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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虐文女主她亲哥(重生)——刘狗花(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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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怀琅轻轻拨弄了它一下,并没回答,而是将皮绳解开,环在了颈上。

拂衣连忙上前替他系上。

他少爷虽说平日里不说,但衣食住行向来精致讲究,是刻在骨子里的贵气,哪里会碰这种粗糙的饰品?

奴才替您换个绳吧?拂衣提议道。

少爷平日里就不爱在项上戴东西,即便是戴,也会用轻薄柔软的丝绦。这般钟鸣鼎食的勋贵世家,虽说不会像暴发户一般将金银都穿在身上,瞧起来朴素,实则从头到脚无一不精细。

可他家少爷听了他的提议,竟没有丝毫迟疑。

不必换。他说。就用这个。

这日之后,虽说薛晏那日反对,君怀琅却仍旧日日往临江书院中去。

那堤坝宽广极了,只他一人去巡查,定然要花费许多功夫和精力。但一则他不能将重生的事随意告知他人,二则在水利之事上,如今无人比他懂得更多,故而他只得亲力亲为,日日前去。

可是,堤坝巡查了大半,堤坝附近竟然被围了起来,开始施工了。

听周遭百姓说,是因着北城门附近的官道太窄,且崎岖不平,故而官府要统一整修。那一段官道正好挨着堤坝,就连着周围的河堤,一并围了起来。

这下,君怀琅便无法接近那片河堤了。

为此,他专门去了一趟金陵府衙,去寻他的父亲。

说是一月就能修好。永宁公道。前些日子他们商议,也都说北部官道不平整。因着南来北往的商船多走水路,修陆路的事便总是搁置。如今银两充盈,知府他们便想着,借机将路修一修。

君怀琅有些迟疑。

虽说修路是好事,但今年的情况太特殊了。再过两个多月,堤坝就要决口,与其此时拿钱修路,还不如将银钱存下来。

可是前世之事,又不可与父亲直说。

怎么?见他神色迟疑,永宁公问道。有什么疑问,尽管同为父讲。

君怀琅道:这修路耗资可多?

毕竟等到届时决口,城中粮价定然飞涨。官府存的粮食需要开仓放给百姓,又要养活工匠官吏,到了那时若是不够,就只得花钱从商人手中买了。

永宁公听他这般问,说道:只是平整路面,不会花太多银两。况且,附近村镇也许来往运输,其中的进益定然比耗资要高些。

君怀琅听到这话,才放下心来。

既然他父亲说,一月就能修好,那么定然是来得及的。届时等路修好了,他便有足够的时间将剩下的一段堤坝检查完,定能寻出其中的隐患。

而这路一旦修好了,即便无法阻止洪涝,也能利用新修建的道路,运输周遭村镇的粮食,转移百姓。

想到这,君怀琅也算安了心。

就是这段时间,又空闲了下来。

那便好。君怀琅笑着道。修葺官道,也是利民的好事。

永宁公点了点头,又问道:过两日,为父和沈知府几人要去扬州巡视,你可同去?

去扬州?君怀琅想起沈流风才与自己提过,不由得一愣。

永宁公点了点头,道:今年雨水太多,扬州又河道纵横,想必会有可能受灾。为父便与沈知府商议,去扬州巡查一番,看看是否有灾情隐患。

君怀琅想起了前世,江南因着水患乱成了一团,却唯独水网纵横的扬州,居然半点都没有受灾。

长江的洪水,竟被扬州的堤坝全都挡住了。

君怀琅闻言,也来了兴趣,道:若是方便的话,儿子愿一同前往。

永宁公闻言,淡淡笑了笑。

方便。他说。你那几个叔叔,都喜欢你得很。

这是自然了。来金陵一年,君怀琅的本意是要探查清楚金陵的主要官吏,方便日后出事时顺藤摸瓜,故而才总去金陵府衙帮忙。他前世在朝几年,各种官府庶务都能处理得好,几个与他父亲随行的官员,见他上手快,又乐于帮忙,自然高兴。

君怀琅笑着点了点头,便算同他父亲议定了。

当天夜里,消息就传到了薛晏的耳朵里。

王爷,可要准备些什么?见薛晏坐在书桌前沉吟,颇会来事的进宝凑上前,小心问道。

薛晏顿了顿。

我不骑马。他说。准备一辆宽敞些的马车。

进宝意会,笑眯眯地退了下去。

于是,两日后的清晨,君怀琅跟着父亲一同到了金陵府衙的门口,就发现准备在那儿的马车,竟然少了一乘。

官吏们的规制都很严格,谁单独乘一辆,谁与谁同乘,都是安排好了的。故而一路排下去,竟把君怀琅给落了下来。

一时间,府衙中的官吏们有些慌张。

这出远门的马车,都是提前两日备好的,此番巡查,前去的官员众多,而今衙门里已经没有套好的车了。

若是现在去准备,估计要耽搁到半上午,才能出发。

管车的小吏吓得满头冷汗,只一个劲地道歉,张罗着让底下人再去寻一辆车。

永宁公听到外头乱糟糟的动静,掀开车帘,便问出了什么事。

那小吏忙说少了一架马车。永宁公嗯了一声,说:不必忙了。怀琅,上为父的车。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辆马车浩浩荡荡的行来。

这车宽大庄严,与寻常官府中备的车全然不同,是郡王独有的配置。而那车前车后,缀着数十个骑着高头大马的锦衣卫,威风得很,远远的,周遭的百姓便慌张地避让开。

众官吏连忙下车,向着那乘马车行礼。

马车的窗帘动了动,没一会儿,便有个清秀俊气的公公上前,朝着管车马的小吏趾高气扬地问道:王爷来问,这儿是怎么了?

那小吏吓得腿都软了。

原本永宁公好说话,也算替他解决了危机。却不料前有狼后有虎的,还没等他松口气,竟惹得广陵王都来过问了。

那小吏哆哆嗦嗦地冲进宝跪下,结巴了半天,才说清楚,是自己办事不力,少备了一辆车。

都说广陵王脾气暴戾,杀伐果决,怕不会因着这件事,将自己的脑袋砍了吧?

小吏颤抖如筛糠,进宝的唇角却不露痕迹地一扬。

自然是他办事不力。自己为了让他办事不力,昨天派人来问,一会儿加一辆一会儿少一辆的,硬是将这小吏绕得头晕目眩,才得以让他算错了数量,少备了一辆车。

进宝居高临下地垂眼睨了他一眼,转身复命去了。

小吏腿都软了,几乎要瘫到地上。

这皇族不比寻常官吏。官员们即便级别再高,也要按律行事,明面上并没有真正生杀予夺的权利。但皇族不同,自己的命在他们面前,草芥都算不上。

君怀琅见他这幅模样,也知他在怕什么。

他小声道:无妨,不过一辆车。广陵王若是生气,我帮你求求情。

那小吏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恨不得冲他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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