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也越来越乱。
诶,你是不是陆辰星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奇的事,眼睛亮亮的,又扭着身子蹭了蹭,你的哔是不是哔了呀?
时珩:?
陆辰星激动:真的哔了呢!你的哔为什么会哔呀!但是我的哔还没有哔呢!
时珩:
为什么要自己屏蔽自己啊!!你不是机器人啊!!
下去,时珩的声音哑得不行,动了动腿,尽量让两个人的错开,别乱蹭,别乱叫。
刚错开,陆辰星又挪了回去,甚至比之前压得更紧了:我不!
时珩:
两个人就这么面对面,大眼瞪小眼,大哔对小哔,半晌没人说话,也没人做出后续的动作。
时珩叹了口气,摸了摸对方的头发:乖,起来,你头发湿,我帮你吹一下,不然睡醒了头疼。
喔,陆辰星慢悠悠蹭了下去,在旁边乖乖坐好,好叭。
时珩:终于摆脱了,心好累。
时珩拿来吹风筒,站在旁边帮陆辰星吹着头发。
身上难受,忍得有些辛苦。
吹好了就睡觉吧,时珩揉了揉对方柔软顺滑的发丝,时间不早了。
陆辰星:唔zZZ
时珩:
之前还闹腾得那么厉害,结果现在睡得这么快。
时珩无奈地摇了摇头,把吹风筒关掉放在一旁,坐到床边,让仅仅坐着就睡得很香的陆辰星靠在自己怀里。
虽然对方很闹腾,从某种方面来讲确实有点麻烦,但他并不觉得对方令他厌烦。
反而很喜欢对方这样。
像这样可爱,像这样爱哭,像这样依赖自己,像这样软着声音求抱抱,像这样讨好地叫老公。
这些都是平时不可能会发生的。
不仅不可能发生,对方还根本就不喜欢自己。
他知道对方醉酒后脑子是乱的,虚实不分口不择言,可他竟然有些希望自己也是醉的,这样就可以和对方一起沉浸在虚假的梦里了。
就不用他孤自一个人,在现实里痛苦。
时珩轻轻抱着他,眼眸低垂,藏在长睫毛的阴影里。
假如,今天在场的没有自己,只有陆辰星和他的两个死党,他会不会对他死党做相同的事?会不会窝在他们的怀里撒娇?会不会和他们讨论谁攻谁受谁日谁的问题?
会不会被他要求着一起洗澡,然后发生和刚才差不多的事?
会不会发生再多的事?
想到这里,时珩就有些受不了,即使那些是并不一定会发生的,但单是想到那些画面,他的心脏就快要爆炸了。
他的目光从对方精致的锁骨,移到小巧的喉结,再往上,盯了红润饱满的嘴唇半晌,又扫过高挺的鼻梁,长而翘且微微颤动的睫毛,白静光洁的额头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太喜欢了。
喜欢到即使内心疯狂地叫嚣着想要在对方的嘴唇上狠狠索取一番,即使对方是睡着的、不知情的,也丝毫舍不得趁机用卑劣的举止去亵渎他。
眷恋的目光再次缓缓移动,停留在了对方右侧的耳垂上。
耳垂小巧,白里透着粉嫩,没有耳钉。
没有被标记过。
时珩看了一会儿,静默了半晌,满腔的醋意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似的,低下头,在那无暇的耳垂上有些用力地咬了一下。
片刻后,他将头缓缓移开。
看着对方耳垂上的牙印由白变红,心里得到一种悲伤又病态的满足。
这样,两侧的耳垂上,就都有自己的标记了。
第二天早上,陆辰星刚睁开眼睛,就被眼前室内颇为华丽的装潢吓了一跳。
他睁大眼睛愣了一会儿,猛地坐起身来,开始回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拼命分析为什么自己会在陌生的环境里醒来。
然而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了!!
这他妈是哪里啊!!
看家具的摆设,以及墙壁上品味很高的挂画,不像是在酒店里。
难道是被什么人带回家来了!?
昨晚发生什么了来着哦对,好像是活动之后去吃自助火锅,然后然后就不记得了
谢禹殊和叶程的家都不是这样子的,难道这里是时珩的家?
陆辰星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发现穿着的衣服也不是自己的了,看这款式和尺寸,倒是挺像时珩的衣服的。
天啊,如果自己真的没有醒来,难道时珩帮自己换的衣服吗,这,这太尴尬了吧,怪不好意思的
陆辰星从床上爬了起来,叠好被子放在床头,出门去旁边洗手间洗了把脸。
咦?
他凑近镜子,发现自己右边耳垂上有点红,用手指碰了碰,还有点疼。
他本身就是比较容易留下印记的体质,耳垂上的咬痕隔了一夜都没有消去,反而变得有些红,在白皙的耳垂上很是显眼。
他拍了拍依然有些混沌的脑子,怎么都想不到这是怎么留下的,索性不去管了。
出了洗手间,他听见楼下传来声音,便顺着楼梯下楼,走到餐厅,发现时珩正在背对着他准备早餐。
哇,陆辰星惊喜,真的是你啊,我就猜是你。
不然还应该是谁吗?
时珩把盘子依次摆到餐桌上:你昨天喝醉了,我就把你带回我家来了,昨晚睡得好吗,没有不习惯的吧?
陆辰星笑了:挺好的,谢谢你了,愿意收留我这个醉鬼。
时珩:你对昨晚还有印象?
陆辰星愣了愣:啊,什么,我应该有印象吗,难道我不是一喝醉就睡着了吗?
时珩:
话说,真是太可怕了,陆辰星摸了摸耳垂,打了个哆嗦,我昨晚梦见耳朵被狗咬了,结果今天早上耳垂就又疼又红,好像还有点肿了。
时珩:
陆辰星凝眸沉思:你说,我该不会是
时珩看着他,心提到嗓子眼,静默着等他继续说下去,等着对自己下最终的判决。
该不会是喝酒过敏了吧!陆辰星捶胸顿足,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我怎么就那么没用啊!不仅喝一点酒就醉,喝完还耳朵过敏,以后还怎么跟人出去喝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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