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黄肌瘦的男人蜷缩在角落,卫欢一步步地靠近,瞧见他裸.露的胳膊上满是密密麻麻的针孔,卫欢神色严肃起来,毫无疑问这是个瘾君子,他掏出手机通知魏柏林,男人像是受到惊吓,爬起来又踉跄地倒下去。
卫欢想搀扶住他,猛地眼前一阵眩晕,头重脚轻地扶着墙壁,男人连滚带爬地起来逃走,卫欢盯着眼前扭曲的世界,绚烂的色彩不断地变化,浑身轻飘飘的如入云端。
笛笛笛
刺耳的喇叭声唤回卫欢的意识,眼神逐渐聚焦瞧见车窗缓缓下降露出沈令哲冷峻的脸庞,听他沉声道:上车。
卫欢展颜一笑。
准备好了吗,想怎么玩?卫欢钻进车厢,语气轻佻地问道。
嗯?沈令哲反问:什么?
卫欢凑到沈令哲面前,手指捏着他的下巴眼神专注地反复打量,居然会露出这么青涩的表情,轻声喃喃着:我可以吻你吗?
沈令哲蹙起眉头,疑惑地盯着卫欢的样子,他又想搞什么鬼?
唇瓣接触到两片干燥的柔软,沈令哲垂眸,卫欢只微微触碰他的唇,动作很轻的试探,毫不逾越的亲吻,一下下落在自己的唇瓣、唇角,浅浅地吻着很舒服的亲昵,像是电流攒动酥酥麻麻的痒,嗯
卫欢勾起嘴角,这招对他来说好像很受用,才刚刚开始这家伙居然就已经享受起来。
沈令哲呼吸着属于卫欢独特的气息,带着淡淡的酒香,感受他辗转自己的唇瓣,细细研磨每一寸纹理,慢慢的沈令哲从心底开始躁动,他要这样试探到什么时候?
卫欢太有耐心了,不进也不退,沈令哲怀疑他在故意挑.逗自己,手掌攥紧卫欢的肩膀,沈令哲等不及了,反客为主地咬上卫欢的下唇。
卫欢吃痛地闷哼,挑起眉,心想沈令哲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放得开,因为考虑他的心情才循环渐进,结果他居然迫不及待地迎合自己。
沈令哲沉声道:你今天怎么了,接吻都没力气,是没吃饭吗?
卫欢发出暗哑的喉音,他居然敢这样撩拨自己。
沈令哲冷笑,湿润的舌尖划过卫欢的唇瓣,撬开他的牙关肆无忌惮地掠夺,霸道地勾着他的舌,剐蹭过敏感的每一寸。
司机不经意地抬起头,目光扫到坐在车厢里的两人已经吻得难舍难分,汗颜地升起隔板玻璃。
卫欢跨在沈令哲的腿上,分开与他纠缠的唇湿润润的泛着红,宝贝,你比我想象的还要辣。
沈令哲气喘吁吁,不解地盯着他的样子,又被卫欢对自己的称呼搞得一阵恶寒,你他妈搞什么
卫欢微凉的手掌探进沈令哲的西装衣摆。
嗯沈令哲闷哼,脸色一变,攥住他的手腕压低声音说:你想干什么,回去再说!
卫欢推倒他躺在座椅上,手臂撑在沈令哲两侧,眼底噙着满满地戏谑,陪你玩点刺激的。
沈令哲的眼神中流露出短暂的惊慌,别扭地动弹身体,心里忐忑他不会是想在车上?
卫欢沈令哲摇头,这超过他的接受范围,沈令哲想起和卫欢在一起的第一晚,激情又疯狂,他从没做过任何不得体的事,那晚肆无忌惮地放纵。
沈令哲咬着下唇,做出最大让步,回去回去再说,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卫欢嗤笑,贴在他的耳根说:既然怎样都可以,那现在交给我吧。
沈令哲气得磨牙,他今天到底抽什么疯?
