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也钻进了被窝。
只隔着单薄的贴身衣物和保暖衣,和钟茗雪紧紧贴在一起。
钟茗雪身上的信息素和自带的其他香味都钻入鼻腔,印在脑子里。
闭着眼也能将钟茗雪的轮廓勾勒出来。
景青夏绷紧手臂。
手臂上伤口的疼痛感让她保持理智。
钟茗雪也紧紧抱着景青夏,她的身上发烫,却因为景青夏更凉的体温感到温暖。
她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是这样安稳地趴在景青夏的怀里,像是一只粘人又乖巧的小猫咪。
景青夏觉得口渴,却不敢动弹。
反正水也没有烧好,还是先迷瞪一会儿吧。
这么想着,缓缓闭上了眼睛。
在手里铃声响起之前。
景青夏先被淹没自己的冰镇柠檬酒气息弄醒了。
她猛地睁开眼睛,低头看看钟茗雪。
嘴唇意外地贴到了钟茗雪发烫的额头上,她甚至没分清钟茗雪额头上的温度,到底是退烧了,还是烧得更严重了。
钟茗雪察觉到额间的异样,轻笑了一声,问道:你醒啦?
钟茗雪的气息喷在胸口,痒痒的。
她的口吻变得有点不像平时的她。
景青夏深吸一口气,胸口的起伏却带动着钟茗雪跟着动了动。
钟茗雪又因为景青夏的细微变化笑了一声。
景青夏急忙憋住气,生怕暴露什么。
钟茗雪却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小声说道:景青夏,你的心跳好快啊。
嘣嘣嘣!
心跳更加不受控制。
钟茗雪的笑声也更加肆无忌惮。
不是平时轻笑时的气音,而是化作了咯咯声,笑得身体颤了颤,带动着景青夏的身体也跟着动了动。
腿上感受到粗糙的摩擦,那是给钟茗雪止血用的毛巾,传来如同电流一般的酥麻。
紧接着是一片光滑,那是更加酥麻的接触。
景青夏的身体绷紧。
手不受控制地想要阻止怀里这位八爪鱼小姐的动弹。
钟茗雪却嘶了一声。
景青夏也意识到自己碰到了对方的伤口,急忙捏住了她的膝关节:你受伤了,不要动。
好痛哦。钟茗雪的声音里带着委屈,微微仰着头,气息喷在景青夏的脖子上。
景青夏下意识吞咽。
也不管会不会被发现了,再次深吸气。
空气中冰镇柠檬酒却将她完全包围。
她的脑中闪过了一个诱字。
诱什么?
景青夏拧着眉头。
低下头。
这回迎上的是钟茗雪眼泪汪汪的眼睛。
这样的小表情也是平时从来没有见过的。
她嘟嘟囔囔地说着什么小别扭的话语。
景青夏没有听进去,只是将手里抱着钟茗雪的力气加重。
想将钟茗雪的委屈都带走。
想将委屈的钟茗雪揉进怀里,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想占为己有。
想合为一体。
铃铃铃!!!
手机的铃声响了。
景青夏的眼睛猛然睁大,陡然清醒。
她猛地意识到一件事。
翻身从被窝里滚了出去,直接跌到地上。
嘶!
手臂的伤口,腰上的伤口,因为和地面的撞击而疼痛。
刺痛着景青夏,瞬间恢复神智。
她看向床上的钟茗雪。
钟茗雪裹着皱巴巴被子,头发半干不干的黏在脸上。
像是一只被淋湿的小猫咪。
她的嘴唇不像最开始那样惨白。
透出红色,像是在邀请人去品尝的果冻。
身体只穿着单薄的保暖内衣,锁骨半漏。
白皙的小腿也从被子里伸出半截。
宛若正在诱骗渔民的美女海妖。
咕噜。
景青夏奋力吞咽。
想让美女海妖带走自己。
不对,不对。
现在的状况不对!
她瞪大眼睛看着美女海妖。
艰难问出一个问题:钟茗雪,你是不是发热期了?
开口问出话,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多沙哑。
她口渴。
她好想出去倒一杯水喝。
不知道外头的水烧好没有。
不知道浴室里的水烧好没有。
嘶
景青夏的思维有些不受控制,是信息素的干扰,它又来了。
信息素耐受训练课程的时候,S级Omega的信息素只是轻轻一勾,自己这个腺体没有完全成熟的alpha就耐受不住。
更何况是现在!
钟茗雪没有回答。
房间里冰镇柠檬酒的味道铺天盖地。
已经给出了答案。
钟茗雪轻轻掀开被子,光着脚站在地面上。
进入这个房子之后,担心屋里的光会引来外头的注意,也只敢开一盏最里侧的昏黄氛围灯。
此时模糊的光线让温暖的房间里裹上了温柔和暧.昧。
景青夏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钟茗雪光滑的脚背上,再从脚踝到小腿,到大腿,再到
景青夏闭了闭眼。
幸好钟茗雪大腿上的伤口看起来已经好多了,并没有渗出血来。
景青夏撑在地上的手指下意识地抓了抓。
手指摩擦着地板,地面因为开着地暖,是温暖的,暖得景青夏的浑身发软。
轰隆!
屋外的雷雨并没有停歇。
闪电穿透薄窗帘将昏暗的房屋照亮。
钟茗雪站在光里,衣衫不.整的样子,显得愈发诱.人。
景青夏的肌肉下意识地收缩。
她也讲不清楚此时是钟茗雪更危险,还是自己更危险。
钟茗雪,你冷静一些!
景青夏说着往墙角退了退。
书包被丢在这里。
景青夏突然想起了什么,扒拉起书包。
作者有话要说:
祝大家元宵节快乐!!
另外,卡在这里不是故意的。光想着放糖了,回过神来还是卡到了这_(:з」)_
第68章
钟茗雪从床上下来就把景青夏逼到了墙角。
景青夏问她是不是发热期了。
是的,发热期了。
还在雨里的时候她就隐约感觉到不对劲。
可能是因为受了伤,可能是因为被alpha的信息素攻击,也可能单纯是因为发热期的周期到了。
最终结果是她的浑身发烫,进入了发热期。
她甚至还知道,景青夏正在掏的背包里没有抑制剂。
景青夏原本放在背包里的抑制剂在背包被戳破之后全都倒在了草地里,着急离开的时候没去捡。
钟茗雪背包里抑制剂也都在摔倒时砸碎了。
景青夏刚才去外头走了一圈,却没有带回任何药品,也说明这个空荡荡的小院子里并不具备医疗条件。
她们只有彼此了。
从景青夏陪她躺下开始她就在景青夏的后颈偷偷汲取肉桂,以平复自己的状态。
可是平衡状态还是被打破。
冰镇柠檬酒疯狂渴求着肉桂的融入。
这是一种特别的喜欢。
就像自己对景青夏的喜欢一样。
钟茗雪恍惚间想着,却听到一声脆响。
啪!
粉红色一晃而过。
草莓伞挡在了面前,将景青夏的身形完全挡住。
钟茗雪顿住脚,眼睛缓缓眨了眨眼。
伞?
钟茗雪,你不要过来呀!躲藏在伞后的景青夏无力地发出警告。
钟茗雪的眼睛里马上被笑意填满。
这是什么可爱的行为啊?
到底谁才是alpha呀?
她蹲下身子,慢慢拨开草莓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