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晏白懵懵的看着薄裕言。
薄裕言:差点发烧了。
发烧?晏白有些惊讶自己完全没感觉,刚想说话,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薄裕言挡在晏白前面,看着洞口的位置,听见枝干被脚步声踩断,发出沉闷的声音,脚步声停了下来,一只手拨开洞口的阔叶灌丛,是薄裕言和晏白?
是警察!
警察看见晏白和薄裕言后,往后退了一大步,朝外面大声喊道:人找到了!两个都在这儿!
听见喊声,导演快速的从远处跑来,看见薄裕言和晏白两人站在山洞里,晏白的手上还用木棍固定,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晏白跟着薄裕言走出山洞才发现整个拍摄组都跑出来找人了,夏满固背上还背了个背包,看见薄裕言和晏白出来,伸手把背包递给看起来完好如损的薄裕言,里面有吃的,你们可以吃点。
好,谢谢。晏白有些惊喜的看着背包,朝夏满固弯了弯眼睛。
不用谢就是在村口随便买的。
夏满固看见晏白朝自己笑,耳尖有些红的别过去,说道:那个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昨天等了你们好久才发现你们失踪了。
听夏满固问道这个,晏白脸上的笑意有些淡去,薄裕言边走边在旁边同警察和导演解释原因,晏白扫了一眼周围的人,问道:安乐之呢?
他昨晚说不舒服,坐今天早上的飞机走的,真是夏满固啧了一口,有点莫名其妙,你们失踪了这么大的事,他居然走了。
晏白沉默的看着夏满固,手里捏着一瓶酸奶慢悠悠的喝,手指捏着瓶身,微微转动,如果是原来的你,估计会和他一起走。
夏满固知道晏白话里的那个你是什么意思,摇了摇头,他有些神神叨叨的,看起来精神状况不太好,估计没吃药,还是算了。
晏白歪了歪头,看向夏满固。
哦,夏满固压低声音,略靠近晏白点,说道,我以前在精神病院上班,他那种状态属于危险情况,得放重症监护室那种。
晏白眼睛有些放大,惊讶的看着夏满固,没想到这人居然是个精神病院的医生。
看见晏白瞪大眼睛,夏满固以为晏白这是在怀疑自己,忙不迭把手臂上的袖子往上扯了扯,露出手臂上的一段伤痕,喏,之前在病房被以为自认为是刺客的病人划的。
晏白眨了眨眼睛,正想惊讶对方是带着身子一起穿来的,衣领就被薄裕言抓住,往后面提了一大步。
薄裕言凉凉的扫了夏满固一眼,朝晏白说道:靠那么近干嘛?我的手不好看吗?
晏白不知道薄裕言为什么说这莫名其妙的话,下意识的解释道:不是,我是看他手臂的伤痕。
伤痕?薄裕言飘了一眼夏满固的伤痕,看着点头的晏白,淡定的说道,我也可以有。
晏白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拍了拍薄裕言的手,让人别再说话了,等回去再给他解释。
警察和导演大概知道了薄裕言和晏白跌落的过程,待会去***局做个笔录,然后他们会把案子分享给新川方面的警局。
全说?晏白看向薄裕言,问道。
嗯。
节目组还要录制节目,晏白和薄裕言两个人做完笔录就去附近的医院检查了下身体,顺便让医生重新给晏白固定手臂。
他这不严重,医生看见在薄裕言给晏白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手臂,伸手全部给晏白取了下来,用夹板固定好位置后又用纱布缠好,不由的感叹了句,你这包扎的倒是挺好的。
*
飞机在上午九点半的时候停在了新川机场,安乐之戴上黑口罩,身上什么行李都没拿,手指紧紧的抓着手机。
剧组报警了,薄裕言和晏白要是没死肯定不会替自己隐瞒。
为什么?
