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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GL)——九皇叔(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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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陵的何等森严之地,莫说是□□,但凡靠近几步都会被察觉,兼之先皇方去,皇陵更是备受关注。

陆珽自然不愿陆思贤去闯祸,假意装作答应下来,颔首道:随你,你若去也可,再过两日就是圣上登基之时,你自己看顾着些。

陆思贤当作没有听见后面那句话,秦若浅登基自有朝臣去安排,犯不着她去掺和,随手扯下车帘:新帝登基不易,哪里就那么顺利,我且避一避,免得给她丢人。

陆珽眼光闪烁,见她不理自己,也不好勉强,吩咐陆府的人跟在马车后面。

陆思贤前脚离开京城,乾国使臣就到了,齐映这才出了公主府,一见新帝就询问陆思贤的去处。

秦若浅还未登基,内朝不稳,朝臣对她不信服,若将使臣得罪狠了,不好收场,笑着应付道:七驸马身体不好,染了风寒,无法见人。

齐映在大殿内梭巡一阵,对这番话猜疑很大,明亮的光色泛着灵动,身体不好,我可以去见见她,就怕圣上不肯。

朝臣纷纷交头接耳,就连张正都忍不住侧眸,扫了一眼齐映,这位公主开口就想见陆思贤,仿若来者不善。

登基在即,不能出任何差错,秦若浅做若有意拒绝,这位小公主肯定会闹上一番,事情虽不大,可到底有碍大事。

他上前一步揖礼道:七驸马身子弱,不若等上几日,再给您引见。

齐映正是憋屈,听见这句话,面色好看了些,道:也可,我便盯着你了。

周文清站不住了,哪里有人盯着当朝驸马的,出列执起笏板欲言,御座上的秦若浅制止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给自己惹麻烦。

周文清无奈,只得让使臣猖狂。

秦若浅息事宁人,将使臣等人安置在驿馆下榻,想到齐映纠缠不放,心中烦躁,竟唤了人过来守着皇宫,自己领着人赶去皇陵。

****

皇陵阴森,占地宽阔,守卫的人不多,可是周围城墙高且宽,轻易翻不过去。

冬日的风凛冽,树木成群,放眼看去,一望无际,也看不到人。

陆思贤拿着地图一阵鼓捣,发现有处守卫比较薄弱,拉着陆珽就要去,陆珽按住她:陵寝的门落下来就不会打开,你且冷静些,就算去了也无用。皇陵若是一炸,旁人会拿女帝继位一事来说道,新帝怒犯天谴,德不配位,到时,你只会给她招惹麻烦。

眼下并非是现代世界,很注重天意。陆思贤感觉一个头两个大,顿是苦恼,望着高墙也失去了办法,同陆珽商议道:没有出口吗?

陆珽道:为了防止盗墓,那道门从外间是无法打开的,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你莫要逞强。

陆思贤不肯放弃:不若将这里的人都调走,到时炸了陵寝就无人知晓,神不知鬼不觉。

陆珽翻了白眼,你以为是过家家玩游戏,这么大的事不会传到京城?

