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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GL)——九皇叔(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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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多是见肮脏的手段,大多是私下里,像今夜这样明目张胆的行为,确实令人罕见。

她明知内情也不言明,只宽慰王贵妃:母妃还是迅速查清经手酒液的宫人内侍,抓起来挨个审问,你若不审问,明日圣上就会令人来审你了。

王贵妃心乱如麻,脑海里一片空白,闻言后抓紧让人去办,又抓着秦若浅的手:你如何看待这件事?

我如何知晓,多半是针对太子,继而皇后遭殃,前朝后苑都脱不了干系。秦若浅道,眼看着时间不早,不能将陆思贤一人丢在临华殿,教了王贵妃如何去做,这才赶回临华殿。

宫里没有陆思贤的寝衣,眼下出不得宫门,宫人去取了九皇子没有穿过的衣裳过来。

秦承宗魁梧,他的衣裳穿在陆思贤身上,不知大了多少,好在她不挑剔,只要别人没有穿就行。

她躺在寝榻上,等着七公主回来。

今夜发生的事情给她一种感觉,像是皇后而为。

她翻身下榻,想去问问皇后的情况,太子死了没关系,皇后如今算是她的母亲,肯定要盼着人家好。

这时,秦若浅从外间走来,廊下响起了婢女请安的声音,一身红装在黑夜下若昙花绽放,有着一股清雅绝尘之气。

她骨子里的气质与原来的女主差之太远,时而媚时而清雅,但不会有傻白甜的感觉。

入殿后,秦若浅脱了外袍。见陆思贤穿了一身不合体的外袍后,故作一笑:今夜倒也先委屈你,明日多半还出不得宫,但可让人回府取些贴身的衣物。

陆思贤点点头,在这个陌生的宫殿里不大自在,没多说话,转回内寝。

临华殿内的摆设与秦若浅的气质不大符合,粉色的纱帐给人一种小女儿家的浪漫,那厢的八宝柜上摆了许多小饰物,童趣十足,金造的大雁、玉质的如意,各色的小动物,精致的摆件,不会因为简单而低廉。

陆思贤知晓那些东西简直不菲,毕竟纯金打造的大雁,拿起来分量不轻。

她摸了摸,猜测价值多少钱,若拿出去典当,肯定都能买一间小宅子了。

瞧着她小财奴一样的眼睛,走进来的秦若浅轻步走去,从身后将她抱住。

陡然被人这么一抱,陆思贤吓了一跳,秦若浅方出浴归来,身上散着花瓣的香气,双手滚热,好在很安分,没有乱摸。

她少不得冷哼一声:约法三章,你犯错了。

好吧,松开你了。秦若浅故作可惜地松开,却在不经意间划过陆思贤的下颚。

陆思贤心口一跳。

秦若浅眨了眨眼,眸色无辜,眉心里也是笼着一股笑意,清纯带着不怀好意,心情愉悦地凑到陆思贤面前:阿贤,你就这么坐怀不乱吗?

美人在怀,肌骨之香,涌向心口,陆思贤瞪大了眼睛。

下一刻,秦若浅靠得更近了,那股燥热突然压了过来,她支吾地着开口:你、又忘了、忘了

她就像是一老僧被妖孽诱惑着,眼看多年道行就要破了。

多年努力毁于一旦。

她往后退了两步,秦若浅当作没有看见般逼近一步。

她再退,秦若浅再近。

退退近近,直到陆思贤被逼近角落里,眼前阴影一片,秦若浅的长发漾过眼前,那股子清香顿时浓郁起来,她倒吸一口冷气。

阿贤,你看、我没并没有碰你,你怕什么?秦若浅故意张开双手给她看看。

虽没有碰,可那股子感觉就像泰山压顶,陆思贤想骂人,忍了忍没有骂,还是扬起和颜悦色的脸蛋:能加一章吗?

你说呢?孤的陆驸马、秦若浅笑意温婉,葱白的指尖略过她的额头,怜爱般地点了点。

陆思贤想了想,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忍耐就是了。

你不担心中宫内的事?

太子一死,秦承宗有最大的嫌疑,与我无关,若你想看,我带你去看看?秦若浅牵起她的长袖口,若有所思,今日中宫混乱,想要进去看看也可以,不若你换一身宫女服侍,我们翻窗去看看。

中宫乱了,只怕所有人都在观望,若简单只有皇后一人在筵席上被人下。毒也就罢了。偏偏还要太子,太子是储君,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人人都懂。

太子一失去,朝堂上的局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的贤妃一党。

我本来就是女的,扮做宫女被人发现不就是不打自招,你当我傻子,要去你自己去。陆思贤嘴角抽了抽,亏得秦若浅这么聪明的人想出这么一个馊主意。

秦若浅想自己去看看,给皇后把一把脉象,届时就可知晓今夜的内情了。

除了她与陆思贤外,应当没有人会猜测此事是皇后自己做出来。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不要命的打法,她也曾做过。

那是别被逼急了之后,才会做出来的,太子究竟逼迫皇后什么事情?

多年后中宫皇后淡泊如水,圈地自禁,别说是朝中大事,就连后宫的事都不会多管一样。今日皇后误饮太子酒杯中的毒,可见是被太子连累,这些问题抛开不说,单论如何悄无声息让太子喝下,就可见皇后心思非一般。

陆思贤不肯去,她也就不勉强了,今日禁军肯定将中宫围的水泄不通,她换了一身宫女的服饰。

陆思贤无趣,见她换了衣裳心中也是一动,沉黑的眼眸里闪着微光,提议道:我换一身内侍的衣服?

就你?小心被哪个皇子掳到宫里去玩了。秦若浅睨她一眼,唇红齿白阴柔貌美的内侍都不少见,大多都没个好下场。

陆思贤不去了,反往床榻跑去,秦若浅不肯,道:我在,不会让你发现的,再者明日白日肯定出不去的,不若今夜去看看,明日留宫里安寝。

毕竟今夜很难熬。

到底,陆思贤被秦若浅拽去中宫。

黑夜下的中宫,格外静谧。

中宫门口已由禁军统领萧临把手着,来往的宫人内侍无中宫腰牌不得进出,想打探消息的各宫宫人都被拦在外间。

众人与皇后都没有什么来往,且伺候皇后的宫人都是由皇帝亲自挑选的,无一后宫中人,这个时候想买通也来不及了。

黑夜下的光线不如白日,匆匆来往的人都看不得相貌,只能从腰牌来确认,秦若浅手中拎着一食盒,将自己的腰牌递给萧临。

跟在她后面的陆思贤好奇她与皇后的关系怎么变得那么好了,一侧的萧临走到她面前,抬起头来。

声音粗犷,加上他手中的佩刀,让门口的众人都看向陆思贤。

陆思贤不动声色,宫内的禁军二十六卫都是皇帝与兵部掌管,与通州丰台两座大营不同,但萧临是跟着皇帝多年,甚至也参与了云山屠杀一事。

在萧临的话落下的时候,她迅速抬首,从容一笑:萧统领好。

黑暗下的宫人只可看见巴掌大的小脸,五官模样都算精致,身体瘦弱,就像整日没吃饱饭一样,萧临将人放走了。

前面的秦若浅捏了一把冷汗,等陆思贤过来就带着她迫不及待地离开,趁着无人问她:你今夜怎么那么镇定了?

与她胆小怕事的性子不符合。

道上来往的宫人内侍很多,都是低着脑袋走路,陆思贤窃喜,告诉秦若浅:萧临眼睛不好。

他是色盲,这个时候看人压根就看不清楚,也就不害怕了。

秦若浅只当她开玩笑,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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