安乐之有些想不通,不应该是这样的,就算自己做了坏事,这个世界也应该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为什么这一次没有。
又是这种慌张的感觉,安乐之深吸一口气,自我安慰道,没事,还有老板,老板一定会替自己想办法的。
黑色的轿车停在外面的路上,看见安乐之出来,闪了一下车灯,安乐之连忙小跑到车子的旁边,伸手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手指甲掐着皮肉,疼痛让意识变得清晰一些,安乐之看着外面的风景,咽了咽口水,试探的问道:老板他在公馆吗?
开车的司机没有回答,连眼神都没挪动分毫,仍旧安静的开着车。
叮咚,手机震动了两下,安乐之垂目看向手机弹出来的消息框。
[丑女人:晏白和薄裕言去做笔录了,和你有关系吧?丧家犬?]
安乐之的牙齿紧紧的咬着,盯着对话框的界面,嗤笑了一下,退出了界面,没有回复对方的消息。
车子拐进了一道林荫大道,沿路往里面开了许久,开到半山腰的位置,从侧面绕过去,停在了巨大的铁门外面。
安先生,大老板让你去二楼。司机把车停稳,冷漠的说道,所有东西都不能带进去。
第78章失踪
所有的东西?安乐之看向司机,张了张嘴,问道:手机也不能带进去?
建议你把东西取出来,我会用箱子帮你装起来。司机一边说话,一边走到后备箱,从里面取出一个大约有两只手那么大的透明箱子。
安乐之顺从的把手机和钥匙放进去,走到门口,跟着领路的人往里面走去。
中间的长路两边铺满了鹅卵石,再往外是大片大片的绿化,公馆比自己上回来又幽暗了些,高大的树干遮蔽秋日里的微光,看起来很阴暗。
安乐之走把门推开,缓缓的走进大门,目光左右扫视了一边,像是在打量什么。
把外套脱了,扔到门外,走到桌子前,把酒喝了,去二楼最角落的房间。
命令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出来,安乐之被吓的抖了一下,抬目张望了一圈,没有发现监控器。
说话的人没看见安乐之做动作,不耐起来,催促道:快点。
安乐之打了个激灵,连忙把外套脱了,扔到门外,踩着木质地板,快步走到桌子前,把高脚杯里红色的液体灌到自己嘴里。
略苦的酒味压着喉咙,安乐之慢慢踩着步子往二楼走去。
屋子里很空荡,安静的把安乐之每一步的脚步声都听的清清楚楚。
安乐之忽然有些害怕,泪水溢满了眼眶,试探的喊道:老、老板?
乖,要听话。
低哑的声音又传来,带着几分愉悦,似乎被安乐之痛哭流涕到的样子舒服到了,手指轻轻的敲在桌面,在扩音器里发出宛如计算时间的声音。
安乐之不敢耽搁,快步往房间走去,拉开房门,身子一下顿住了。
屋子里的景象让安乐之手脚发凉,浑身血液倒涌。
僵硬的身子刚想往外退就被身后的人一脚踹进去,在重力的作用下,踉跄了的摔倒在地上。
不是说要听话吗?怎么这么快就要反悔了。
求求你,老板我错了,我错了!安乐之哀嚎起来,挣扎着想往外跑,手臂被人反扭着摁在地上,手指头拼命往前探,企图抓住对方的裤脚,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又尖又利,老板,你不是说要我是你最喜欢的嘛,你饶了我好不好。
你是不是落下了两个字?
站在高位的男人脸上挂着笑意,蹲下身子,手指抚过安乐之的脸,吐出的字眼冷的刺骨,玩具,你是我曾经最喜欢的玩具,但是你不听话,所以被淘汰了。
说完,男人站起身拍了拍手,旁边的人走上前,像拖动货物一样把安乐之拖在地上。
男人看着旁边的人,淡淡的吩咐道:挨次序编号,下午就补到货物上。
旁边的人恭敬的点点头:知道了。
不要!救命!
哀嚎声被隔绝在屋子里面,关上房门后又安静了一片。
站在门外的人西装笔挺,从衣兜里拿出手机,翻阅了一下刚刚发来的图片,唇角上翘。
*
安乐之失踪的消息是下午的时候被爆出来的,晚上的时候就顶到了热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