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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正道大佬后我翻车了(修真)——道玄(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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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生禅师却不再说了。他一页页地翻开书册,将给小狐狸准备的修心内容递到对方眼前。但江远寒却没有去看,他快要被好奇心淹没了,追问道: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江远寒下意识地觉得,他隐约捕捉到了一丝如游鱼飞掠而过的情绪,只是这点外泄的情绪太轻微也太小心,简直像是瞬间的幻觉。

忘生不愿意说。他也没有立场、没有资格告诉对方他的想法大逆不道,就算是念头,也早已犯戒,有违菩提圣境千百年清净。

没什么。禅师淡漠地答了一句,随后便习惯性地用旧手段收买对方,吃糖葫芦吗?

江远寒很有骨气地道:不吃。你别扯开话题。

桂花糖呢?

我可是很坚定的

玫瑰糖?

江远寒舔了舔唇,把刚刚才承诺师兄的话忘到脑后,眼巴巴地看着对方。

不知道这个佛修的法器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甜甜的东西。玫瑰糖鲜红清甜,散发着花瓣的香气,实在让人很难不动心。

江远寒被喂了一口,毛绒绒的狐狸尾巴都跟着温顺起来了。他看着禅师推过来一个小碟子,没有计较分量,心情很好地道:你是不是专门找这些东西哄我的?

他只是随口一问,忘生的神情却又明显的一瞬迟滞,他停顿半刻,道:吃多了会牙疼。

我知道。江远寒知道对方又不回答自己,但也懒得跟他计较,就在小狐狸沉浸在甜食的诱惑当中时,房门外突然传来两声笃笃的敲门声。

随后,房门被微微推开,怀清小和尚探出头看向忘生禅师,很不好意思地道:师兄,我把结界里的那只小妖带出来之后找不到他了。他要去莲花池,当时你就在那里,有没有看到诶?

小和尚的目光穿过禅师,见到坐在桌子前毫发无损的小狐狸,呆了半天,转过头又看看师兄,半晌才憋出来一句:师兄,你对他能不能好一点?

江远寒顿时觉得玫瑰糖都不香了,他想起自己忽悠小和尚的那些话,心里没个底儿地想着,说不准自己跟道侣哪个更完犊子,反正在一块儿真是为民除害了。

他看着禅师的背影,已经在考虑一会儿要开始哭装可怜了。就听到佛修清淡无波的语句。

我对他还不够好么?

怀清小和尚有点转不过弯儿来,念念叨叨地道:他跟我说师兄对他不好,还抛弃他,欺骗他我知道这都是假的,但师兄他突然发觉不对劲,这好像是犯戒的?

禅师语气平静地道:你知道就好,我跟这只狐狸精不是一种人。

小和尚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说完这句话就老实巴交地跟师兄告辞了。只留下江远寒一个人心烦气躁地敲桌子,心中对这句话在意得不得了,嘀咕道:你善良温柔正直君子,天仙下凡举世无双,看不上我总行了吧。

他一想到对方是道侣的化身,敲桌子敲得手都麻了,禅师反而好像没听到似的。江远寒知道佛修是听见了也不理会自己,越说越大声,故意委屈:算了,反正我跟你不是一种人,你的糖我也不吃了。

江远寒这些日子别得本事没长,但对于自家道侣的性格摸得是越来越清楚了,就在他起身离开桌案旁的下一刻,就被猛地攥住了手腕。

小狐狸转头看了一眼对方握紧的手指,凉凉地道:不是一种人你还管我做什么?

你是我的责任。

之前还一口一个有缘人,如今怎么就没有缘分了。江远寒埋怨了一句,禅师才是骗我的那个。

他可是没有底线的,到处都是歪理,就算是黑的也能掰成白的。

你即便是温柔庄重的佛修也在此刻骤起波澜,如同被狂纵的风吹乱了一池平静的水面,他眉头微锁,你这个人,太过顽劣了。

江远寒笑眯眯地看着他,反手回扣住对方的指节:可是禅师都松不开握住我的手。

他说得对,这简单的十指交扣,就像是一把打不开的锁,不仅搅乱了一池静寂,还死死地将他缠缚在了原地。

触碰江远寒的手指,接触对方的每一寸肌肤,都如同紧紧地贴合着火焰,被对方滚烫的温度拥抱,也被这种剧烈的烧灼锁得心神俱痛。

我本来就顽劣,不是只对禅师不好。江远寒凑过去,与对方的双眼对视,小狐狸的眼眸亮晶晶的,里面盛着碎散的漫天繁星,倒映出佛修静寂的神情,恰恰相反,我对禅师特别好,我给你摸耳朵尾巴,还让你揉小肚子你不是很喜欢吗?

忘生觉得不止是自己的手要烧起来了,他的心也快要烧着。

他被问得说不出话。

你真的很有意思,江远寒道,你看你,明明心里在偷偷喜欢我,可是却不敢说出来,只要我一问,就会突然之间被戳破心思,连一句谎话都说不出来。

太过分了。

果然是顽劣至极。

小狐狸精不肯放过他,他细白好看的手指稍微送了一些,往禅师的手心下方移动,顺着手腕没进袖子里,指尖点在佛修腕上的菩提莲花佛珠间。

淡淡的莲香弥散而出,朦胧的佛光亮起一层细微的金色。

江远寒抬起手环住对方的脖颈,埋进佛修充斥着莲花与檀香气息的怀中,他笑了一声,低声道:我就是仗着你喜欢我,你有办法吗?

记仇精就为了一句不是一种人,简直要把自家道侣逼到墙角里去。

忘生沉寂了许久,他抬起手,手心平缓地贴到小狐狸的脊背上,不知道是安慰对方还是在让自己冷静。

禅师道:那冲夷仙君呢?

江远寒愣了一下,猛地想起自己费了好大劲儿找回来的师兄还在冲和剑之中,他之前才保证跟禅师没什么,结果一确定对方的身份就按捺不住自己,管不住这张什么话都敢说的嘴。

忘生将小狐狸这瞬间的怔愣看在眼里,他心中从灰烬中冒出迹象的火星骤然寂灭。佛修伸出手,将埋在怀里的狐狸精一点点推开,动作温柔平和,却又不容拒绝。

他低下身,语调沉而内敛:我们不是一种人。

江远寒想要反驳,可是说不出话来,他也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才能让对方听明白。

这场景实在是太像渣男翻车、渣男当场出轨了。江远寒深刻地反思自己,懊恼地想怎么你的化身都这么正经这么能吃醋,永远走不到白头偕老结局,反倒是自己醋自己第一名。

江远寒想了半天,才干巴巴地道:他、他虽然是我道侣,但是你,你也可以是啊!

这是什么发言,放在魔界去说,简直都能让群魔激愤,对着他指指点点。

忘生一个字都不想听了,他无声地看了江远寒一眼,淡淡地道:你不哄哄他么那把剑要发疯了。

佛修稍稍提醒之后,就再也无法忍受眼下的情景和气氛,转身出了禅房带上了门。

江远寒愣了一下,转过头看向榻上的冲和剑。灰白的剑身上被浓郁的邪气所缠绕,简直能流淌出如有实质的黑色怨气。

这日子真是过得水深火热,更何况以江远寒恶劣的性格与难以理解的趣味,可能还会更水深火热下去。

他默默靠近冲和剑,抬手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这把剑,随后这些满溢而出的邪气骤然消失,他被一股无形的力道拎上床榻,整个人都被对方暴烈的戾气缠绕住了,虽然看不到,但是师兄恼火的气息极其有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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