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吨吨扭头挣脱大青蛙的手指,小眉头委屈地皱在一起,仰头对爸爸说:爸爸,大青蛙欺负我。他可怜巴巴地把小脑袋耷拉在爸爸的脸边,怎么可以欺负吨吨,吨吨还是小朋友。
周文安故作严肃地道:大青蛙怎么欺负你了?我们也欺负回去。
吨吨努力地伸手去够大青蛙的嘴巴:大青蛙捏我的小嘴巴,哼哼。
梁司寒施施然地歪过头,避开短短的小手臂,反而快速在宝贝儿子的手背上亲了一下。
吨吨闪电般收回手,嘟着小嘴控诉:又欺负我!
周文安见宝贝儿子这个小腻歪劲儿,真喜欢。爸爸帮你。他伸手去捏梁爸爸的嘴巴,以为他跟刚才一样要避开,结果一点都没有闪避,任他捏了捏嘴巴,搞得周文安倒有些不好意思了,赶紧松手,对怀里的宝贝说:吨吨,爸爸给你捏过了。
吨吨的嘴巴越撅得高高的:给爸爸捏不给我捏,不喜欢大青蛙了!
梁司寒搂住这两个宝贝,往吨吨脸上亲:喜不喜欢我?不喜欢了吗?
啊哈哈哈吨吨在爸爸的怀里左闪右避,不给亲!我只给爸爸亲!他往爸爸的手臂底下钻。
周文安和梁爸爸同时护住这乱动的小宝贝。
吨吨还是没躲开,缩着小肩膀,被大青蛙狠狠地左右各亲了一口:哎哎呀呀,大青蛙坏!
梁司寒笑着揉揉他的小脑袋。
等轿车缓缓驶入别墅,陈师傅看着前面车库的车,对后座上玩闹的一家三口道:先生,老先生和老太太来了。
不是说了别来。梁司寒低声道,皱起浓眉。
吨吨往前趴,看到熟悉的劳斯莱斯道:是爷爷哦!他扭头问大青蛙,爸爸,爷爷和奶奶来看我们吗?
梁司寒恢复神色,无奈地笑了:是,来看吨吨。他抱住儿子,脸靠在儿子的小背上,捉住了小周爸爸的手,将五指扣进去。
周文安低眸,有些别扭地轻轻甩了一下,没甩脱。
那点暧昧的小心思在两人间若游丝般来回拉扯。
周文安想:梁爸爸怎么出去这么几日,跟吨吨一样了?好像很眷恋自己似的,叫他心里一叠一叠地荡起涟漪。
吨吨雀跃地下车,扑在大青蛙怀里,他的小手拉住爸爸的手,三人一起走进客厅。
还没见到人影,只听见爷爷奶奶的声音,吨吨便喊:爷爷,奶奶!吨吨回来啦!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看见爷爷奶奶了,怪想念的。
原本坐在沙发上闲谈的梁忠年和韩蕙真,齐齐扭头看过去,就见吨吨从大儿子怀里落地,一路小跑地奔过来,小模样可可爱爱欢天喜地的。
梁忠年直接就站起来了,往前几步弯腰接住了这个宝贝孙子,笑得乐呵乐呵地:吨吨,玩得高兴吗?让爷爷看看瘦了没有。
吨吨乖乖地抱住爷爷,伸手要去拉奶奶的手,韩蕙真也递手过去叫他牵住。
吨吨喜滋滋地坐在爷爷腿上,认真地说:没有瘦哦,好像还胖胖的了,因为因为米饭很好吃。他转过头对大青蛙和爸爸确认,爸爸,村子里的大米饭很好吃哦!很香的。
梁司寒揽着周文安坐下,他本来是打算回家洗个澡放松放松,现在还得陪着两个老的。他懒洋洋地道:带了几十斤回来,一会儿让爷爷奶奶也带回去。
吨吨点头:有大大的袋子哦,爷爷奶奶也会喜欢吃的。
梁忠年和韩蕙真都看了节目,自然是知道临泉村产大米。
韩蕙真揉揉小孙子的小手:行,谢谢吨吨了。她转头对梁司寒道,司寒,文安,你们是不是累了?
