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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敌国太子后我怀崽了——菠萝炖蛋(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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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皎的那个疑问在第二日的朝会上很快便被解开。

昨日的圣旨之事在长安传得沸沸扬扬

太子李裴终于厌倦了府中那位胡姬,已经多日不曾返回东宫了。圣人四处寻人不见,最后派礼部一道圣旨,终于在那位漠北国师所在的质子府上找到了失踪几天的太子。彼时宣旨官到的时候,太子仍衣衫不整,搂着那位国师睡在榻上,叫了几遍才醒。

长安百姓不少都知道坊间有位叫裴天人的纨绔,是出了名的断袖,曾求娶过一名小术士未果,而后便销声匿迹;百姓也知道太子隔了五年回朝后身上沾了不少风流之事。可他们却如何也想不到,太子竟会跟那位男国师纠缠在一起,做出如此荒唐之事,更没想到原来李裴便是那位纨绔裴天人。

御史台洋洋洒洒将昨日一天听来的坊间传闻在朝堂之上高声念了出来,最后还不忘加上几句有失体统,荒唐至极

李皎第一次站在金殿上,见竟是这样

一副场面,有些担忧地看向李裴,却见他嘴角竟噙着一丝讽刺的笑意,平静地听着那位御史的叫嚣。

太子竟对漠北国师存了私情,如此看来漠北之战失利之事也不是偶然。

有大臣忽然站出来说道。

因一己私欲弃中原利益于不顾,如此之人如何当得起一国储君!

此话一出,金殿上的文武臣工们果然躁动了起来,纷纷侧头低语,自然有人对此支持,有人则始终坚持着东宫正统。

太子归朝这几个月行事越发荒淫无度,如今竟还与一男人闹出此等笑话,实在是为皇家蒙羞!

只是自从杜相辞官归乡之后,朝中能够替太子说句话的人便越发少了。

如今倒像是柯顺哲等人的一言堂。

你说,李裴一直垂着头,望着自己手上那枚翠玉指环,面上或是语气中都辨不清喜怒,他们何时会说出改立临淄王为储这句话?

李皎与他站得极近,李裴的音量控制得刚好,只有李皎一个人能听得到。

后者浑身一震,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过去。

裴哥哥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个藩王,不日便会返回临淄,又怎么会对你的储位产生威胁?

不日便会返回临淄?

李裴笑了笑。

那你怕是走不了了。

恐怕,也不想走吧

请圣人废太子之位,等到朝上的气氛被推得差不多了,柯顺哲适时站了出来,高声建言道,改立贤者为储君。

第30章

太子回宫后的所作所为,朝中大臣一桩桩一件件说得非常详细。

他与漠北国师福南音在这些日子里又做了什么苟且之事,且不说长安坊间的传言,便是堂堂御史台,也能凭着猜测在金殿上张口就来。

圣人面上的严肃之色比平日更甚几分,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像五年间那样将这些弹劾四两拨千斤地驳回去。他望着御阶之下未发一言的李裴,沉声问:

太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他为李裴守了五年的储君之位,如今人自己回来了,他倒要听听,做下这些荒唐事的人究竟能如何解释。

回圣人,李裴的声音平静得无波无澜,即便在此前被那些朝臣如此攻讦指摘,甚至泼了不少他自己都不知何时做过的脏水,他面上依然没有半分的激动或恼羞成怒。

臣无话可说。

他立在离御阶最近的位置,身上那身储君的朝服此时显得格外刺眼。

连带着说出来的话也分外刺耳。

那些像柯顺哲一般选择扳倒太子的朝臣心中自然清楚方才的谏言之中掺杂了多少水分,习惯了舌战群儒的文官们甚至已经为下面的话准备好了腹稿。

没有人能想到李裴竟在圣人和满朝文武面前连一句辩白都不愿说,只是这句默认偏偏又像极了讽刺,是在嘲弄那些政敌,即便他身后无数人反对,即便他什么话也不说,那东宫的位置依然固若金汤。

金殿上安静了一瞬。

继而终于有朝臣忍不住心头的不忿,从前后左右还未回过神来的同僚队伍里迈了出来,站在了一个极为显眼的位置,义愤填膺道:

太子李裴难当大任,臣恳请圣人立临淄王为储君!

他的话音一落,李裴那一声压抑得很低的笑声便传入了李皎耳中。

后者面上忽然染上了几分慌乱和难堪,他没有转头去看李裴的神色,却小心翼翼地抬了头,远远望着龙椅上的人那一下微不可查的皱眉。

儿臣对储君之位绝无半分非分之想!他朝着上首之人深深拜了下去,语气中也有一抹想要急忙撇清怀疑的惶恐,儿臣明日便启程回临淄。

圣人抬眼,虽然话是对着李皎说的,可眼神却是望着李裴,几年回一次长安,不必那么急着走。

李皎再拜,儿臣遵旨。

况且对临淄大旱的赈灾粮款之事,户部还未拟出个章程来。

还沉浸在储君废立之事的户部尚书猛地被圣人点名,有些浑浑噩噩地抬起头,反应了半晌才想起赈灾之事,心中一个激灵。

臣知罪,臣马上去办

圣人冷笑了一声,

百姓如今水深火热,朕的股肱臣子们却两眼只盯着东宫,一心想着掺和朕的家事。

圣人将冯内侍方才递上来的一道折子重重往地上一摔。

又是礼部的折子,这些人不但选好了在今日弹劾太子重提废储,更是上了一道劝立张贵妃为后的谏言,倒是真想替临淄王铺路,连那嫡脉的身份都算计得稳稳当当。

只是殿上的臣工早已习惯了圣人每每提及废储和立后之事便发怒的旧例,今日也在一片跪地告罪之声中听到了冯内侍那声尖锐的退朝。

一切似乎都与曾经的每一次一样。

只有一点。

临淄王回来了。

下朝后李裴一人慢悠悠走在前面,众人不知是因为规矩还是其他什么,始终等在他身后,直到太子乘着辇离开了,那些朝臣才会纷纷走出金殿。

可今日似乎有些不同,李裴刚朝外走了几步,临淄王便跟了上去。

裴哥哥,等赈灾粮款下

来我一定立刻离开长安,你别多想,我真的不会觊觎储君的位子

李裴脚步一顿,那个位置,他望着李皎拉在自己宽袖上的手,笑了,又轻轻将那只袖中扯了出来,

不是你想或是不想的问题。

可我只是想做个闲散的藩王。

柯顺哲望着李裴离开的背影,太子方才的话说得不错。

他的声音足够大,叫几步外的李裴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临淄王想不想做藩王或要不要回封地,与臣等拥护您入主东宫一事,没有半点冲突。

自从那日柯顺哲来质子府颁旨,带着李裴入宫之后,后者便再也没有出现了。

三日里,□□,跳窗,甚至硬闯质子府通通都没有。

福南音夜里睡得越发不踏实,第三次醒来的时候,见窗外仍是漆黑一片,榻边也是冰凉,他终于缓缓叹了口气出来。

尧光,什么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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