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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GL)——九皇叔(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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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若浅摇首:国公爷不知,近来世子不大出门,别说五皇子,就算是隔壁小郡王相邀请也不会出府,断然不会这般轻易出去。再者太子棺木未出东宫,五皇子应当在东宫守着。

齐国公面色沉沉,太子大丧在即,这个时候最为关键,陆思贤不会无事出去瞎跑,不在外间就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他本能地想到刑部尚书张正,那日的谈话可见他是知晓陆思贤的身份,那几位成年的皇子包括皇帝都在盯着她。

盯着归盯着,可是不知她的身份,不会无端与陆思贤过不去。

在京城内能找她麻烦的只有张正了,他紧了紧外袍,朝秦若浅揖礼:既然如此,臣出去找找,殿下在府里等候一番,臣速速就回。

秦若浅见他想到什么,猜测是该有音讯的,颔首应下。

待她回去之际,青竹立在廊下,应该是方回来。

你可曾见过你家世子?

青竹眼中茫然:世子同您一道离开,难道没有回来吗?她当时盯着苏锦,免得人又发疯,是以就没跟得上两人。

秦若浅彻底心凉了,不得不往坏处去想,陆思贤在京内得罪的人不多,唯有嫉恨她的宇文信有这个手段。

当时在府门前将她拦下,难不成又是调虎离山之计?

可他如何得知车里有陆思贤?按照当时的情景来看,陆思贤身穿女装,当不会有人认出,应该是知晓她女子身份的人彩虹下手。

这样一来,可见许多人都排除了。

暮色四合之际,别说人回来,就连今日开出去的马车都没有踪迹,不好的想法终于成真。

而此时,齐国公陆珽到了张正的府邸。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张正懒得搭理她,将人迎入花厅,茶都不给喝一口,就直接请人入座。

齐国公熟知他的性子,心中在意着陆思贤的下落就直接开口:陆思贤可来过这里?

没有。齐国公害怕自己养虎为患,迫不及待来与我对质了?。张正接过婢女递来的茶,丝毫没有不给客人喝茶的尴尬。

齐国公耐着性子,道:她不在府里,如今还未归。

张正将茶盏放下,目视齐国公:她惯来喜欢玩乐,晚归是常事,国公爷急什么,往日她寻花问柳也不见你有丝毫担忧,今日不过是晚归了,怎地就亟不可待,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让你害怕了。

他素来口中无好话,就连皇帝也敢回怼,如正因为他这个刚正的性子,皇帝才会多看一眼,常常也被他怼得说不出话来。

如今的局势你该明白,不仅诸位皇子就连圣上也在找她,你若是云山人,就该想着保护她,而不在这里冷嘲热讽。齐国公道。

云山早就不复存在,我算哪门子云山人。我若是云山人,第一个就先杀了你。张正正眼都不瞧他。岂不说他欺骗了他们的族长,就光他一张闷葫芦的脸就不讨喜。

麻蛋,都不是好东西,也不知道这老东西怎么养出陆思贤狡猾的小东西,险些毁了他一辈子的名声。

齐国公道:她确实不见了,既然不在你的府上,我便去旁处找找。

眼见着他要离开,张正刀刻般的唇角动了动:太子的死究竟与你与陆思贤有没有关系?

圣上之意,捉不到凶手誓不罢休,也全不是为了太子,多半为了自己的安全,悄无声息地毒死一国储君,他日再来一次,就轮到他了。

细思极恐的背后,可见皇帝贪婪绝情仔细的性子。

没有。齐国公简单答一句,大步离开张府。

张正没有再言,凭借着陆思贤的聪明劲,必然不会吃亏。

齐国公出了张府后,策马回府,想起与陆思贤敌对的宇文信,心中一番较量后,让人夜探镇北侯府试试。

直到天亮,也不见陆思贤回来,可见事情闹大了,让人不得不作最大的打算。

寝居内的秦若浅不敢让人大张旗鼓去找,敌人或许不知陆思贤的世子身份,精致的一身女装扮相,与平日里粗眉的陆世子大不相同。

还有一重想法,就是陆思贤的身份泄露,齐国公手里的丰大营会归了谁?

