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自己的系统不靠谱,自己一时也不知道许太皇太妃背后的依仗到底是谁,居然厉害到让她面对暴君也一点都不露怯。
景铄自己操控着轮椅来到了段云深的身边,对着段云深伸出手。
段云深一怔。
不过既然景铄都已对自己伸出手了,自己也没有什么接着跪人的兴趣,便回握住景铄递给自己的手,顺着景铄扶自己的力道站了起来。
段云深突然有了个荒谬的想法这暴君似乎是专门回来救自己的。
许太皇太妃看着段云深跟景铄一唱一和,于是从鼻子里面冷哼了一声,哀家之前听闻这宫中来了个厉害角色,把我们的陛下迷的五迷三道的,原本还不大相信,如今看来倒是空穴不来风了。
段云深忍不住心道,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么有本事?
景铄:若是没什么事情的话,便请回吧,云妃昨天为了护着朕,受了伤需要休息。
许太皇太妃听到景铄似乎不太想和自己起冲突,转念一想,嘉王景逸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自己最大的依仗马上就要回京,这暴君所以忌惮自己,既然如此,自己有什么可怕的?
于是之前那点心虚瞬间就化作了泡影,冷笑了一声,道,不过是在手上划了两道口子而已,这算什么伤?这云妃自从入宫以来一点规矩也没有,蛮夷之地的野民,不识规矩,现在已经进了宫,就需要好好调.教一番,陛下也切莫护着,这样反而是误了他。
许太皇太妃说完这些话之后,便微微侧头示意身边的一个小奴才,那个奴才也是胆子大的,收到了太妃娘娘的示意之后,便上前一步,云妃娘娘进宫也有些时日了,却从未去诸位太妃太皇太后宫中请安,这事往小了说是云妃娘娘品行礼仪有所不足,往大了说便是无视尊卑,未将太皇太后和其它诸位太妃放在眼里。
段云深心中有苦说不出,他进宫第二天清晨就险些被暴君掐死,还被打了几十杖,系统没给他医治的时候都下不了地。
而且在那之后,也没有哪个小太监小宫女提醒他要去给太皇太后他们请安啊。他每天愁怎么亲暴君一下就足够花光他的所有脑子了,谁还能想得起这一茬儿?
景铄:是朕让他无须去请安的。
段云深一愣,侧头看着景铄。
景铄:谁有异议吗?
空气沉默了片刻,那许太皇太妃突然重重地将茶杯往桌上一磕。
景铄这是铁了心要打她的脸,她以未曾请安来整治这妖妃,暴君却直接把理由这给揽下来了。
许太皇太妃:陛下如此罔顾法度
景铄:朕便是法度,朕说他不必去见,就是不必。还是太妃想说,朕没有资格?
段云深觉得这个氛围似乎有些不大对劲,悄摸摸地扯了扯景铄的衣服。
他要没记错的话,这位暴君实际上是一位空壳子暴君,没有实权的。
这位太妃既然面对暴君嚣张至此,那肯定是来头不小。这么硬碰硬,估计对景铄没什么好处。
而且景铄此行摆明了就是来救自己的,为了自己得罪一个有后台的太妃,不值得。
要知道现在景铄可是段云深的救命稻草,每天一个吻,完不成就要死。景铄这么跟人叫板,万一要是被设计死翘翘,那对段云深自己也没有好处。
许太皇太妃此时被气得不轻,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指着景铄,嘴唇都在抖,但是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景铄就算只是名义上的皇帝,那也是天子,当着众人的面,她不能忤逆天子。
好一会儿之后,许太皇太妃才吐出来一句狠话,陛下可知我儿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陛下居然敢如此跟哀家说话?!
景铄面无表情道,难不成皇叔回来了,这天下、这后宫,就是皇叔说了算了么?
许太皇太妃一顿,
这要是应了,就是犯上。
段云深慌忙又偷偷拽了两下景铄的衣服。
皇叔他有印象的,这朝中分为两派,一派就是皇叔景逸。还有一派是太皇太后,景铄是太皇太后那边的傀儡皇帝。
段云深心里纠结着要不要跳出去戏精地来一句臣妾没事,陛下和太妃娘娘不要因为臣妾伤了和气之类的。
这次景铄被段云深拽了一把之后,便回头看了段云深一眼。
一眼过后,景铄再开口语气就不再那般针锋相对,我看您也累了,该回去歇着了。
有景铄这个暴君在此护着段云深,许太皇太妃也翻不出什么花儿来。
最后只能气冲冲地来,最后气冲冲地走。
走到门口,她突然又被景铄叫住,景铄瞧着段云深手上绷带上面的红色血迹,对着许太皇太妃悠然道,太妃娘娘最近多注意些,切莫也伤了手。
段云深手上的血迹是被那几个小奴才强行拆绷带的时候扒拉出来的。
当天晚上,许太皇太妃宫里就出了消息,说是许太皇太妃的手被滚油给泼了。
收到消息的时候,景铄正在段云深宫殿里自己和自己下棋,段云深用俩小爪子捧着一块点心,跟只小仓鼠似的啃着。
进来汇报太妃手受伤的是侍卫统领项一越,表面是太皇太后的人,实际上已经成了景铄的心腹。
段云深总觉得与其说这侍卫统领是来给暴君报告的,不如说他是借着报告的名义说给自己听的。
翻译一下大概就是,我们主子帮你报仇了,但是我们主子有逼格,对你好不可以直接对你说,需要我旁敲侧击地来让你知道我们主子对你好了,你小子可要感恩戴德!
项一越汇报完便退下了。段云深捧着糕点,吧唧吧唧啃了两口,没忍住好奇心,太妃那手是陛下让人弄的?
景铄下棋的手没停,是。
段云深一时口快:不是说你被架空了没实权吗?
说完段云深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
景铄却似乎不以为意,尚有些自保的手段。
段云深听着这人有问必答,琢磨着自己昨天晚上救他一命,似乎是换来些真心以待了。
这么看来,这暴君也没有那么不可理喻嘛。
于是段云深得寸进尺地顺杆儿爬,我还能问个问题吗?那许太皇太妃背后到底是有什么依仗,我瞧着她怎么一点都不怕你。
景铄:朕的皇叔,嘉王景逸,也就是如今的摄政王,是许太皇太妃养子。天下之权,至少有一半在我那个皇叔手上,有这么个好儿子,她自然不怕朕。
怪不得。
景铄:问完了么?你若是问完了,朕也有两个问题想要问你。
段云深:??
景铄:之前为何要偷摸扯我衣角?
段云深戏精上身,装的贤良淑德,低垂下头,温婉可人,陛下和太妃若是为了臣妾生出嫌隙,那臣妾心中自然过意不去嗝。
吃得太饱,没控制住打了个饱嗝。
景铄浑似没看见他这般丢人一样,随意问道:不是担心朕这空架子皇帝得罪有权的太妃自身不保?
段云深:额。
景铄:第二个问题,你夜里为何要偷吻朕。
段云深:嗯?!
第11章你喜欢朕!
景铄:第二个问题,你夜里为何要偷吻朕。
段云深吓慌了神,他以为自己行事谨慎,暴君一定不会知道才对的。
景铄:你喜欢朕。
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瞎猜。
景铄:偷吻,摔碎皇祖母给我的药,替朕拦住刺客的刀,担心朕和许太皇太妃对峙之后的安危