两人坐在马车里琢磨许久,毫无办法,不知不觉间天色黑了下来,陆珽领着人翻过院墙去探探虚实。

皇陵阴冷,到了夜间,躺在马车上冻得人肢体发麻,无法入睡。

陆珽一去多时,她拥着氅衣,不敢随意睡觉,上次去行宫之际,就是在半道上睡着了才染上风寒,这副身体经不起作。

一行人在树林中等候,禁卫军习惯了深夜值守,也不觉得难熬,只有马车上躺着的人最难受。

翻来覆去之际,林子外头传来马蹄声,火把的光色照耀得红了半边天,吓得林子里的人都跟着警惕起来,纷纷隐入暗处。

火光慢慢靠近,马蹄踏起,嘶喊一声,引起皇陵守卫的注意,纷纷亮刀走近。

马车里的陆思贤距离较远,只看到两队的火把靠近,说过一阵话后,就见两队火把合并,人影并成一队,徐徐向里走去。

半夜来人,似是来者不善。

她令人去靠近打探,就怕京城突然来人,陆珽等人被发现就极为妥,容易出事了。

不待打探的人回来,突见有人靠近,火光照耀四下,陆思贤脊背冒了冷汗。

火把近后,脚步声叠起,暗中的禁卫军握住刀柄,一触即发。

陆思贤的马车先暴露出来,周遭几人徐徐靠近着马车,昏暗的光线中眼见着人走近,人影逐渐清晰人,五官也徐徐露了出来。

车里的陆思贤一眼就看到是秦若浅,立马掀了车帘唤人:七公主,这里。

握着火把的人身影凝滞下来,旋即大步走近:阿贤。

周遭禁卫军放下刀,缓缓退出几步外,秦若浅上了马车,感觉到周遭冰冷,牵着陆思贤往陵寝走:既然来了就正大光明,何惧旁人言语。

陆思贤没说话,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一道走,皇陵惯来冷清,先帝方送进去,夜间的冷风哀嚎,听得人心口一跳。

皇陵一侧有休息之地,简单的摆设,也没有炭火,在进去后,才吩咐安排下去。

握着热茶后,陆思贤这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长呼出一口气,却见秦若浅从一侧的书册里取出一张图纸,铺于案上,道:这是陵寝构造的图纸,这里是灵柩摆放之地,皇后应当也在这里,门是打不开的,既然我们来了,总不可空手而归。

陆思贤紧张道:你该怎么做?

秦若浅面色凝重,并无轻松,回道:不能炸了陵寝,就试试从最薄弱的地方挖地道进去,我已令人去安排,只要进入里面,将皇后带出来,届时再将地道封好,全身而退。

陆思贤在她面上看到几分不安,这样的做法太过简单,关键在于陵寝那么大,挖到何日?

照着陆珽的说法,必然是不能正大光明地去挖,偷偷摸摸的更是困难。陆思贤知道事情不简单,这是唯一的办法,这个时候也找不到善于盗墓的人来。

她郑重点头:那就听你的。

好。秦若浅俯身碰了碰她的唇角,心花怒放,就连齐映的事也放下了,小世子看着聪明,可就像是未经事实的孩子,细枝末节的小事压根就不懂,或许是陆珽将她保护得太好了。

等陆珽与青竹回来,两人已制定好策略,直接令人去挖,又吩咐陵寝的人管好嘴巴,立即去开始挖。

陆珽望了秦若浅一眼,语气晦深莫测道:皇后没有选错人。

挖陵寝的事但凡泄露出去,秦若浅的帝位就岌岌可危,新帝不孝,先帝尸骨未寒就去挖陵寝,不论是什么样的缘由,都是站不住脚的。

秦若浅垂眸:我只为了陆思贤能够心安理得地待在我身边,其他的事不论。

陆珽神色沧桑,郑重一礼,领着人匆匆走了出去,时间紧迫,更是要赶时间。

青竹笔直地站在殿内,手握配剑,目视前方,尽职地守着两人。

陆思贤捧着茶,静静地望着图纸,心中七上八下,嘀咕道:我感觉来不及。

陵寝里就算氧气充足,三天不喝水也会死,如今过了一日一夜,也不知如何了。

殿内寂静,落针可闻,秦若浅的视线凝固在陆思贤的侧脸上,她试着去摸摸她的手:冷不冷,我令人去打水来,你先休息一夜,明日再去看看。

陆思贤反握住她的手,温度透过肌理,扬首去看,秦若浅淡笑如画,本就明艳的面庞添了几分明媚。秦若浅将她能给的都给她了,女人有野心并没有错,她支持她。

一侧的青竹仿若没有看见两人亲密的动作,反嫌弃自己的存在感太低,开口就道:殿下世子,若是皇后自己服毒了,岂非白忙活一场。

亲昵的气氛陡然间散了干净,秦若浅拧眉,陆思贤觉得这个炮灰太不识趣了,指着门口:赶紧走,话那么多。

青竹耿直道:属下说的是实话,皇后既有此策,怎会在陵寝里等死,服毒死得快,总好过渴死饿死,您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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