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舒桐抱着乐乐,因为怕乐乐掉下去,所以韩舒桐抱的很紧,以至于乐乐离她很近。在周细俯身过来亲乐乐时,周细的脸在韩舒桐眼中逐渐放大,在靠近时,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就像是周细在吻她。
在看着周细的唇从乐乐的脸上离开时,韩舒桐慌张地移开视线,没有与周细对视。
亲完乐乐后,周细就去垫子旁跟其他小孩子玩了,而韩舒桐则是抱着乐乐站在墙边,与杨老师聊着天。
杨老师见韩舒桐眼熟,想了一下问:你叫韩舒桐对吧?
韩舒桐点头:嗯。
杨老师:我平时不怎么看电视,就没想起来,你不要见怪。
不会。
韩舒桐话很少,不是她不想说话,而是怀里抱着一个软的像是棉花的小孩,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乐乐身上,无暇顾及其它。
看来你跟小周的关系很好,这还是她第一次带人来院里。
我们是韩舒桐顿了一下道:朋友。
看得出来。杨老师说完又笑着补充了一句,毕竟连乐乐都很喜欢你。
为什么这么说?
乐乐是小周送来的,从小跟小周的关系就是最好的,也很少让陌生人抱,今天第一次见你就主动让你抱,这种情况很少见。
乐乐是周细送来的?
韩舒桐微微皱眉,正准备开口问原因的时候,一道铃声响了起来。
下课铃刚刚已经响过,这次响起的是上课铃声。
周细走过来对杨老师说:不打扰你上课了,我带乐乐出去玩儿可以吗?
去吧。杨老师说。
跟其他小孩子说了再见后,周细和韩舒桐抱着乐乐走出了教室。
等走了两步后,周细重新抱过乐乐,在其脸上又亲了两下,乐乐,姐姐好想你啊。
乐乐也想姐姐。
乐乐说话还断断续续的,听起来软软糯糯,可爱极了。
那你亲亲姐姐。周细将脸像乐乐挪了过去。
乐乐抱住周细的头两侧,听话的在周细脸上亲了两下,发出了一道不轻不重的吧唧声。
逗得周细笑了起来。
韩舒桐见这一幕,说:可爱。
一大一小,都很可爱。
周细转头看向韩舒桐,停下脚步,问乐乐,你要不要亲亲这个姐姐?
乐乐也跟着看向韩舒桐,她小嘴张着:亲亲
韩舒桐对上周细的双眼,只听周细说:靠过来点,亲亲。
韩舒桐怔了几秒,然后身子慢慢倾向周细。
在韩舒桐闭上眼的时候,一个柔软的唇贴在了她脸上,随着吧唧一声,被亲的地方湿湿的。
韩舒桐还没睁眼,就听见周细带着笑意的声音,呀,乐乐的嘴上怎么有口水?
这次韩舒桐睁开眼,刚想说擦擦就好,就见周细朝她伸手,在她没反应过来,周细已经用手指抹着被亲到的地方。
一边擦,周细一边带着歉意说:不是口水,只是乐乐刚才舔了一下嘴。
周细还记得韩舒桐有洁癖的事情。
但周细全然不知,洁癖什么的此时已经被韩舒桐忘记,她心里是这样想的:
周细在摸她的脸。
好吧,不是摸。
周细在擦她的脸。
有了这个认知,韩舒桐笑了一声,接着说:不碍事。
周细也在韩舒桐话音落下后收回了手,已经擦掉了。
说完周细抱着乐乐向一个教室走去,咱们去玩具房玩一会儿。
望着周细的背影,韩舒桐迈步跟了上去。
到了玩具房后,周细跟乐乐玩着,韩舒桐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等过了五分钟,周细走到了韩舒桐的身边。
在周细走过来的瞬间,韩舒桐道:现在可以把秘密告诉我了吗?
怎么说呢?我是这里的算是志愿者吧。周细单手抱臂,眼睛一直盯着玩耍中的乐乐,声音轻柔,乐乐是我跟这里产生联系的原因。
周细陷入了回忆,她扭头看着韩舒桐,问:还记得你面试《鹿鸣》那天吗?我当时跟你说有事,其实就是要去医院看乐乐,但去找导员请假的时候,却被拖去面试了。
医院?
嗯。
周细点了下头,深吸了一口气后对韩舒桐讲述了之前发生的事情。
在《鹿鸣》选角的前半个月,准备返校的周细罗水偶遇了一场车祸,一辆打车失控,撞在了在与其同行的小车上,小车瞬间被撞裂。
远在几米外的周细当场报警,然后跟着群众跑到了小车旁开始救援,虽救助及时,但
车里的长辈当场死亡,而被其护在怀里的乐乐还残留着气息。
周细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一直在急救室门前等着,直到警察处理完车祸的事情赶来,急救室的灯也才暗了下来。
医生说了一个好消息,乐乐的生命保住了,只要住院疗养几天就能痊愈。
而警察带来了一个坏消息,乐乐的父母是独生子女,爷爷奶奶也都去世了,直系和旁系都没有,乐乐成了孤儿,最后只能被送去孤儿院。
韩舒桐知道这件事。
因为就出现在本市,报纸和网络都报道过这件事,文本中提到了群众,提到了医生警察,提到了乐乐,还特意提到了一个女大学生,不过时间久远,韩舒桐忘记了当时报纸上是怎么说的了。
周细平静地讲述着,但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却告诉韩舒桐,她的平静是伪装出来的。
韩舒桐手放在周细的肩上,轻声安慰。
周细低声说了一句没事后,接着讲道:从乐乐进了孤儿院开始,我因为放心不下乐乐,也跟着来了院里,成了这里的志愿者。所以我大学期间很少住在宿舍,都是住在这里的。
周细笑了笑,想起来也是那段日子,我被左媛污蔑成被包/养了。
周细的笑此时如同一根针般,让韩舒桐心中隐隐作痛。
韩舒桐抿唇,语气中的心疼隐藏不住,为什么不说呢?
为什么要自己承担。
说?周细苦笑,我有说过,但是被那人教育了一顿,我气不过,就没有再和任何人说。
这些年,周细把自己挣的钱,扣除了生活费和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后,剩下的钱全都捐给了孤儿院,用她微薄的工资养着乐乐。
就连之前卡里的几万块钱,周细也都捐了出来,现在她又是一个身无分文的穷人了。
以后有我。
如羽毛般,轻轻的一句话飘进了周细耳中。
周细呼吸一滞,循声而望,只见韩舒桐正看着远处玩着娃娃的乐乐。
目光温柔而怜爱。
似乎察觉到了周细在看她,韩舒桐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刚刚那句话又重新在周细耳畔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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