叮皮带被解开金属搭扣发出清脆地响声,沈令哲不安地仰起头车窗外一辆辆汽车驶过,车窗,把拉帘降下来。
卫欢捂住他的唇,沈令哲的手掌扣着皮质的座椅,被卫欢十指相扣按在头顶,车身起伏,沈令哲的胸膛紧贴着卫欢嘴里含糊不清发出吭声,热情地吻掠夺着他的呼吸,沈令哲憋得满脸红到耳尖。
真有意思。卫欢玩味地想,双手用力撕扯开沈令哲的西装。
刺啦一声,纽扣四处乱蹦,沈令哲瞪大眼睛,胸膛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他拍打卫欢的肩膀,起来唔
卫欢一枚枚炙热的吻落在他的唇瓣、下巴、喉结、锁骨沈令哲侧过头,难耐地用手臂挡住眼睛。
沈令哲从未如此痛恨汽车的颠簸,羞恼卫欢的心血来潮,原本禁欲的商务车厢变得难以启齿的暧昧,车窗蒙上一层雾气,沈令哲跪趴在座椅上,身体一前一后地耸动,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车窗上,水滴缓缓滚落。
嗯!沈令哲被卫欢捏着下巴,身体挤在他和车门之间,沈令哲神色错愕,胸膛碰触到冰凉的玻璃,冷得倒吸一口冷气,卫欢在他耳边蛊惑着:怎么样,总裁?
窗外的路人在看你呢?
沈令哲心底一惊,顿时清醒过来,如果被路过的行人瞧见他衣不遮体的模样,沈令哲的双眸猩红,他是卫欢的丈夫,难道是他的一.夜.情对象吗,愤怒地挣脱卫欢的怀抱,怒吼着:放开!
卫欢掐住他的手腕反折在沈令哲的腰后,怎么你不喜欢吗,刚刚你明明那么主动?
沈令哲垂着头,车内的暖风运作着,他的身体依旧发冷,卫欢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听他凛声道:放开我。
他的尾音有些颤抖,身体承受着怒火和欲.望的冲击,他要被气炸了,从未想过卫欢会这般对待自己。
卫欢皱眉,见他疯狂地挣扎,只好松开桎梏着沈令哲的双手,后知后觉地说:对不起,我以为你想
沈令哲转身,攥起拳头恨不得挥在卫欢脸上,瞧他一脸茫然地盯着自己,沈令哲终于不忍地收回手掌,歇斯底里地咆哮,你他妈在想什么!
汽车驶进车库,司机停下车一溜烟地跑了。
沈令哲整理身上破碎的西装,卫欢干脆脱下自己的羊毛衫披在他身上,如果冒犯到你,我真的很抱歉。
沈令哲的动作一顿,他不明所以地盯着卫欢,咬着牙一言不发地打开车门径直走进公馆。
哎卫欢走下车,赤着胸膛站在草坪边,冷风吹过冻得打了个哆嗦,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现在要是走,该去哪呢?
路过的邻居发现他站在门外,叹了口气:入赘豪门不是那么容易的,看看又被赶出来了。
两扇房门缓缓推开,沈令哲脸色阴沉地朝着卫欢吼道:你站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进来是想冻死自己吗?
卫欢展颜一笑,搓着冻僵的手臂跑进公馆,沈令哲站在前边沉默地走,卫欢攥住他的手臂被沈令哲面无表情地甩开。
这卫欢无奈,没注意到沈令哲依旧发红发烫的耳尖。
沈令哲拿出那箱卫欢珍藏的各种有助于夫夫生活的道具放在床上,错开卫欢惊讶的目光,气息不稳胸膛起伏,大声吼道:随你选一种!就今天!
沈令哲气得头昏,自己是压抑他了吗,让他像今天这样欲.求不满。
呃沈令哲被卫欢猛地扑倒在床垫上,撞得有些发蒙,来不及缓和过来,卫欢的吻已经密密麻麻落在他的脸上,我还真以为你真的那么正经呢?
什么?沈令哲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太超过,理智出走,被一阵阵热浪掩埋,沈令哲像是迷失在荒漠里的旅客,紧紧抱住自己的救世主,全凭他任意支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