祝荧的状态看上去非常不妙,只不过是强撑着一口气,能够坚持坐在这里。

窒息进水后的胸腔很难受,他时不时会咳嗽,整个人虚弱得下一秒散架了也不奇怪。

本该很痛的,可是他似乎不这么觉得,一味望着医生给裴慕隐止血,在裴慕隐蹙起眉头的时候,跟着轻轻皱眉。

这鲜血淋漓的场景太过残忍,许砚劝阻道:小荧,不要再看了。

祝荧置若罔闻,再被赶来的医生挡住了视线。

喝完补液以后他被建议平卧,他心不在焉地拒绝配合,还想坐得离裴慕隐近一点。

然后许砚阻止了他,强迫他在急救床上躺下来。

就在祝荧的体力消耗殆尽、要睡过去的时候,车里忽然窸窸窣窣有些吵闹,他随即敏感地睁开眼。

医生轻声地和许砚说了几句,许砚转过头来看了祝荧一眼,转而握住了他的手腕。

我们换辆车,你好好睡一觉。

祝荧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被扶起来以后抽回手,又被七手八脚地架住胳膊。

他扭头看向裴慕隐那边,疯了一样开始挣扎。

他们在干什么?

他发现护士在抽吸肾上腺素,嗓子没能挤出声音,尝试了好几次后艰涩地问:裴慕隐怎么了?!

许砚顺着他的后背:没事没事,不要看。

我错了,我不该和他乱讲话祝荧道,之前我都和他讲了什么啊。

横竖是些心口不一的话语,怎么最伤人怎么讲。

久别重逢的那刻,他并不抵触,压了五年多的悲愁猛然掀起,让浑身的血液都汹涌沸腾。

祝荧在裴慕隐的世界横冲直撞,轻易地突破了心墙,在里面留下满地狼藉。

看似肆意妄为,其实最后连句坦荡的也还喜欢你都没说出口。

你去休息一会。许砚哄道,好了,他知道的,到现在难道连你的心意都不懂么?

他道:等你好起来,别的以后再讲,可以吗?你的嗓子还哑着,要他怎么有心思听你说这些。

怕抢救时气氛紧绷,引得祝荧情绪崩溃,许砚狠下心,硬是把人隔开了,在江家的房车里回避。

祝荧恍惚地被领着做完检查,坐在诊断室里被恭喜孩子安然无恙。

有点咽喉炎,幸好肺部没有积水,也没窒息太久造成损伤。主任道。

裴慕隐找来的老专家已经和之前的团队做了交接,参与进来给祝荧诊断,一众人围着患者团团转。

他看病人魂不守舍,在细微地颤,特意去泡了一杯热水让Omega能暖暖手。

怎么孩子都怀上了,小少爷当初找我的时候,说是在追求的Omega身体不好。

他陪祝荧坐了一会,祝荧小口小口地喝着热水。

不过我好几年前就听说过你了。老人道。

祝荧了解到他和裴家的长辈是故交,猜道:因为他和我私奔,被家里人说了很久吧。

不是因为这个,他和你分开的时候来X大读书,摔伤没好全,就一个人来这么远的地方留学,自己也不爱惜身体,断断续续养了很久都没痊愈。

年迈沧桑的声音感慨地说:他爷爷和我说过这么件事,我也就是顺便一听,哪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会为你找上门。

祝荧疑惑:什么摔伤?

他看向了许砚,许砚道:小裴被关了一段时间禁闭,生日那天让楼心支开了保安,从窗口跳下去溜来见你,当时被树枝刮着了。

因为在草坪上留了点血,所以很快被管家发现了不对劲。许砚说,到家以后他被送去了医院,好像挺严重的,那天早上回来你不是见过他?

祝荧确实见过裴慕隐,只是在此之前被通宵玩乐的公子哥讽刺,车里扑面而来一股酒味

他就以为紧随其后的裴慕隐去了同样的地方,完全没往看病的方面想。

被老人提醒过后,他忽然知道了裴慕隐那天为什么反常地穿着外套,当时明明是个穿短袖的季节。

匆匆忙忙顾不上去医院包扎,就去路边的连锁店随便买了件衣服遮着,省得自己看到了会担心。

然而就是这样,他们居然大吵了一架。

是,我见过。祝荧道。

窗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他思绪纷乱,在被安顿好后始终没能冷静,很彷徨地翻来覆去。

像是某种小动物,迷路时弄丢了归处,抑或被没收了心爱之物,只得煎熬着。

许砚不能把裴慕隐带过来还给他,只得摸摸他的头发。

祝荧道:爸。

虽然接受了身世,但他与江锡就像被迫共同经营生意的陌生人,原先会称呼许砚为爸爸,可也存在不容忽视的隔阂。

他不会主动索取亲情,现在却有点不一样

尽管只是当着许砚的面喊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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