这点可不说。

贸然去找,就会打草惊蛇,反而将她陷入险境中。

天方露白之际,齐国公来传话,人不在镇北侯府。

事情愈发棘手了。

在天彻底大亮之际,秦若浅换了一身素服去东宫吊唁。

东宫内比起往日清冷,深红色的宫墙上似乎抹了鲜血,散发着腐朽的味道,匆匆来往的宫人落地无声,见到公主皇子才会停下行礼。

前几日还能听到哭声,想必多日来已然哭累了,往里走去,竟是静悄悄的。

秦若浅一人走入东宫,太子妃坐在灵堂内,那白色的蜡烛上的火光照出几分冰冷的淡光,落在她眼底,闪烁不定,落寞无神。

周遭少了一人,日夜守在这里的八皇子,今日却没有过来。

给太子上了柱香后,装作随口问道:今日怎地不见八皇兄?

太子妃眼角已然没有泪痕了,满面憔悴,眼窝深陷,懒懒地抬了眼皮,望着七公主:他昨日便未来了,有何可奇怪。

秋风萧瑟,灵前白幡飘动,寒风凄厉。

秦若浅一听就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人走茶凉,断断不过数日就可见人心薄凉,就连秦承卓都表示出不耐的意思,遑论别人。

她强颜欢笑地安慰太子妃:或许他有事去了,父皇处可有圣旨下来?

太子妃摇首,自从太子死后,他来的次数一巴掌都能数得过来,日日往中宫去,却没有时间来看看刚死的儿子。

秦若浅早就习惯了,也没有在意太子妃的话,对于秦承卓的去处也颇是好奇,待出了东宫后就去查一查。

这个时候不做孝子贤弟,如何让皇帝愧疚,百官可怜。

出了东宫,摆脱宫里的眼睛后,她□□进了中宫。

中宫内一向守卫松,□□就可进来,也不会有人察觉。

伺候皇后的宫人早就习惯了七公主的突然出现,不但不怪罪,反热情地将人请了进去。

皇后缠绵病榻多日,这次中。毒无疑是雪上加霜,别说下榻行走,就连坐起来都很困难。

秦若浅入内行礼,走到榻前,目光扫过几上摆置的一匣子,雕漆镂空,也不知做什么用的,她多看一眼,发现端倪。

匣子是背部朝上的,刻着一副图案,是她在陆思贤书房里所见到的,她看了一眼,也不作委婉,开口就告诉皇后:陆思贤不见了。

闻言,皇后很平静,沧桑的双眸中波澜不兴,就连呼吸都没有变化,道:她惯来爱玩,或许出去与朋友玩了。

不,昨日她回府的时候答应过我,回回府的。秦若浅趋步近前,在榻前坐下,凝视着皇后:我怀疑是有人猜出她是你的女儿,想借机生事。

毕竟有很多人都想娶她,效仿圣上,娶她可得江山。

看似一番平静的话,让皇后从平静中拽了出来,不可置信地望着她:她竟然连这个都告诉你了?

秦若浅垂了眼眸:我们成亲圆房,本就是夫妻一体,自然不会有什么秘密。

枕边人并非都是可信的。皇帝处没有她的消息。皇后语气沉了两分,御前探子并没有传消息过来。

秦若浅也没有同她虚与委蛇,打开天窗说笑话,再这么拖下去,吃亏是是陆思贤,道:圣上处没有消息,那您可知谁会动手?她昨日穿一身女装府门,与平日里差了些许,必然不是冲着陆世子这个名号去的,多半还是因为颜氏女的身份,您可想到了什么人?

想到什么人?

皇后陡然想起刑部尚书张正,御前传话说见到两人说话,言语间似有不快,张正摔袖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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