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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敌国太子后我怀崽了——菠萝炖蛋(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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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了安平侯一家,真的够了吗?

真的是宁胥想要的吗?

他真的做错了吗?

可圣人再回神的时候,眼中身影仍是福南音,那个乖顺跪在地上的人,与记忆中同样的明眸雀眼,可那里头藏的东西却叫他都无法掉以轻心。

不,这不是福南音真正想要的。

圣人忽然想明白了,为何福南音会在此时提起许家的事,提起官妇案,又为何要提醒自己他是安平侯与宁胥的儿子。他明白了,什么叫那条路,他自己铺。

福南音,你真是太大胆了。

臣谢圣人。

屋中默了良久,圣人似乎不愿再言了。

乘兴来,败兴归。

绣龙纹的靴子在眼前一闪而过,又渐渐行远,而门开之前,那带了几分凌厉的声音忽然再次和缓下来,像是家中长辈在说些体恤小辈的话,安宁得仿佛方才的对话并未发生过。

带了些东西给你,在前厅,待会儿去看看吧。

圣人的面色并不好看,即便书房内的交谈不曾有第三个人听到,可任谁都看得出来圣人离开东宫时那不加掩饰的压迫之感。

李裴在偏殿只待了半刻便听身边仆从道圣人已经离开了。

从始至终没有召见他,也没有与他交代半句话。

前所未有,蹊跷至极。

李裴心中不由生出几分古怪之感。他为熟睡中的阿肥掖好了被角,吩咐了殿中老嬷几句后便要朝着书房去,却再次被传信的仆从唤住了。

圣人赐下的东西还摆在前厅,殿下要如何安置?

李裴脚步一顿,赐的什么?

似乎有件紫色的官袍,鱼符,还有些书卷什么的。

官袍鱼符李裴忽然记起,明日便又是大朝会了。自福南音回京,不面圣不受诏,听不到朝野坊间的流言攻讦,住进东宫避世偷得的三日闲,终要结束了。

李皎仍没有半分下落。

积攒了三日的浪头,究竟是会慢慢平息退潮,还是蓄足了力狠狠拍下

衣服叫人洗好熨干了,送到寝宫。

今日他与福南音实在是起得太晚,如今已经过了阳光最好的时辰,余温渐渐散了,风也冷下来。从偏殿到书房几步路,李裴怀着心事,步子便慢了,竟走了半盏茶那么久。

可即便那么久,当他跨了门槛进到书房中时,福南音仍是跪着的。

你怎么

李裴的心忽然便提了起来,三两步走到人跟前,将其抱在怀中,轻轻叹了口气。

地上凉,别跪着了。

他最终还是没问福南音为什么跪了那么久,也没问福南音与圣人说了什么,只是让后者坐在自己腿上,拿手轻轻地给他揉着膝盖。

疼不疼?

福南音微微侧了头,面上说不出是个什么神色,落在李裴眼中却是添了些凄冷无助和欲语还休。

疼的。

定是逆了圣人的意思,被几句重话训得委屈了。李裴心道。

他这位父皇平日瞧着是个好脾气的,实则越是老了越发阴晴不定起来。

但阿音终究是宁胥的孩子,圣人即便口头上说了什么,最后也不会做得太过分。

他脑中想了不少,揽着福南音的手渐渐紧了些。后者那副欲言又止的矜持终于还是没绷住,他蹙着眉头,拿手将李裴朝外推了推。

真的疼,你硌到我伤处了。

李裴手一顿,装模作样后知后觉地往下看了看,抱歉。

那去榻上,帮你揉揉。

而后没等福南音说话,便一把将人抱了起来,朝着书房外走去。

李裴!

尚书大人,圣人送了你明日的朝服来,咱们去试试?

福南音在无人的书房里尚做了几下无用的挣扎,而后也不知是因为出了门,还是正巧李裴这句话音落下,提醒了他什么。

放我下来,东宫这么多人看着他埋脸在李裴胸前,你行行好,我这个礼部尚书还想留点清名。

李裴低声笑了笑,东宫的人谁不知道你是孤的太子妃?今日本想将你我之事同圣人说明,可惜没寻到机会。你若是着急,我明日在朝会上请旨

别请旨。

李裴一愣,笑意也跟着敛了几分,怎么了?

福南音声音淡下来,合了眼,再等等,我还没准备好。

眼前黑了,仿佛就看到了多年前的宁胥留给他的最后一面无奈,不甘,怀念

那个漠北的冬天太冷,即便大火烧了那么久,依然烧不暖人心。他将脸埋得更深了,环着李裴脖颈的手也更紧,再也没有要从这个怀抱中逃离的意思。

感受到福南音动作中的眷恋依赖,李裴心中的欢喜终于驱散了那些莫名的不安。

好,等你准备好了,我们就成婚。

李裴,有句诗你听过吗?

什么诗?

回廊中两人身影越发远了。

结发与君知,相要以终老。李裴,我想与你结发终老

我也想与阿音鸳鸯被成双,梨花压海棠

转角处有人看到那位准太子妃猛地抬起头,蹙着眉捂住了太子殿下的嘴。

说正经的,明日朝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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