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夏羣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把他的人换成自己的人,轻而易举地就抓住了他?还是说为什么他的人会刻意晚报他们抵达京城的消息?
夏争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看来夏羣的手早就伸到他这里了。
吴丰道:殿下?
继续绑着。夏羣道,眼神似是寒冰。
他起身离开了。
手下得到他的话,不敢给夏争解绑。
吴丰心里却不由得为夏争现在的处境惋惜。
若不是当初三皇子做得太绝,现在殿下也不可能会这么对他。三皇子目光太短浅了。
梁质被吴丰拦了下来,他看了眼太子殿下的背影,知道他这是不拒绝的意思,便留了下来。
吴丰道:六殿下为何不愿同我们一起离开大缙?我还以为,今早上薛怀重和你们碰头,是想让太子殿下带六殿下离开。
梁质沉声道:并非是六殿下不愿离开。事实上我和殿下都没见到薛怀重。大缙的左相将我们拦了下来。
吴丰一愣,大缙的人怎么会知道他们来了?难道是三皇子说的?
话说至此,吴丰应该也懂了。梁质朝他点点头,大步追上殿下。
他也不知道殿下和大缙的左相在房里说了什么,只知道殿下出门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已经濒临发怒的边缘了。
他们殿下从小便特别能忍,就算当初三皇子母妃一时得势,肆意妄为的时候,殿下也能不动声色。
除了当初三皇子提议将六殿下送到大缙当质子的时候,他们才看到了太子殿下滔天的怒火,险些找到三皇子寝宫杀了他。
现在恐怕
梁质叹息一声。无论说了什么,反正终归和六殿下有关,就算大缙让六殿下在宫外生活这么久,只要他还在大缙,他们便不会放人。
薛怀重手心攥着太子殿下派人送过来的纸条匆匆跑上竹楼,却扑了个空。
屋里没有夏生的身影。
奇怪了,公子身体一直不好,向来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屋里怎么会没人?难道出了什么意外?
薛怀重心底一沉,来不及出门,直接从窗翻身下楼,正蓄力要去找夏生时,却听见背后有道隐约带笑的嗓子喊他:怀重!你这么心急做什么?
是公子?他家公子什么时候会这么说话了?从他们逃出宫以来,公子就彻底将自己关在家里,除非必要,从不在外人面前显露心情。
薛怀重后背一僵,不敢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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