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卡片上用圆滑的花体字书写着那位先生终于止不住地泪如雨下,一份赠予世人的、愚蠢而贪婪的礼物!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个声音发出了一长串的笑声,那么,正如你所说,这是我赠予你们这群笨蛋的、愚蠢而贪婪的礼物!
那位先生的罪状从他身后车里的车窗中洋洋洒洒地飘出来,那些纸质文件落了满地,上面卖官鬻爵、收受贿赂、吞吃捐款、偷税漏税、影响法院断案就连这位先生小时候偷偷拿走了同学的限量款钢笔的事儿都写的极尽详细,仿佛这位幕后的策划者当时就在场一般。
然后那位先生委顿在地,没多久就失去了呼吸,死因是因为脑溢血,似乎是他多年以来的糖尿病以及三高问题,导致了他这一次的死亡。
车厢里是空的,FBI和CIA的探员们将车辆仔细地检查了一遍,最终也只找到了隐藏着的摄像头、录音笔和窃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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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江户川乱步在知道了情况之后神色凝重了起来,这家伙不仅幕后有人,他自己也有一些情报来源。
没错,幕后应该是他。太宰治点了点头,但是沈君在出差,我这几天才跟那家伙唠过嗑,不能暴露。
沈君?你没法联系到他?江户川乱步在听完之后皱起了眉,行,我大概知道你说的那个沈君在哪儿了敦君呢?
敦君的话,应该差不多带着咖啡回来了。太宰治点了点窗外,刚刚进大楼。
我们走,现在。江户川乱步当机立断,我要亲手抓住那个犯人!!
埃德加爱伦坡抱着自己的浣熊卡尔缩在了办公室的一角。他看着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走路带风,推开办公室的门就跑了出去,张了张嘴,又对着墙角自闭了起来。
那个先生就是犯人一次绑架走的人,绑架是由对方独立完成的,因此犯人性别可以暂定为[他]。他对那位先生进行了一定的威胁之类的。爱伦坡撸着卡尔油光水滑的毛,看向被FBI负责人抢救出来的布满了线索的白板,既然如此,那位先生肯定反抗过,所以他要找个别人听不见的地方。
但是这附近的房屋隔音很差,就算是在地下室也难保不被人听到爱伦坡思考了一下,所以他肯定在附近比较偏僻地方还有房产或者干脆就直接占了别人的房子。
可是,江户川先生是怎么判断这个记者现在所处的位置的呢?爱伦坡摸着卡尔的手一顿,然后恍然大悟:根据他挑选受害人的标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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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猎物的挑选,犯人也是有他的标准的。江户川乱步一边将帽子戴在头上,一边三步并做两步地跨进了电梯里,他是个记者。
乱步先生?中岛敦正好在电梯里,原本电梯开门的时候他正打算跨出去,结果正好撞上匆匆跨进来的江户川乱步和太宰治。
敦君,跟上。江户川乱步直接从中岛敦手上抽走了纸杯装的热可可,揭开盖子喝了一口,嘶好烫烫烫烫
原来是记者吗。太宰治理解地点了点头,这就能够解释他为什么知道得那么清楚了。说白了他应该是通过窃听器,或者狗仔对FBI和CIA进行监视的。因为这里是阿美利加,言论自由这种事情总是会被记者做过头。
所以那几个笨蛋也完全没有反应过来是记者。江户川乱步咂咂嘴,我们在到达的第一天,就有记者进行了报导他应该就是那个时候知道我们介入调查的。
他是做纪实新闻的记者。江户川乱步补充道,因此他清楚地知道那些[猎物]的弱点,手中的证据应该也不少。他就是通过这些来威胁对方的。
中岛敦看了看他们俩,忽然提出了一个问题。
那什么,你们谁看见坡先生了?
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面面相觑。
啊,我们忘记了!他们俩几乎表情同步一般的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来。
不过没事,江户川乱步摆了摆手,他很快就会自己很上来的。
哎?乱步先生对这位坡先生评价这么高吗?太宰治一愣。
那家伙的推理速度可是让我都觉得背后一凉啊。江户川乱步眨眨眼,这会儿他应该已经知道犯人的职业,并且开始推断对方所处位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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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间黑暗的房间里,有个人在自言自语。
所谓礼物,通常是人和人之间互相赠送的物件,其目的是为了取悦对方。
所以我将礼物赠予你,你也需回礼给我。
倘若我没有收到回礼,那么我就会从你这里取回等值的物品。
我将我最宝贵的东西赠予你,你也要将你最宝贵的东西赠予我。
倘若我赠予你的礼物在我眼中不屑一顾,那么你回赠的定然也是你不屑一顾的东西。
议员先生,我在您选举时最需要票数的时候,将我手中唯一的一票投给了您。那么你也要拿出自己的财产中,唯一的某一样东西给我。
那么,您要将什么送给我呢?
他对着那位捆绑在椅子上挣扎着的议员先生伸出了手。
粉红色参杂着蓝色字迹的光芒在他的手上绽放开来,紧接着他就从对方的胸口掏出了一个小巧的、包装精美的礼物盒。
礼物盒有着褐色的、如同巧克力色的包装纸,上面缠绕着金色的缎带。
真漂亮啊!他惊叹起来,原来我那一票那么珍贵吗?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看着瘫软在椅子上的议员先生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毕竟你在竞选中,失败得彻彻底底,整个州就只有百分之三的人选择给你投票啊。
大门被人推开了,露出了外面荒无人烟的景色。
打头的那个手里捏着一根铁丝,笑吟吟地扬手冲他打了个招呼。
Hi~Surprise~语调拐了七八个弯,正如他寄去警局的那枚包装精美的定/时/炸/弹/爆/炸前的提示音一样。
威廉西德尼波特,笔名欧亨利。和那家伙并肩而立的、穿着棕色斗篷的小个子侦探摘下了架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你被逮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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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良镛在新的世界里度过了又一个十天。
这十天里他打上了一百八十层,然后就开始起起落落,在一百七十五层和一百九十八层之间挣扎。
运气好一点的话他能够打上一百九十五层,运气差一点的话他能够从一百九十层一路掉到一百七十多层。
沈悦欢没有允许他使用异能力,但是同意他使用常年习武练出的些许内力,因此虽然打的有些辛苦,但查良镛也还能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