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夏闻言,才放宽心,笑容灿烂道,后会有期,各自珍重。
珍重。韩星应道。
父亲,我们下去吧。木夏看着自己父亲道。
木庆向两人点点头,随后拉着儿子纵身跃下,消失在两人视线里。
总会再见的。江续在旁安慰道。
韩星拿出刚过木庆给的关于仰天城的玉简,递了过去,先看了我们再下去吧。
反正也不着急。
好。江续接过玉简,贴头看了起来。
江续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他微微皱眉说道,我们要去拍卖会吗?
仰天城拍卖会三年一大,三月一小,如无意外的话,刚好这几天会有一个大型拍卖会。
去吧。韩星点点头。
江续有些不开心道,我们灵石不多。
想到韩星不能开开心心的买买买,他就觉得心情郁闷。
我们可以拿东西去拍卖。韩星说道。
江续有些迟疑,他听了木庆的话,觉得韩星拿丹药去拍卖会有些不妥。
可他一个阵法师,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手来拍卖的。
此刻,他不禁有些懊恼。
说好的让韩星貌美如花,他竟然做不到。
我只是炼制一些筑基期的丹药,比如真元丹,聚灵丹就算品质好一些也没有关系吧?韩星问道。
江续思索了片刻,觉得可行,可以。
不过这样估计拍不出什么大价钱,韩星眉头微微皱起说道,毕竟筑基期修士应该不是很有钱吧。
炼多一点?江续提议。
在他们的印象里,木夏就很穷,也不知道到时候拍不拍得出去呢。
两人有些无奈的相视一眼。
突然觉得很贫穷。韩星扶额说道。
江续神色有些愧疚,要不我想想办法赚钱。他怎么舍得让韩星受委屈。
韩星好笑的抱住江续,难道不该我赚钱吗?
续哥你这是要抢了我的工作啊。
江续才发现韩星是在逗他玩,咬了咬唇,道,我想你可以开开心心的花钱。
韩星在地球的时候就没为钱愁过,怎么可以到了修真界为钱发愁,他不允许!
韩星噗嗤一笑,好吧,我让媳妇儿养我。
我打算炼制几颗增元丹和昊元丹拿去拍卖。
这两种都是用于提升金丹修士的修为的,想必应该很有市场。
如果拍的价格高的话,就发财了。
刚好元惠的储物戒里就有这两种丹药的灵草,估摸着元惠打算找人炼制,没想到被他们捡了便宜。
江续不会炼丹,不过对各等级要吃的丹药还是有些了解的。
他没有反对韩星的打算,那稍微炼制几颗吧。
物以稀为贵。
那我们先回空间炼丹吧,反正也不着急进城。韩星赞成道。
既然木庆要跟他们刻意撇清关系,那么几人出现的时间就不要太接近了。
江续会意,两个便进入了空间炼丹。
木庆带着儿子熟门熟路的进了仰天城,找了一个中级洞府,定了三个月的住宿,随后就把木夏就在洞府内,自己去了拍卖行。
木庆服食了易容丹后才去拍卖行提交了结婴丹和丹方,一时之间引得拍卖行背后的管事出来迎接。
由于管事也不过是金丹后期的修为,彼此经常一番试探后立下了契约,木庆才七拐八弯的摆脱了跟踪者。
木庆没有立刻回洞府,而是另外有租借了一个洞府。
很快仰天城有结婴丹和丹方拍卖的消息就一传十十传百,一些有和中级大陆有关系的家族纷纷传讯上去,等着拍卖会的举行。
木庆虽然惋惜却也松了一口气。
丹方在他手里始终是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得哪天就会连累自己和儿子,只有交出去才能获得平安。
庆元宗
吴为低头在孟缄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孟缄一贯平和的神色出现了变化。
这对熟悉孟缄的刘城来说,几乎是本能。
孟缄的反应,代表他兴奋。
下一秒,果然见面无表情的孟缄传令道,收拾东西,前往仰天城。
刘城有些诧异,这是上辈子不曾有过的事情。
他顾不得思索为什么,突然开口道,既然前辈要前往仰天城,弟子不便离开庆元宗,请让弟子离开飞船。
想到前几天他因为跟两个救了木夏的金丹修士有过一面之缘就被带到孟缄面前问话。
那一刻,他心几乎要跳出来。
上辈子一些残忍的无情的回忆和这辈子的孟缄重叠在一起,差点让他失了态。
只是,他不再是那个纯阳炉鼎,长得不再合孟缄的口味,对方又怎么会重新注意他。
令刘城诧异的事,孟缄居然把他留下了,还带在身边。
这令他不安的同时又深感修为低微的无力。
远离孟缄,是他唯一想做的事。
吴为看了一眼这个长相憨厚普通的筑基期弟子,也不懂孟缄何意。
不过身为谋士,他不会去管束主人家的决策,他只需要在合适的时候证明自己的价值就够了。
少爷已经把你从庆元宗要过来了。吴为语气平淡的说道,以后你就是少爷的人。
回忆和现实重叠,依旧是吴为,同样的一番话,决定了他的命运。
刘城深吸了一口气,沉默的低着头。
他怀疑之前自己的行为引起了孟缄的注意,或者他需要作出一些改变。
弟子愿为少爷效力。刘城跪下大声说道。
孟缄微微皱眉,似乎对这个反应感到不满。
他不知道为何觉得对方不应该如此顺从,心里有些不舒服,冷冷道,退下吧。
是,弟子遵命。刘城一板一眼的行礼告退。
孟缄若有所思的看着宽厚健壮的背影离去,站起身对吴为道,仰天城的拍卖会,先生记得跟紧点。
这次不容有失。他绝对要得到丹方。
吴为低着头应道,是,少爷。
孟缄脚步一动,便消失在吴为眼前。
刘城离开了孟缄视线之后,脚步匆匆朝着自己的居所走去,一路上他目不斜视,连看都不看飞船内的摆设一眼。
这些东西,他上辈子都看腻了。
在这艘飞船上,多么糜烂不堪的生活他都经历过,根本不愿多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