梁司寒的态度大概类似于您觉得呢?
韩蕙真怎么看不出来,她指了指楼梯的方向:那你们俩去休息,我们陪吨吨待会儿,五点多你们下来吃饭。你爸请的厨师过来,李阿姨照应,人手够了。
正说着话,另一台车也抵达,小黎和小何都从车库进了客厅。
周文安推了推身边大马金刀坐着的男人,低声说:那你去休息,我去厨房看看。
梁司寒打个哈欠,连着两天在外面的确没睡好,他点点头,对吨吨道:吨吨,你跟爷爷奶奶说话,爸爸去楼上眯会儿。有事情就叫爸爸。
吨吨乖巧地点头:爸爸去哦!吨吨很乖哒。
他在跟爷爷聊节目直播时好玩的事情,以及认识的新朋友。
梁司寒起身后,站在沙发边顿了顿,对还坐着不动的小周爸爸道:可能得麻烦你帮我收拾下行李箱。
周文安抬眸看他,见他正儿八经地注视自己,漆黑眼眸像是确有其事一般。
周文安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韩蕙真就道:文安,你也去吧,顺道也休息一下。没事的。她推了推周文安,笑了下,去吧。
周文安只得跟吨吨和伯父打个招呼,起身离开。
两人一前一后走上楼梯,周文安踩着台阶,安排道:你去洗个澡?我收拾行李箱,好吗?
等绕过一个转角,周文安还没听见他回答,仰头疑惑地看过去,却被他揽住后腰打横抱起来。
周文安吓一跳,差点轻呼,他下意识地捂住嘴,有些慌乱地瞪瞪他。
梁司寒哪儿还是刚才在客厅那副意兴阑珊的疲惫模样,深邃的眼眸盘踞着某种凶悍的气势,顷刻间倾泻而出。
周文安几乎能感受到他抱住自己时候,双臂一定用力得肌肉偾张,他看着他幽深的眸子,低声道:不是要收拾行李吗?
梁司寒勾着薄唇,浅笑,抱着他径直上了三楼,用脚踢开客房的门,把人抱进去,直接甩在床上。
啊!
凌空飞起的周文安被丢上床,在软垫上重重地颠了颠,惊魂未定。
客房里漆黑黑,门也被梁司寒合上。
嘎达的关门声后是嗒的一下。
落锁了。
周文安在昏暗中见这男人的黑影如丛林中的野兽般扑向自己,他在床上瑟缩一下,尚未逃开就被他抱住。
他一边同他热切地接吻,一边喘.息着反问:有这么急吗?
像个急色鬼。
梁司寒闻言,倒是停下动作,坐起来,慢条斯理地开始脱衣服。
周文安仰头看他,眯着眼,光线暗淡中隐约可见他的轮廓,棱角分明的线条总是令他看上去如此的冷峻而富有男子气概。他认命地攀上去,不顾害羞,小声地央告:梁爸爸,再亲亲我。
梁司寒在他柔嫩小巧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地咬一口:叫我什么?
周文安启唇,嗫嚅着唤他:老公老公,亲亲我好么。
太喜欢跟他接吻的感觉,任由他霸道的气息填满,整个人都像是要融化了一样。
半个多小时后,在周文安夹杂着脆弱哭腔的哀求中,梁司寒放过了他。
梁司寒让他趴在自己怀里,一下一下地揉着他的后颈:宝宝,该锻炼了。
体力这么差,每次做都像是濒死一般,每次他一哭,他就受不了要下狠手,情况愈演愈烈就收不住。
周文安浑身软绵绵地轻哼,怪他折磨起自己来就没有度,翻来覆去地把人当橡皮泥似的,他有些气恼地反问:打拳么?练一身腱子肉。
梁司寒的手掌沿着柔顺的曲线往下,手感极佳:那算了,就这样刚好。
周文安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自己浑身肌肉的模样,有些想笑。
身边的男人忽然起身,他问:是要下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